讓日本東京政府確信無疑,在四國島登陸的一定就是中**隊!
但是中國方面拒絕承認,他們斥責日本的指證完全是在誹謗,是在造謠。日本東京政府開始逐漸意識到,中國即將在九州島之戰後發動針對日本的更大規模戰爭。
戰爭無可避免,戰爭迫在眉睫。
不過日本似乎對此倒並不是十分的擔心,因爲他們海軍掌握的“秘密武器”:“大和”級超級戰列艦已經編入日本海軍艦隊。
日本海軍完全有信心取得即將到來的海戰,完全有信心在海上徹底打敗中國海軍,一雪釣魚島大海戰的恥辱!
在東京的皇宮裡,僞“天皇”裕仁也仔細的聽取了首先林銑十郎的彙報。裕仁聽得非常仔細,當中還不斷的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問題。當聽完了林銑十郎的彙報之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海軍大臣米內光政:“海軍大臣,卿以爲海戰是否必勝?海軍關係到帝國的生死安危,只有在海上我們取得了勝利,朕才能夠放心。”
“請陛下儘管放心。”米內光政表現得非常有信心:“海軍已經做好了準備,儘管我們在尖閣列島的海戰中失敗了,但那不過是一次很偶然的因素,這次我們的超級戰列艦已經開始服役了,我帝國海軍有信心取得勝利,徹底打敗支那海軍!”
“公爵大人呢?”裕仁又問了一聲位高權重的公爵近衛文麿。
近衛文麿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那沉吟了一會:“陛下,支那人的攻擊是有持續性的,先滿洲、臺灣,再尖閣列島,而後九州島、四國島,顯然他們是早就經過了充分的準備。而面積狹小、人口過多的我國向外膨脹,誠爲順乎自然之勢。應堂堂正正地爲自己生存,要求發展之地。但是現在情況卻完全相反了過來,支那人不斷的在壓縮着我們的生存空間,所以這仗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打。打得過要打,打不過也要打。”
“好一句打得過要打,打不過也要打。”裕仁大爲讚歎地道。
“這不是臣的話,而是支那總統王恆嶽的話。”近衛文麿的回答讓人有些吃驚,這位公爵停頓一下之後說道:“王恆嶽還說過一句話,埋頭十年,與日本擡頭相見,他也做到了。這些都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裕仁有些不悅:“公爵大人爲何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臣並非如此。”近衛文麿坦然而道:“支那之所以可怕,完全是因爲它的地方大,物產豐富,非日本可以比擬。一旦出了一個優秀的元首,那麼這個國家發展起來將會是非常可怕的,它一旦強大起來了,日本絕非其敵。”
裕仁的眉頭鎖得愈發緊了:“那麼按照公爵大人的意思,是這仗我們還沒有打就輸了?還是讓朕學着支那古代那些亡國之君的樣子,光着身子綁着荊條去向支那人請罪了?”
“陛下息怒,臣的意思絕非如此。”近衛文麿不慌不忙地道:“臣的意思,是越是如此,這仗就越必須要打,不打,日本則必然亡國,打,則日本未必會敗,而且還可以趁此機會一舉重新恢復對支那的上風!”
“哦?公爵大人請說。”近衛文麿的話一下把裕仁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住了。
近衛文麿在那沉默了下:“當年大清國在的時候,日本比不上大清國,但後來我日本勵精圖治,終於一舉擊敗了看起來不可能擊敗的大清國,奠定了自己的強國地位,今日之局面與當日又何其相似?觀當年支那國內,看似歌舞太平,一派強國風範,不可戰勝。但實則王恆嶽的統治臣認爲是不牢固的,他的一切都建立在不斷勝利的光芒籠罩之下的,只要遭到一次失敗,那些支那國內的反對派便會羣起而出,王恆嶽的統治集團也會轟然倒塌,那時候,就是我大日本帝國重新振奮聲望的時候了......”
近衛文麿在那侃侃而談,裕仁和那些大臣們越聽精神越是振作,裕仁忍不住插口道:“朕以爲公爵大人是怯戰了,但沒有想到其實早已勝券在握。”
“臣非勝券在握,日本依然處於劣勢。”近衛文麿表現得非常冷靜:“支那佔據絕對優勢,日本處於絕對劣勢,非要我帝國上下臣民奮起一心,纔有取得勝利可能,這仗,日本輸不起,也必須取得勝利,不然就是亡國之勢!”
近衛文麿略略擡高了一些聲音:“而戰鬥一起,打的其實就是經濟,臣希望由陛下而起,帝國上下萬衆一心,勒緊褲帶,幫助帝國取得這一次的勝利!”
“朕決定打這一仗!”不等近衛文麿把話完全說完,裕仁已經迫不及待地道:“打輸了,亡國,朕自殺以謝國民;打贏了,我帝國恥辱可以雪了!自即日起,朕決定每日只吃一頓,堅決支持帝國打勝這一仗!”
“陛下英明!”以近衛文麿爲首的日本大臣一起說道。
“還有一件事。”近衛文麿隨即又道:“支那人搬出了一個‘日本民主共和國’開企圖動搖我政府統治,既然帝國和支那間的決戰已經無可避免,我們當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銑十郎接口道:“公爵大人的意思是溥儀?”
“正是溥儀。”近衛文麿點了點頭:“溥儀是正統的大清國皇帝,滿洲失陷之後,溥儀和他的那班大臣一起跑到了日本,帝國養着他們,不是爲了光請他們吃飯的,現在可以把他們搬出來,讓他們在日本成立流亡政府,以吸引那些尚對大清國留有思念的人,在內部動搖王恆嶽的統治,給支那人以一擊!”
“公爵大人胸有成竹,朕心甚慰。”裕仁大喜之下:“這事交給誰辦去好?”
林銑十郎趕緊說道:“土肥原賢二和溥儀來往最多,臣以爲交給土肥原去辦最爲妥當。”
“那就讓土肥原去辦理吧。”裕仁在那想了一會:“傳朕的聖旨,自今起,帝國與支那處於全面開戰狀態,帝國緊急戒嚴,一切物資調配皆爲戰爭服務。不服從者按破壞戰爭罪論處!”
“臣等謹遵陛下聖旨!”
從這一刻開始,中日正式進入到了全面交戰狀態,日本人同樣知道一場戰爭已經無可避免了。
他們希望用一次勝利就動搖到王恆嶽的統治,企望着恢復日本當初的“光榮”。當時他們卻從來沒有聽過王恆嶽對自己部下說過的話。
王恆嶽曾經對自己的部下說過:“以目前的態勢,和日本作戰,我們可以允許失敗。我們的國家很大,物資很多,失敗一次,我們還可以從頭再來。我們可以失敗十次,但一旦決戰爆發,日本連一次都輸不起,輸了,他們就是亡國的開始!”
中國可以十敗,而日本卻不能一敗。
這就是中日決戰爆發前的態勢......
而在中日決戰準備之前,最驚訝的莫過於溥儀了,尤其是當土肥原賢二向他提出建立流亡政府之後,溥儀更是一口回絕。
在他看來,自己是大清國的皇帝,是早晚都要復國的,怎麼可以建立起一個什麼流亡政府?這是給自己的老祖宗臉上抹黑,是給愛新覺羅抹黑!
“皇上。”土肥原賢二的話不陰不陽:“皇上還是多考慮考慮吧,這是日本政府做出的決定,我們不是在懇求你做什麼,而是你必須要這麼做!”
“你——”溥儀一口氣哽在了喉嚨裡,幾乎沒有緩過來。
日本人在命令自己,日本人在命令自己!
自己是大清國的皇帝,即便退位了自己還是大清國的皇帝,一個小小的日本,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自己?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寧可留在天津,當上一個寓公,也不用提心吊膽的跑到日本來受這個氣了!
“土肥原先生,您是否可以先回避一下?”鄭孝胥小心翼翼地道。
“我在外面等候着皇上的好消息。”土肥原賢二似笑非笑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不忘說聲:“陛下,請儘快做出決定,我們的時間非常寶貴!”
氣氛有些尷尬......
鄭孝胥在那遲疑了一會才說道:“皇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們現在是在日本,必須要仰仗日本人的幫助,臣以爲暫時成立流亡政府也是可以的,將來等日本打敗了民國政府,我們還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去,正大光明的再恢復我大清國的江山。”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溥儀一下發起了脾氣:“朕好好的呆在天津,你們非要讓朕去滿洲,非要讓朕來日本!現在朕算什麼?什麼都得聽日本的,朕難道真的是個傀儡嗎?朕難道永遠都只能這樣嗎?你們說,你們說!”
誰也不敢說話,每個人都沉默在了那裡,可是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在日本人的地方,除了聽日本人的,又還能夠怎麼辦呢?
溥儀也許現在後悔了,但後悔卻已經太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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