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風給郝田莉打了個電話,約她到“九天”見面。
坐在九天麪館裡,兩人的氣氛有些凝重,互看着對方,她們一句話也沒有,只是這樣大眼瞪小眼,瞪了許久。
“我們還是好姐妹吧。”於曉風突然說道。
“當然。”郝田莉肯定地說道。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讓你這麼急着回來?”於曉風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們是好姐妹啊!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的?”
郝田莉低下頭,低聲說道:“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這幾天我自己也覺得很煩心,不想提那件事。”
“到底什麼事啊?”於曉風輕聲問道。
郝田莉沉默了一會兒,把那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於曉風說了一遍,她今天的情緒已經沒有昨天晚上那麼激動了,也沒說着說着就哭了,只是語氣很低沉,臉色也有些難看而已。
於曉風靜靜地聽她講完了這件事情,臉色也有些難看,也感到有些詫異,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麼狗血的事情。她伸手去拍了拍郝田莉的肩,安慰道:“這件事不能怪你。”
郝田莉低着頭,沒有說話。
“本來就是那個女人太偏激了,你沒做錯什麼的。”
郝田莉擡起頭,對於曉風淡淡地笑了笑,“你可不能這麼護短。”
“嗯?”於曉風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昨天,南柯也對我說這事不能怪我,是那女人太偏激了。”郝田莉將手放在桌子上,盯着自己的手,目光有些迷離,“但是他又說,我確實不應該在那麼偏激的人面前說那種話刺激她。”
“哦。”於曉風淡淡地應了聲,心下想:學法律的男人就是理智,唉!
郝田莉擡眼,看於曉風,認真地說道:“我明天就去上海。”
“不多待些天?”於曉風有些詫異,今天才瞭解了事情原委,本來還想安慰她,讓她心情好點在回學校去的,也好滿足她自己那想做一回聖母的私慾。
郝田莉搖了搖頭,“回來一趟,已經覺得很好了,這些天心情也放鬆了。”郝田莉伸手去握住於曉風的手,“你放心,我已經沒事兒了。昨晚好好的哭了一場,心裡好多了。而且學校老師打電話來催了,我可是沒請假就回來了,現在必須要回去了。”
“哦。”於曉風淡淡地應了聲,有些失落。
“我原本還擔心,許殘月交了女朋友,你會傷心欲絕了。現在看來是不用擔心了。”郝田莉笑着說道。
“嗯?”於曉風疑惑地看着她,“怎麼不用擔心了?我確實很傷心。”
“現在你身邊有南柯了啊。”郝田莉說道,“他是個好人,我看得出來他對你很好。”
“大姐!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於曉風無奈叫道,沒想到連郝田莉都誤會她和南柯的關係了。
“現在是普通朋友,以後就不一定了。”郝田莉笑道,“他真的是個好人,你要好好把握機會啊,不然到時候他被別的女人搶走了,你就後悔吧。”
“我們怎麼可能啊?”於曉風一臉絕對不可能的樣子,“你就別瞎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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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田莉看着她笑了笑,沒在多說什麼。
可不可能就要看以後了!
許殘月吃過午
飯,百無聊賴地在校園裡閒逛,林藝雅今天似乎有什麼事兒要忙,沒和他一起吃飯,這倒是正合許殘月的意。
逛了好一會兒,許殘月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上次那個家教機構打來的,他有工作了。
給一個叫蔣言的高二女生補習數學和物理。許殘月從小就是個偏科的孩子,數學一直比語文好,上高中後他也自熱而然的選擇了自己擅長的理科,理科成績一直很優異,但文科成績卻慘不忍睹,所以他才毫無疑義考上了理工大。
許殘月掛了電話,把剛剛負責人告訴他的蔣言家的地址存在手機裡,這個星期六去給她上課。存好後,他沾沾自喜地繼續往前走。
這件事對於許殘月這個從來就沒工作過,什麼兼職都沒做過的人來說實在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啊!許殘月一直覺得自己這二十年來就沒獨立過,有工作可做對於他來說就是邁向獨立的第一步。
唉!誰讓他從小就是個乖寶寶呢!
第二天,上午九點,火車站。
於曉風,郝田莉,南柯三人站在火車站外,於曉風幫郝田莉整理了一下衣服,囑咐道:“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千萬別怕煩着我了。對自己好點兒,在外面也要小心點兒······”
“行了,你是我媽啊?這麼囉嗦。”郝田莉笑着打斷她。
於曉風看着她,對她鼓了鼓包子臉,埋怨道:“這不是關心你嗎?沒心沒肺的!”
郝田莉伸手抱住她,“好了,我知道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說完,放開於曉風,對她笑了笑。
於曉風看着她,也笑了笑,點點頭,“嗯。”
郝田莉又看向南柯,把他拉到一邊,於曉風詫異地看他們,問道:“你們這是幹嘛呢?”
郝田莉對於曉風擺了擺手,說:“你別過來啊。”
郝田莉把南柯拉到一旁,目光不時地瞟瞟於曉風,低聲對南柯說道:“曉風以後就麻煩你照顧了。”
南柯愣了一下,莞爾一笑:“嗯。”
“謝謝了。”郝田莉對他笑了笑。
這時於曉風走了過來,“到底什麼事兒啊?不能讓我知道。”
郝田莉神秘地對她笑了笑,“秘密。”
於曉風疑惑,轉頭看南柯,他也笑了笑,說:“秘密。”
“切,你們合着夥兒欺負我。”於曉風撇開頭,嘟起嘴。
郝田莉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淡淡地笑道:“好了,我要走了。”
“嗯。”於曉風看着她。
“好好照顧自己。”郝田莉囑咐道。
“嗯,你也是。”於曉風點點頭,說道。
“嗯。”郝田莉提着行李,轉身走了,走了幾步,轉頭對於曉風擺了擺手,於曉風笑着,也對她擺手,一旁的南柯走到於曉風身旁,也笑着對她擺手。
於曉風和南柯一直站在外面,看到郝田莉安全進去了之後,於曉風才放下心來,轉頭對南柯說道:“走吧。”
“嗯。”南柯點點頭,轉身,和於曉風一起走了。
走了幾步,於曉風還是忍不住問道:“喂,莉莉到底和你說了什麼啊?”
“秘密。”南柯看着前面,神秘一笑。
“切,小
氣。”於曉風撇開頭,一臉不屑。
這天下午,許殘月又接到了林藝雅的電話,說晚上一起吃飯,爲了彌補昨天和今天中午沒陪他吃飯的事。其實,許殘月並不希望她彌補。
這天傍晚,許殘月和林藝雅吃過晚飯,在校園裡閒逛,冬季的天總是黑的要早一些,明明才六點多,天卻已經大黑了,許殘月和林藝雅走在昏暗的路燈下。
自從吵架和好之後林藝雅就不敢在許殘月面前亂說話了,這一路,兩人一句話也沒說,沉默了許久。
“我······”林藝雅突然開口,許殘月愣了一下,轉頭看她。
林藝雅搙了搙頭髮,繼續說:“我從一年前就開始喜歡你了。”
許殘月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雖然知道林藝雅一定是之前就暗戀他的,但一年的時間,他還是有些驚訝。
“那是去年運動會的時候,我還記得那是長跑項目,你的號碼是五號。”林藝雅看着前面,眼神有些迷離,“那時候我坐在觀衆席上,一下就發現了你,你那天好像有些不舒服,一直捂着肚子,臉色很蒼白,沒有一絲血氣。我當時就覺得你應該棄權,但是你沒有,一直堅持跑了下去,中途很多人都放棄了,你卻沒有。我當時就覺得你是個特別的人,明明身體不舒服卻還要堅持。”
許殘月看看林藝雅,有些驚訝,她說得這件事,他自己都不大記得了。當然,他也沒忘了在心裡吐槽:大姐,要吸引你也太簡單了吧!身體不舒服堅持比賽的人多的是,那麼多奧運冠軍都是經歷過了各種痛苦的訓練的,比這點兒苦要苦上千百倍!你咋沒喜歡他們呢?
林藝雅幸福地傻笑着,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嫉妒我,因爲二喵總是纏着我,卻不愛理你。其實,我在那次看見你之後,就悄悄的調查你,跟蹤你,知道你很重視二喵,所以特地悄悄地和它搞好關係。其實開始的幾個月,它也不理我,後來,我就找一些狗會喜歡的東西和它玩兒,給它買好吃的,之後它纔開始粘我的。”
“真傷心啊!我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各種討好它的方法都用過了,它還是不愛理我,但你卻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讓它喜歡上你了。”許殘月扶着額嘆息道。
林藝雅轉頭看他,笑道:“可能,它比較喜歡女生吧。”
“唉!”許殘月又嘆了口氣。
林藝雅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許殘月,許殘月疑惑,也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她。
“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儘管你現在還不喜歡我,但我會努力的,努力讓你愛上我的。”林藝雅認真地說道,眼神那麼真摯。
許殘月看着她,目光閃爍了一下,應道:“嗯。”
林藝雅笑了笑,踮起腳尖,湊到許殘月的脣上輕輕地啄了一下,便離開了。
許殘月心裡不由一陣厭惡,已經這麼久了,他還是不喜歡林藝雅碰他。
“走吧。”林藝雅拉着許殘月的手,笑道。
“嗯。”許殘月心裡雖厭惡,想甩開,但終是沒有這麼做,任林藝雅拉着自己的手往前走。
兩人又逛了好一會兒,才分開,林藝雅很開心,但許殘月卻沒什麼感覺。
其實,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並不是天天膩在一起就一定會喜歡上對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