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是嗎,我竟然傻到以爲你們真的離婚了,你這麼做只是爲了算計沈家?”沈冰月不知道是哭還是笑,那語氣是一種絕望,空前的。
木淺渾身僵硬的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她一開始確實是以爲陸錦煜會將沈家至於死地,但是誰知掉後來出了沈冰月這個意外。
“我簽過字,但是他沒有,你怎麼能怪我?”木淺裝的雲淡風輕。
沈冰月卻怒了:“蘇木淺,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這一開始就是你的計謀,是你想要害沈家的計謀,現在沈家敗了你就能跟陸錦煜明目張膽的在一起了,你以爲我會讓你如願麼?”
她瞪着眼睛,木淺看得到她現在是沒有理智的,這槍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對着她就是危險的。
而她硬是不敢動,高度緊張之下,腹部好像開始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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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木淺看着她也挺着大肚子覺得難過,都是即將做母親的人,不應該這樣的。
“你有,蘇木淺,五年前你就該死了!”她目光陰狠手指扣動機板。
木淺緊張的整顆心都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腹部的疼痛愈發的劇烈起來,開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她跑不動了,是不是今天自己得死在這兒?
她撐着自己的身體,搖搖欲墜,絕望的閉眼,她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這個懲罰。
紫檀從槍膛裡出來的聲音震耳欲聾,應該是一秒鐘的事情,木淺幾秒鐘都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劇痛。
而是在聽了沈冰月的尖叫之後才睜開眼睛,陸錦煜心臟位置正在止不住的流血。
沈冰月朝這邊跑過來,路就倒在地上看着她,帶着笑。
木淺覺得整個世界都崩潰了,她顧不得自己有多疼,瘋狂的朝他跑過去。
她驚慌的按住他的傷口,她是一個醫生,在任何危急的情況之下,她都沒有這麼慌亂過,而這個人讓她感到了慌亂。
一個醫生不該有的慌亂。
沈冰月跑過來,渾身顫抖的厲害,木淺拼命的給他止血。
沈冰月想幫忙,木淺將她一把
推開。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滿意了?”她匆忙的看了她一眼,滿是恨意。
她的聲音因爲緊張驚慌而顫抖不已,一句簡簡單單的話都說不利索。
槍聲在醫院裡響徹,自然就有人上來天台,結果看到這麼一幕。
直到陸錦煜被擡走,木淺發現自己再也站不起來,撐着地面廢了好大的勁才勉強站起來。
“當年害我的人有那麼多,難道我都要一一的去報復?沈冰月,我以爲你只不是一個合格的醫生,卻沒想到,你連一個合格的人都不是,也是。像你這樣的官家小姐會知道人性是什麼那也就好笑了。”她說完,步伐虛軟的從樓上下去。
她指示燈在搶救室門外,從沒有覺得哪一次會像今天這樣讓她煎熬不已。
沒多久裴璇和陸巖就到了,木淺沒打招呼,沒說話,眼睛死死的盯着搶救室的門口,面無表情。
裴璇僵硬的立在原地,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兒子有一天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危險。
陸巖握住妻子的手讓她平靜一些。
直到搶救室的門打開木淺一個健步上去拉住醫生的手。
“怎麼樣了?”
“蘇醫生,很抱歉。”
“你閉嘴!”她尖銳的聲音打斷了醫生接下來的話,裴璇一驚,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從心裡升了起來。
“蘇醫生,子彈正重要害,你冷靜一點。”
“馬上準備手術,我來給他做。”木淺推開醫生,直直的闖進手術室。
她的驚恐和害怕以這種無比暴躁的形式表現了出來。
她是整個a市的權威專家,做這種手術很可能會成功,但是以她現在的心情和狀態去做,很讓人擔心她自己的身體狀況。
“蘇醫生,你已經出現分娩的現象,這臺手術你不能做。”
醫生看到木淺臉色,知道她即將臨盆,這臺手術未必能坐下來。
“你給我閉嘴,上面躺着的是我的丈夫,他今天要是死了,我也不會離開手術室!”
她厲聲的斥責醫護人員,換好衣服急匆匆的敢去手術室。
木淺在手術檯上從來談笑風生,但是今天別說是一個笑容了,她整張臉沉的很可怕。
她在想,如果他死了,她今天也要死在這裡,她不能欠他這麼多,不能。
如果有來生,他們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不過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只做簡單的父親。
“你不是要盡到父親的責任嗎,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就不怕我會責怪你?”麻醉之前她看着他,淚眼模糊。
整個手術室的人看的心都碎了。
“蘇醫生,準備好了嗎?”
“嗯。”她點頭,一雙手卻顫抖的厲害。
“麻醉師,開始麻醉。”第一助手提示。
木淺看着器械護士遞過來的手術刀,一顆心狂跳不已,似乎自己無法握住這把刀。
觀察窗,裴璇和陸巖嚴肅的看着手術室的一切。
“她怎麼不拿手術刀?”裴璇緊張的抓緊了陸巖的衣服。
陸巖的手掌拍了拍她的手:“她也在緊張,畢竟這是在給錦煜做手術,何況她快要分娩。”他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剛剛醫生想說的盡力被木淺吼了回去,自己進了手術室做手術,單單就這一點,她深愛着陸錦煜無疑。
“蘇醫生?手術刀。”器械護士不得不提醒她一下。
木淺接過手術刀,手抖得厲害。
“蘇醫生,能做嗎?”第一助手不得不擔心這個問題,她現在是在緊張。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木淺自己最清楚,這樣的手術,她做過不下一百臺,,對她來說沒有什麼難度。
然而這個人對她這麼重要,就是再大的自信這個時候也害怕起來。
木淺按住自己發抖的手深吸一口氣:“手術開始。”
投入到手術中木淺總是能全神貫注,她要他活着,好好的活着。
“陸錦煜,你活着,我纔跟能跟你結婚,只要你活着,我怎麼樣都可以。”她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着話。
沒人多說,沒有誰能對這種事情感同身受。
只有經歷過,纔會知道這是怎麼樣一種煎熬和心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