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軒聽的嘴角一抽,這是親的嗎?也夠狠的了。
殷宗正卻覺得自己不夠狠似地,嘆息說道:“這樣,應該更快了吧!殷氏,總算要完了吧!”
他的眸裡,散發出一種異樣的光芒,讓白庭軒看得一驚,心裡覺得殷宗正孩子那麼多,又有什麼好處?還不如自己呢!
程一笙離開後,坐在車上笑着問鍾石,“誒,你剛纔那一腳,力度多大?我怎麼好像聽到骨頭斷了的聲音?”
鍾石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說道:“太太,您耳力真好,沒錯,保證骨斷,不然我回去重踢!”
程一笙被逗樂了,說道:“真是夠解氣的,這個高詩悅真是搞不清情況,她不是來求爺爺的嗎?居然還敢在我家門口撒野!”
鍾石笑道:“太太,您說得沒錯,那個沒腦子的女人,您就不要去想了,下次她找一回麻煩我讓她斷條腿,看她能斷幾回!”
程一笙說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回啊,能有百天的清淨了!就是不知道爺爺怎麼應付的那羣人?”
她不知道,爺爺的計劃,比她更狠。
程一笙心情很好地到了辦公室,進門之後,沒想到薛岐淵沒一分鐘就進了她的辦公室,看他神色凝重,薄脣緊抿,好似有什麼事情發生。
“薛臺,怎麼了?”程一笙好奇地問他。
說實話,現在哪裡都很順,她真想不到還有什麼讓薛臺愁的?
薛岐淵不答反問:“一笙,殷氏的情況,怎麼樣了?我看這幾天,好似還不如以前?”
程一笙聳了下肩,輕鬆地說:“估計快要倒了!怎麼?這跟我有關嗎?”
薛岐淵見她一點都不擔憂殷氏,他知道殷權爺爺在她家住着,難道殷權的爺爺,也是這樣嗎?他簡直無法想象。
他搖了下頭,不再想這令他想不通的事情,對她說道:“要知道,殷氏也是你的靠山之一,現在殷氏要倒,不免有很多人有想法?”
程一笙輕輕抿着脣,聽明白他這弦外之音,她坦白地問:“薛臺,到底發生什麼了?”
薛岐淵轉身,將剛剛虛掩上的門關緊,復又走回來,他沒有坐,而是站在她桌旁的不遠處,說道:“我剛剛得到的消息,閔臺去找錢總檯,分析了一下現在莫氏的情況,擔心你會受到影響,所以他建議錢總檯要側重一下別的節目!”
程一笙嗤笑,說道:“我成功,又不是靠殷氏的!”
薛岐淵看懂了她的情緒,他並未激動,而是如實說道:“你應該明白,在別人眼裡,或許不這樣認爲!”
程一笙怎麼會不明白?她不靠殷氏、不靠殷權,可是現在她嫁進了殷家,這些能沒有一點影響嗎?當然不可能,剛纔那句,純屬發泄罷了。
她長出口氣,顯然此時的她已經恢復了正常,她擡起眸,澄澈的眸中,有睿智、有淡定,她的語氣平穩,問他:“難道殷權的強大,不足以打消人們對殷氏的猜測嗎?”
“你要知道,雖然殷權是白手起家,可是在外人眼裡,殷氏與殷權,是一體的。現在殷氏情況那麼不明朗,大家認爲殷氏都能倒?那樣的話,殷權恐怕也就不行了。臺裡如果真想做兩手準備,那很可能會重點扶持另外的主持人。閔沉毅推薦的,自然就是魏丹了!”
程一笙說道:“我真是搞不懂,爲什麼閔沉毅還不放棄?他這樣做,不是屬於管別人的閒事嗎?他不好好幹自己的工作,插手你這裡幹什麼?”
薛岐淵微微笑了一下,這笑卻未達眼底,然後說道:“只要他說的東西有價值,那沒人會追究他是不是管了別人的閒事。現在我搞不明白,錢總檯的想法。但是,我想說的是,如果錢總檯真的重點扶持了別的主持人,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你不可能一直呆在臺裡!”
程一笙點頭說道:“我自然明白,只不過我覺得如果閔沉毅跟魏丹聯手了,那肯定是衝着我來的。如果臺裡要扶持別的主持人,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薛岐淵轉過身,走到沙發旁說:“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你一時半會兒不打算離開電視臺,那麼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程一笙想了想,然後說道:“我覺得錢總檯和爺爺關係那麼好,他又有可能看出來,這事兒是針對我的。所以錢總檯未必會捧魏丹,但是不代表着他不想解決眼下的難題,如此的話,我覺得反而由我們主動出擊,會比較好!”
“哦?那你的意思是……”薛岐淵來了興趣,程一笙總是能給他不斷的驚喜。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策劃幾個節目,力爭有看點,爲了捧起徐涵跟汪盼。魏丹的優勢在於她的經驗,如果說徐涵跟汪盼經驗不夠的話,我們可以打造一檔節目,聘夏柳來主持。當初魏丹就是敗給夏柳,相信她肯定有心理陰影!”
程一笙臉上露出一股自信的光芒,這讓薛岐淵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什麼難題到了她面前,那都不叫事兒。
只是……
薛岐淵問出他的疑惑,“夏柳願意回來?”
“她肯定願意!”程一笙解釋道:“夏柳的性格,很傲,當然這傲的背後,一定有不服輸支撐着她!”
薛岐淵意味深長地說:“一笙,當初你把夏柳擠走,現在又讓她回來,不怕引狼入室!”
程一笙笑道:“比起夏柳,魏丹更讓我忌憚。更何況我遲早要離開,那還不如把好的位置,留給我看順眼的人。”
薛岐淵不忍感嘆,“沒想到,曾經打得要死要活的對手,如今也能成爲好朋友,你還敢讓她回來,這魄力,也就是你了!”
程一笙笑了,調侃地說:“薛臺,當初我們不也是水火不容的,現在照樣成了朋友不是嗎?”
薛岐淵的嘴角一抽,這女人,那些事還提起來做什麼?他巴不得她把過去那些不快全部忘掉。
“那個,我先去找錢總檯商量商量!”說完,他立刻站起身走了。
程一笙怎麼看着,他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對於剛纔薛岐淵說的話,程一笙陷入深思,她真沒有想過,殷氏對她的影響,竟然也如此之大。如果殷氏真的倒下的那天,是不是她可以看到更加精彩的大戲?真心或假意,大概會一目瞭然吧!
自己都受到了影響,那殷權那邊呢?程一笙拿起手機,卻沒給殷權打,而是直接打給了劉志川。
這次出差,是由趙總助跟殷權出去的。劉志川在公司裡鎮守。程一笙不想聽到殷權安慰她的話,她想聽到實話。
劉志川接到太太電話十分意外,他有點抓耳撓腮,糾結自己應該先跟殷總彙報一下還是先接電話?最後他還是打算先接電話,否則太太生氣可比殷總生氣後果嚴重得多。
“喂,太太,請問您有什麼事吩咐?”
劉志川明顯帶着討好諂媚的聲音,讓程一笙忍不住惡寒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殷權是如何忍受這傢伙的?
“我想問一下,殷氏的事情,對殷權有沒有影響?我沒問殷權,直接打給你,就是想知道真實情況,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程一笙說道。
這下劉志川糾結了,他該怎麼答?殷總也沒吩咐過啊,難道他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然後打電話請示殷總?什麼理由好呢?公司有急事?肚子疼要去大號?還是哎喲我突然頭疼的要死啊!
第一個糊弄不過太太,第二個他可以拿着手機大號,不影響通話。第三個,那就完全是作死的節奏了!劉志川真是愁死了。
程一笙聽那邊沒動靜,就知道劉志川那腦子快速地轉呢,她說道:“劉志川,你也別想藉口了,你要是不想告訴我,你就直接說,我也可以去問殷權!”
顯然,程一笙的語氣顯得有點惱怒了,劉志川要是再聽不出來其中的怒意,那他就不用混了。人就是怕被逼,形勢所迫之下,劉志川迅速就做出他內心中最傾向的決定,想都沒想地說道:“太太,影響是有一些的,不過殷總的公司不是靠殷氏賺錢,所以影響有限,沒有大礙!”
程一笙能夠想象,以殷權公司的規模,這沒有大礙的損失,估計也要在千萬之上了。
但是這已經不錯了是嗎?程一笙說道:“嗯,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跟殷權彙報!”
掛掉電話,程一笙頭一回去想爺爺的建議。不得不說,殷權即使白手起家,那也無法擺脫他是殷家人的標籤。而她即使靠自己的努力成功,那也無法擺脫殷家媳婦的標籤。
如果殷氏倒了,殷家人都落沒了,她與殷權,真的能什麼都拋開,只過自己的日子嗎?
她與殷權可以不管殷家人,但是沒有了殷家這層光環,會不會有人因此看輕殷權?這一刻程一笙有些拿不定主意,她甚至覺得爺爺的那個辦法也不錯!
她搖搖頭,她真是瘋了!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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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做了個無痛胃鏡,打麻藥了,腦子不太靈光,文都沒修……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