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覺得,自己若是以榕樹本體攻擊別人時,趁其不注意之下,再施展出詛咒之術,成功的可能性較大。
畢竟,那一滴小小的液體,速度極快,自己跟其鬥法之時,搞點小動作還是很容易的,如此一來,這必然是一****人利器!
江海的話語,自然不可避免的被榕樹聽去了,此刻那榕樹,更爲興奮的顫抖了起來。
其喜悅之感,江海能夠極爲清晰的感受到,同時,江海自己也極爲興奮,而這,也令江海想起了一件被落下了的事情。
“黑榕樹祖,我心中有一事不明,我當初見愧黑榕使用你時,不是有一個類似空間袋的功用嗎?
如今,我將你從頭到尾探查了個遍,爲何沒有絲毫髮現,這是怎麼回事?那個類似空間袋的功用,你究竟有還是沒有?”江海面露不解。
江海眉心的榕樹圖騰,使勁的搖了搖枝頭,表示沒有。
江海不死心之下,面色一冷,心神浸入識海,渾身上下氣勢一散,殺機畢露,這殺機,直指識海內的黑榕樹!
此刻,江海只需要一個念頭,榕樹便可立即死亡。
江海神色冰冷間,冷聲開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究竟有還是沒有!”
那榕樹渾身顫抖,慌亂時,害怕之下,依然是使勁地搖了搖枝頭。
江海見狀,心知這榕樹確實是沒有類似空間袋的功用,輕嘆口氣,神色略有緩和。
“罷了罷了,既然沒有,那就算了,黑榕祖樹,以後我就稱呼你爲小黑子了。
你通體漆黑,叫你小榕或者榕兒又不好,索性,你就叫小黑子了。”
那榕樹害怕之下,連點枝頭,江海也不再顧及榕樹究竟怎樣了,身子一晃之下,直接出了識海。
可江海沒有看到的是,那黑榕祖樹,此刻正有一絲絲黑氣散出,想要侵蝕江海的識海。
可每當這一絲黑氣想要侵蝕之時,都會被一絲霸道至極的黑氣給生生吞噬了。
因江海的識海跟死海之內,本來就有黑氣,故而他並不知道這一幕。
江海出了識海,便又開始研究起奇樹來了,他現在覺得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將這奇樹給研究透了。
畢竟,出了奇林山脈,他便再無時間去研究奇樹,如此,江海便隨意找來一棵奇樹,開始了研究。
與此同時,荒漠北部,黑榕山脈黑榕宗,那棵最大的黑榕樹洞內,盤膝而坐的愧黑榕,她如往日一樣,依然穿着一身黑長裙,其美目睜開時,遙望着荒漠西部。
她的眸子裡,有了一絲疑惑,更有一些詫異,她神色自若,輕點螓首,淡然開口。
“我前兩日感受到,那江海身上的祖樹封印被人破解,而剛剛,我更是感受到,竟有人借祖樹使用術法,真是狂妄至極!
我黑榕宗的祖樹,豈是那般好用的?非我黑榕宗弟子,使用祖樹時,會被祖樹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慢慢詛咒至死!
就算掌控了祖樹的本命之魂,那也無用,祖樹本來就沒有神智,那本命之魂是虛的,自然可以詛咒虛假的主人。
本宗的祖樹,雖說不是脫海法寶,但身爲一個宗門的祖樹,縱然比不上脫海法寶,可也不比脫海法寶差多少。
我倒要看看,那使用我黑榕宗祖樹之人,究竟能夠活多久!”愧黑榕連連冷笑。
對於愧黑榕這裡的事情,江海並不知道,他依然在研究着奇樹。
江海先前以詛咒之術,偶然之下發現了奇樹的一個特性,那便是不畏任何詛咒之力的侵蝕。
這也就解釋了,此樹爲何會健壯到沒有一條蟲子噬咬,同時也說明了,這就是此山脈爲何沒有其它生物的原因,哪怕是一條蟲子。
他更是發現,此樹生命力極爲頑強,當你將其撕成碎片時,若是落在了土裡,它竟會開始發芽。
就算是放在烈日下暴曬,它依然是如撕下時一樣,不會乾枯,這使江海覺得,自己距挖掘出奇林山脈的秘密,近了一分。
這令江海對於研究奇樹,更加的賣力了。
他甚至是在撕開奇樹的時候,開始研究根莖葉脈,研究這樹是如何形成的,而能研究到如此細緻的,自有奇樹以來,無人可及。
江海覺得,只要將這樹的組成,外加生長結構給研究透徹了,那奇林山脈的秘密,還不是擺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探索。
此刻,江海爲了研究得更爲細緻,他往往盯着根莖葉一看,就要看好久,看完後他方纔會繼續將奇樹撕扯成碎片。
就說現在,他的手裡就拿着一段剝了皮後,存有諸多小孔的木頭,這小孔有拇指大,而他皺眉時,眼睛就是盯着那些個小孔看個不停。
而這,也是他極爲不解的地方,他撕了那麼多樹,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小孔,只是以前沒怎麼在意罷了。
如今在他看去,這些小孔必定存有秘密,江海爲了找出小孔的秘密,竟又弄來一棵樹,開始慢慢的撕扯開來。
直至弄了十幾棵樹,他這才停下,對於奇樹之內的小孔,他還是沒有頭緒,而這時已到傍晚時分。
他沒有坐下盤膝修煉,他死海內的源氣已經精純到了極致,可就是一直卡在死海一劫,無論如何修煉也是無法突破。
索性,他就不修煉,同樣的,他那死海內的殘霞已經足夠了,暫時不需要,那封滅禁,沒有修爲的支撐,一切皆是空談。
至於肉身,他倒是極想修煉,可這裡並沒有危險的地方,無法修煉。
在無法達到修煉肉身的條件下,他不敢修煉,他怕一修煉,連命都去了。
他至今還清晰的記得,就是因爲主動修煉了一次肉身,那五十年壽元,就這樣去了。
至於第二次的無意修煉,代價是沒有汗,可誰知道究竟有沒有隱患?
若是再行修煉,鬼知道這一次會出什麼事?萬一小命就這樣丟了,還談什麼救家人?
這一夜,沒有話語,江海只是研究着奇樹之內的小孔,直至第二日臨近晌午之時。
江海正雙眼有血絲瀰漫時,突然之間,天空中一支耀眼的金箭,帶着蕭殺之氣,以極快的速度,驀然迎面射向了地面的江海!
與此同時,那蹲在地面,正撥弄着奇樹的江海,一把放下手中的木頭,其目中殺機一閃時,他的身子,猛然間站起!
右手擡起間,驀然向着金箭一把抓去,這一抓,金箭直接被江海抓在了手中,被江海用力一捏時,碎成了多塊!
那碎開的金箭,落地時,化作點點金芒,消散了開來。
這支金箭江海認識,這支箭,赫然是江海先前不斷將龔子凝聚出來後,所射出的那一箭!
這一箭,比在殘霞村龔子所射出的一箭,不知強了多少倍,從本質上來比,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江海看着天空,那正在快速臨近的身影,他神色陰沉間,面龐漸漸扭曲了起來,他舔了舔嘴脣後,獰笑一聲。
“又有偷襲的來了,竟還是連雲宗的,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