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田葉很沒仙人節『操』的一記鐵砂掌拍在我頭上。. 我立刻無聲無息,兩行清淚順着臉頰往下流。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爲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作天!哎!只落得兩淚漣漣。
我哀怨得和貞子一樣,低聲唸叨:“田葉你這人渣,太沒仙品了,連妖也欺負……”
田葉聞言嘴巴抽搐了一下。他一把把我拎起:“好了好了,乖一點,人家迦樓羅還在看着,你難道想和迦樓羅打一架嗎?”
我懸空撲騰,一邊撲騰一邊號叫:“嗚嗚嗚……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這個要仙品沒仙品的人渣……”
“……”
田葉看了我一眼,隨後自嘲的笑了一聲。他對我伸出一隻手:“臭狐狸上來。”
我看着那雙羊脂白玉的手,看看他那張帥的耀眼的臉,表情一變,擠吧擠吧眼睛,泫然欲泣,鼻涕眼淚呼之欲出:“嚶嚶嚶嚶……”
“……真拿你沒辦法……”田葉的嘴角又抽搐了下。
片刻,我聽到他吸了口氣。憋住,然後極不情願的將我放在他背上。
嗯,話說我這一身『亂』『毛』雜發,鼻涕眼淚的。也難怪田葉嫌棄我。表面鼻涕眼淚的,老夫心中卻笑的腹黑,田葉一抱起我,我就整個身體黏到他身上,眼淚鼻涕又是『摸』又是蹭的。頓時,我感田葉一陣微粟,雞皮疙瘩狂飈。
老夫,嗯,不,老狐!心中甚有聊發少年狂之感。
“妖物……”一聲陰冷的聲音漸漸靠近,“伏誅!”
一條血『色』長舌突然憑空出現向我纏來,我一下竄到田葉的脖頸,然後大叫一聲:“波起吧!我的胯下大物!”
那條血『色』長舌剎那頓在空中,被一隻白皙的手扣住。
斜月沉沉樹影清,輕風陣陣凝夜紫,胯下的大物,田葉白袍翩翩如孤雲出岫,鏡頭請轉移開那隱現的春光。田葉兩隻纖指捏住了那條血舌,破口大罵:“迦樓羅!你不去吞別的小妖,欺負老子的小狐狐幹什麼?舌還那麼長,要不要本真人送你到拔舌地獄修剪一下?”
見田葉一臉認真,迦樓羅後退了幾分,收回長舌自報家門道:“我是定光佛的八部天龍。”
田葉一巴掌抽了過去,輕佻的挑眉:“是定光佛那禿驢又怎樣,別以爲是定光那禿驢就連我爹是**都不用喊了,『奶』『奶』個禿驢闆闆,別以爲我不敢抽你。”
“問題是你已經抽了好不好……”迦樓羅心中嘀咕,但仍陰森的說道:“她是妖物,不可留。”
“你纔是妖物!”田葉嫌棄的瞥了迦樓羅一眼:“不要欺負我的小狐狐!”
“你知道什麼是妖物?你知道妖物的概念嗎?你知道妖物有幾種呢?你知道妖物爲什麼吃人呢?既然不知道,那麼你就不能說我是妖物,既然我不是妖物,那麼……”
“哎……施主,你有沒有在聽啊,妖物啊,還有九百九十種說法…我們先說第九十三種說法……”
“……”
我跨在田葉人渣的脖頸上,一人一妖呆滯的看着身前口綻蓮花的迦樓羅,我曳着田葉的長髮擦了擦沾到臉上的口水,“我知道唐僧是怎麼練成的……是佛教大學畢業生啊!”
“你……你……夠了沒有……”田葉的臉『色』由白變紅又變烏黑,右指一掐古樸的法訣,一巴掌直接將迦樓羅扇暈了過去。
世界終於清淨了,我憋屈。這個場面怎麼也應該我出手,怎麼能讓田葉這人渣搶了風頭呢。憋了半天,我突然發力,靈活無比的從田葉背上蹦起,身體騰空三百六十度的轉體,落在了暈倒的迦樓羅旁。
接着在迦樓羅的身上『摸』啊『摸』……可惜我『摸』了半天也沒『摸』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來!老夫非常生氣:“這悲催的迦樓羅,怎麼一點錢財都不帶,難道是討齋飯過來的?”
我正報怨。田葉垂眸看了我一眼,然後竟然果斷的彎腰徒手將纖指伸入迦樓羅的口中。
“哇!田葉你好歹拿根小棍去戳啊!這東西吃完飯從來不刷牙的!你怎麼就用手上!髒死了!”我連滾帶爬跑到一邊,雙爪掩鼻。
“髒?”田葉一手已從迦樓羅的嘴裡取出了一對金牙,回頭看我,『露』出了兩顆白花花的繚牙,笑的更歡了。
看着他那表情那眼神,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田葉突然憑空將我抓到手上,然後右手伸了過來,連帶從迦樓羅口中得到的那對金牙,在我銀『毛』上又是擦又是蹭。
“啊…嗚嗚嗚嗚……”田葉你這欠扁的人渣,我順着我似綿的銀『毛』咬牙切齒。這廝竟然拿我當『毛』巾!我五百年的純天然無污染的狐『毛』啊。
我怒,但我現在還指望他保護我,所以只能忍怒不發。八成前輩子偷的雞太多,現在是要還債了。
正當我出神的時候,頭頂又響起某人欠扁的聲音:“喂,臭狐狸,走不走啊?”
“走啊走啊!”我昧着良心換上了一個大大的甜笑。
“小狐狐,上來啊!”那頭寶驢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田葉坐在驢背上說着,指間又從白袍袖中夾出了那金光閃閃的金牙晃了晃,隨之又特小市民地『奸』笑着把金牙揣回懷裡。
我“哦”了一聲,蹦到田葉的胸前,然後報復的往田葉身上又是『摸』又是蹭,頓時,白袍下雞皮疙瘩此起彼伏。
“你個死狐狸……”田葉一邊把我的腦袋『揉』圓搓扁,一邊惡狠狠的道。
一人一狐騎着一破驢,再次十分沒品味的往山上走去。
“妖物!伏誅”正當一人一狐風生水起扯皮之時,忽然一聲陰沉聲音把我拉了回來。我第一反映便是望向田葉,田葉與我一對視,還來不及多想,我已經被他的那雙修長的手臂,給擁入到了懷中。
身體一個旋轉,閃身之際,一道血光自我的身邊劃過,與我僅差一公分之距,如果剛纔田葉不把我拉開,我估計早已被這血光給捲走了。
只見田葉右手把我抱在懷中,而左手凌空對着後方向就是一掌,掌起掌落之際,一聲悶響從身後傳來。
我回頭看時,原本迦樓羅趴的地方只剩下了一淌污血,剛纔偷襲的就是迦樓羅。
“嘖嘖”在田葉出手的一瞬間,這廂人渣身上我難得感到了一圈名“驚風危崖,數風流人物捨我其誰”的氣場,但也只是一瞬間而矣。
現在近距離看着田葉那張帥到掉渣,重點在後兩個字的臉,我絲毫沒覺得哪裡美,只覺得,下流!邪惡!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