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眼裡,你在邪道的路途上,纔剛剛學會爬行。”張振東深吸一口氣。
現在的他,明明被這男人氣的肺部脹氣,壓抑萬分……可他卻在假裝堅強。
雖然他也見過很多曾經讓他痛苦了很久的邪惡事件,但那些事件的邪惡,並沒有超越眼前這男人的邪惡。
董天行,把自己的堂妹和表妹害死,這個雖然邪。可表妹不是親的,堂妹也是遠的。
李長安雖然利用自己的女兒,威脅自己的妻子幫他賣命,不斷是獲取張振東的情報……可問題是,他也沒傷害自己的女兒。
不過一想到董天行控制樸哲仁,車羅吉他們,在遠東傳媒的下面開闢地下室,暗中控制h國數千女藝人,張振東的心情還是猛然一痛!覺得董天行還是比這個男人過分
!
又想到血月樓在最高層豢養數千女人當糧食,當造人工具。用數千美少女修煉血術,還把她們煉製成美少女殭屍,哪怕是到目前爲止,張振東也是眼前一黑,煩悶萬分
!覺得血月樓,也比這個男人過分!
“爲什麼這些事情,都要被我碰上?爲什麼?”
假裝堅強的張振東雖然仍舊面對微笑,仍舊氣定神閒的看着這個男人,可他的心裡卻再次捲起萬丈波瀾!
焚心刺骨,如火如荼!
那一絲痛楚,直接從靈魂深處,散發到四肢百骸裡面!
這使得他的皮,他的肉,他的筋,狠狠的開始收縮,再收縮!然後壓迫到骨骼神經!
使得整個人在疼痛之中,又瞬間麻木!
被刺激到如此地步,張振東這也是首次!
“你,你居然不覺得我們表現的很厲害?很沒人性嗎?你到底是什麼人?”
然而,張振東的假裝堅強,假裝談笑自如,還是把眼前這個男人嚇到了。
想他爲了自保,已經把自己的邪惡,自己的歹毒,白衣社的恐怖,儘量的向眼前這人表達了出來,可他居然還是沒有被自己嚇到。
那他到底是什麼人?
自己都表現的這麼厲害了,他都不害怕。
那他……真的敢除掉自己,跟白衣社做對嗎?
“張振東……”
這個時候,張振東依然在假裝堅強。
因爲他的身子的確麻木了!他破天荒的出現了這個狀況!
這不是被嚇得,而是被曾經自己面對的,以及現在自己面對的一些事情,給刺激的!
也就是說,即便他很堅強,可是當邪惡超越了他神經的承受力,他也會受不了!
好在他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張振東”這三個字,是一個代表,是一種象徵,是一個高度!
“張振東”代表着正義。
“張振東”象徵着絕對的實力。
“張振東的高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
實力不足的邪惡之徒,聞之,則心驚膽戰,無法自已!
實力強大的邪徒,聞之,則心生忌憚,避而遠之!
受苦之人聞之,猶如眼前的韓載春,驚呼一聲,立刻起身,躲在他的身後!彷彿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天空!
至於眼前這個男人,驀然睜大眼睛,表情定格!
須臾,他按着自己的心口!
然後拼命的搖頭,狠狠吸氣。嘴裡只是重複着“不可能”這三個字!
張振東光是丟出自己的名字,這男人都被嚇得心靈失守,靈魂的支柱徹底崩塌,整個人猶如面對死神,不甘,無奈,絕望,無助……
張振東也不斷的呼吸,吐納。
再呼吸,再吐納。
然後狠狠的甩了甩脖子,抖了抖肩膀,肌肉瞬間舒展,人徹底恢復了行動能力。
這個時候,他站了起來!
在韓載春和那男人的眼中,忽然站起來的張振東,宛如太古神山,拔地而起!
支撐窮天,浩蕩蔽日!
一股王者之氣,無法阻擋,難以承受!
“現在你告訴我,白衣社在我面前算什麼?而你,又算什麼?”
張振東傲然問!
“才加入白衣社兩年,才做了兩年的壞人……就憑你?他孃的,也能威脅到小爺我?”
張振東嘲笑問!
“我張振東,早就百毒不侵了!我他孃的會怕了你們這些憋孫?”
這個時候,張振東俯瞰着那男人。一番輕描淡寫的詢問,對那男人卻說,卻是宛如千百鋼針,字字誅心!
“是啊,這傢伙是張振東,連此地的五毒門都奈何不了他,我們白衣社……”
那男人惶恐的在心裡悲嘆道。
白衣社,才成立十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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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門,卻是存在了三百多年!
可問題是,張振東霸佔了五毒門的叛徒張雪迎,殺了五毒門的兩個高手,乎圖波爾哪怕是到目前爲止,也龜縮不出,屁都不敢放一個!
關鍵是,天心石重現天地的大事件,白衣社也是知道的。
可是得知華夏的血月樓也在圖謀天心石,白衣社就自動的撤退了,不敢去搶。
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敢招惹血月樓!
然而,根據探子密報,血月樓沒能搶到天心石,它竟然敗在了張振東的手中!
然後,血月樓就消失了……
想到這些,眼前的男人就立刻變成凡人了。
他不再是所謂的“龍王”,也不再是那個隱忍狠毒,害的韓載春家破人亡不說,還使得韓載春母女,含冤受辱的那個“陰謀家”了。
他好似蚯蚓,趴在地上,蠕動着。
好似鼻涕蟲,聲音哽咽,惶恐無助的哭喊求饒。
“只要你放過我,韓載春就是你的了啊。”
“只要你高臺貴手,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啊!其實我這些年,還跟一個高利貸公司合作密切,我沒錢,可以去幫你搶錢啊!”
“只要你放過我,我也可以幫你拿下白衣社,因爲白衣社也有很多錢,有很多女人,有很多秘密。”
“甚至,白衣社跟五毒門也有關聯……”
對這男人所說的前面的幾個條件,張振東心如磐石,毫無動搖。
甚至是,那些條件,還會讓張振東加重對他的殺戮之心。
因爲對方居然在用錢和女人這些俗氣的字眼,污染他的“仙氣”!
可是聽到最後一個條件,張振東眼睛一亮。
那眼神,甚至是如獲至“寶”。
這非是張振東做人是非不分,正邪不分,毫無底線。
實則是,他尋找五毒門,實在是找的太他孃的辛苦了!
然而到現在,還是毛都沒有找到一根!
現在真好,等老子用完了你,再殺了你!
而這,纔是張振東心裡的潛臺詞。
“幫我對付白衣社和五毒門?”張振東眼睛一眯,假裝不心動。
“是啊,是啊!只要你留我一條命,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情,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了,或許在你眼裡,我髒的該死,可髒人有時候也有用處!比如說,你不方
便的事情,我統統可以爲你做,因爲我不怕髒!”
這個男人,的確是極爲聰明的“陰謀家”。
即便是張振東假裝自己不心動,可他還是看出了張振東的心動。
因爲,在這男人看來,張振東若是對自己的投誠不心動,那他爲何要多跟自己廢話呢?
直接殺了自己,豈不痛快?
所以,他從張振東的詢問中,看到了一絲自己可以活下去的希望。
“混賬!小爺我行事光明磊落,哪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是需要你去做的?再敢污濁小爺,老子就把你大卸八塊!”張振東臉色鐵青,腳掌狠狠的落在那男人的頭頂上
。
男人悶哼一聲,但卻更加諂媚的用雙手,捧着張振東的腳。
好似他捧着的,是自己的傳家寶,而不是一個男人的腳掌。
那個動作,充滿神聖的儀式感!
“是,是,都怪我嘴賤,腦袋骯髒,說了不該說的話。”
並且,他還諂媚的利用張振東的腳掌,狠狠的砸了砸自己的嘴。
算是自我懲罰。
“我張振東既然光明磊落,眼裡也是容不下半點渣滓的。你若邪性不改,我最終還是會把你當癌症一樣切除!所以,老子今天就看在你對老子有用的份兒上,老子就先
給你一線生機,是死是活,就看你最終的表現!”
張振東臉色鐵青的收了腳。
然後轉身,一把抱着韓載春,對她打了個眼色。“親愛的,你有沒有想說的?”
韓載春此刻是懵圈的。
但她心裡,卻有一股火焰,瞬間蔓延到全身。
然後腦子一暈,就狠狠的給了張振東一耳光。
“你跟他就是一樣的人,你們就是一丘之貉!”
韓載春雖然打了張振東,但她也沒有掙脫張振東的擁抱。
現在一想到母親受的苦,一想到父親死亡的真相,一想到自己這些年所受的羞褥,再想到張振東居然要跟這個男人合作了,她就完全被氣糊塗了。
也被打擊的意志崩潰了。
恨恨恨!痛痛痛!
這就是她心裡兩種暴亂情緒。
所以她哪裡還有多餘的心思掙脫張振東的懷抱?
更是沒法去想張振東對自己不斷打眼色的真實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