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烏烏快速劃回晨風城舊址,它快速活划動四爪,什麼星級勢力,什麼超級大陣,什麼數不清的戰鬥堡壘,又怎麼樣,還不是又敗了!
猛然,水烏烏一個漂亮的左轉,一個大大的圓弧浮現,嘖嘖,它是想事走神,差點撞上天空漂浮的戰鬥堡壘,是數不清的戰鬥堡壘。
不是數不清了,而是時間太短,沒來得及數,是五花八門的各式戰鬥堡壘,是被擊落的聯軍戰鬥堡壘,隨着時間流逝,它們漸漸地恢復精氣神,當然,它們改姓了,是成了虛月道門的戰鬥堡壘。
水烏烏懸停空中,它要仔細地數一數,要不然?族人會嘲笑龜爺的,是會說龜島的老祖不識數,特別是童子營的小混蛋。
除了虛月道門的萬餘戰鬥堡壘,被擊落到海里、地面的?大約有兩萬多吧,現在嘛,虛月道門的戰鬥堡壘的數量,大約有三萬一千數。
只是,水烏烏陣陣眩暈,一百餘星級勢力的戰鬥堡壘?其形狀是千姿百態,最厲害的?是道門最先整編的渾球,還有影門的飛梭。
渾球的表面?是白玉級的石體,是很結實的石體,俗稱石彈,或者是渾球;影門的飛梭?它的速度奇快,與渾球是最相配的攻防搭檔。
其它的?是九龍門的大大的土疙瘩,雖然,它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太結實,但是,它的身胚龐大,是天生的土盾,是防禦的主力。
如果,盾牌被撞碎了怎麼辦?唉,你是多慮了,虛月世界羣不存在小世界死亡的說法,最多?多歇息幾天就行了,能自癒的。
還不懂?算了,算了,一句話總結,虛月老大能護着戰鬥堡壘的朦朧意識,除非戰鬥堡壘是被瞬間碾成粉末,否則,朦朧意識散不了。
晨風城又矗立現世,還是原來的位置,仍是一座美麗的海濱城市。
血色籠罩着仕源大陸,然而,與最初的天地異相不同,天地間?不再是透着淡淡的悲意,而是濃濃的喜悅,天道有了新想法?
紫花塢與海上花路連着,族人們又出來透氣,管事們來到魔樹下。
經此一戰,虛月道門算是真正有了自保之力,三萬一千戰鬥堡壘,是能隨時硬撼的戰鬥堡壘,再加上能殲滅十萬人級數的大陣,就算是再強悍的星級勢力,它們動手前?哼哼,可得仔細地掂量、掂量!
水飄飄、水合合帶着分身出發了,如此模規的大戰?必然產生無盡的戾氣、怨氣,他們要及時處理了,要不然?仕源大陸會孳生魔頭!
水草草、水樹樹騎在水合合的分身上,她們?哈哈,是小仙人了!
一條條大狗飛出海上花路,一隻只大鳥跟在後面,算了,是麟麟、朱鸞出發了,它們要擔任腳力,三萬餘新收的戰鬥堡壘,總會有意外的收穫,應該有一些珍稀果品吧?原來,是小傢伙們要探寶了。
新的一天來臨,晨風城恢復了平靜,聞求達出來散步,族人們不停地拱手恭喜、道賀,因爲,聞先生終於苦盡甘來,是與水草草、水樹樹一樣,是晉升仙人的道行,是位列仙班,不再是普通凡民。
龜島的人?算是清閒了!他們也參加了驚世大戰,任務嘛,就是清剿跌落海里的戰鬥堡壘,是將裡面殘餘消滅,嗯,水軍算是建立了。
歸塔、章足、烏小意來到魔樹下閒坐,靖蠻常修、靖蠻常年也來湊趣,他們圍住聞求達,也只是借一個名頭,再天南地北地胡扯罷了。
歸塔大哥“豪爽”,且又多金,既是爲聞先生賀?肯定是要做東,哪怕是喝一喝早茶,也不能怠慢了,而且,啓蒙班?又要開多語種的課程,龜島的海族?其化形的族人,是以普通海族居多,是想多學些。
烏小意招來小廝,咳咳,既是龜島用公款招待?仨首領不會省了!
首先,是一盤七彩錦雞擡上來,一人一支竹筒酒。
再來,一條大腿被拎上桌,聞先生是修行人,該補一補了。
然後?又是一人一個骷髏腦袋,佐酒嘛,魔頭果最佳。
正熱鬧間,文風雅突然出現,身邊?還有萌仙、水丫丫。
她們盯着天空,原來,是水烏烏探察到虛空異動,文風雅便帶着四老祖、小老祖趕來,是要坐鎮魔樹廣場,嘿嘿,道門忙着清點戰果,竟是連值守的事?也給忘了!今天,是萌仙、文風雅輪值。
天空被撕開一條裂縫,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飄出來,上面?盤膝坐着一位道士;接着,又是紫檀色的陶罐,一個賊驢蹲坐上面。
裂縫很快癒合,只是倆賊,沒有大部隊,道士的帽尾是綠色。
“使者!”靖蠻常修十分肯定,只有使者,才用綠色。
爲什麼綠色就是使者?唉,你真笨.
你沒瞧見過大街上跑得歡的馬車,只要繫上了綠絲,就是很暖昧地表示,此車?是可以免費乘坐,不用承擔任何風險,沒有任何麻煩。
哪怕是車子出了問題,也與你無關,自有綠頭的車主,自掏腰包修“車”,然後?你真傻,車修好了,自然又繫上絲帶,上街遛達!
可是,何時纔是盡頭啊?唉,不好說,一般是車子跑散架爲止。
倆賊很識規矩,先降到城門區域,然後,一棺材、一陶罐慢悠悠地馱着倆賊進了晨風城,往魔樹廣場而來,怎麼,不去城主府?
值守的老祖、管事們面面相覷,倆賊做事忒不講究,哪有乘着棺材、陶罐四處遛達?你們不講究,可也要顧忌主人的感受吧?
倆賊來到魔樹廣場,是遙遙與萌仙對視,他們?也不下棺材、陶罐,像是裡面堆積了畢生的財貨,稍離開?就會被人搶走似的!
唉,此論大謬,棺材裡?最多隻有一些未腐爛的屍體;陶罐裡也只有一些還未處理完的骨殖,對他們有用,便是送人,你要麼?
他們只是六星驃騎,也並非不死的人,他們敢闖晨風城?就是因爲有棺材、陶罐,若是離開了,晨風城昧心下死手,怎麼辦?
因此,棺材,是道士的保命法寶,陶罐是法師的護身利器!
他們與晨風城不是朋友,更不是盟友,若是被幹掉了?也沒有人會說閒話,但是,他們不挪窩?就算打不羸晨風城,逃命沒問題!
七彩錦雞?只剩下骨架,就算法師再喜歡骨頭?也不會感興趣!
倆人的賊眼?是緊盯着還剩下大半截的勾蓮,嘖嘖,白花花的腿,還有脆嫩嫩的腳丫子,更衝擊視覺的?是與白嫩混合的“血”汁!
靖蠻常修瞧出了端倪,倆賊非友,至少對晨風城是心懷戒備,須臾不肯離開屁股下的保命法寶,可是,你們不下來?我又怎麼招待?
“佳客臨門,還請隨緣!”靖蠻常修說得客氣,暗裡無不調侃!
佳客?若是換成其它的場境,肯定是客套話!
唉,道士、法師眼裡的“佳客”?就是他們侍弄的死人!
但是,道士、法師?是做的死人生意,又乘坐不祥之物進城,晨風城肯定不悅,若不是礙着無言虛域的規矩?肯定要將之驅逐!
靖蠻常修是心裡不痛快,故意將倆賊奉爲“佳客”,是罵他們!
倆賊自然聽出來了,但是,是你不痛快,又不是我!
“聞求達先生?你成就仙人了?”田道士終於找到正主。
仙人?若是放在別的地方,是什麼也不是。
星空中的仙人?是最低級的修行人,大佬們的奴僕,也是老祖,呃,是要除了星級勢力的嫡子,哪怕他是凡民,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是,聞求達先生是仕源大陸的“名人”,是如假包換的土著!
然而,先天不足的仕源大陸?凡民都活不過壽限,什麼精怪也不會出現,哪裡會蘊育出“仙人”?只有一個解釋,仁源大陸重生了!
“咚咚咚”、“噗噗噗”?幾乎是同時響起,倆賊瞬間消失。
幾個呼吸後,倆賊才又重回棺材、陶罐上面,臉上?滿是駭然!
因爲,他們只是瞥見一縷殘影,是一隻白晢的手,握住一柄彎刀,只瞬間就敲擊棺材、陶罐,什麼意思?如此的速度,是能切斷脖子的!
然而,倆賊的事,他們自已清楚,他們秘密被人窺破了!
盤坐棺材上的田道士,蹲坐陶罐的石法師,既是真實存在,也並非其本尊,是分身,是用屍體、骨架子祭煉的戰鬥分身。
其本尊?呵呵,當然是躲進棺材、陶罐裡,若是分身被斬?他們還可以再凝出分身作戰,可是,水摩素是頂級老魔,只幾下,就窺透了倆賊的底細,然後?就試了一下,也是帶着幾分警告的意思!
倆賊?只能凝聚一具分身,只有分身被斬?才能再凝鍊一具,然而,水摩素對付他們的法子?是不與分身爭鬥,是直取本尊。
能不能斬下倆賊的驢頭?呵呵,不好說,要試過才知道!
如此一來,倆賊放低了姿態,其實,相對晨風城來說,元祖?最多隻是好奇,什麼畏懼,什麼敬仰?是根本不存在的!
“聞先生是仕源大陸的楷模,我們,嗯,是天棺、地盒,早瞧妙文宮不順眼,也順帶與踏雪宮、寒雪宮不對付,哦,還有,我們還策劃針對懸壺宮的行動,既如此,我們就是同路人,可以結盟!”
聞求達仔細地打量倆賊,唉,他從未出過遠門,不認識大佬!
“石法師?是地盒的人!我很奇怪,你與彼岸亭的裝束相似,又是同時盯着可憐的死人,地盒是彼岸亭的附庸?或者,是一夥的?”
石法師一滯,哪跟哪的事?地盒與彼岸亭是一夥的?你是無知!
“天棺、地盒的歷史,豈是彼岸亭能比擬?初時,它只是地盒的一個不起眼的分支,是修行了邪法,才突然壯大,是誤入了歧途!”
聞求達恍然,石法師說的是實情,嘿嘿,道門的正統被分支超越?可不是件光彩的事,自然不願多說,同時,地盒與彼岸亭不是一夥的。
“兩位大人眼拙,聞某隻是一俗人,入不了大人的法眼!有事嘛,請與城風城的主事人交流,若是來拜訪的話,就請安心住下!”
田道士苦笑,聞求達是通達之人,哪裡瞧不出輕重?
天棺、地盒是想與晨風城謀事,但是,星級勢力才與晨風城火併,若是沒有倆賊的操弄?怕是倆賊自已也不會信,然而,大佬能成爲大佬,第一件本事,不是神通、道法有多厲害,而是,臉皮,必須厚!
“我們將陸續攻打懸壺宮、妙文宮,爲免誤會,還請聞先生帶領一支人馬觀戰,以示結盟之義!”田道士誠懇地邀請道。
“晨風城同意道友的邀請,聞生先帶隊,前往戰場觀戰!”
天籟般的童聲響起,此事嘛,就算定下了,誰也不會再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