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兩個隊伍,看起來非常顯眼,甚至給人一種怪的感覺,像是拍電影走錯了錄影棚。
其一隊第印國人,身穿着刺繡繁雜華麗的衣服,頭圍着白色的頭巾,彷彿是來走t臺秀,展示自己名族特色的。
最後那一隊,由三位老頭組成,他們穿着黑白色復古長袍,頭留着的長髮,用一個發冠系起來,像是從某個寺廟裡下來的道士。
“好了,人都已經到齊了,大家安靜,先聽我說幾句。”
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正裝,年過半百的老者從樓走下來,拍了拍手掌說道,“時間緊急,我長話短說。”
“首先,我是這裡的管家,諸位都是鄭家請來出診的貴客,無論你們能不能治好鄭老的病,都能拿到五十萬美金的支票。”
“如果誰能治好鄭老,或者是讓他多堅持一段日子,我們另外還會奉一千萬美金,同時獲得鄭家的友誼。”
說完這些,他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大家一隊一隊跟我樓,爲鄭老爺子診斷。”
“尊敬的鄭君,我們的醫療團隊,是整個亞洲實力最強的,我們一定會治好鄭老先生!”
一個留着小鬍子的年人出列,操着不熟練的,語氣非常恭敬且自豪地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還沒落下,不遠處的一個白人,大聲呵斥了起來:“一羣蠢豬,你們那個國家的人,都是技術小偷,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大話!”
“還有你們,幾個只會跳大神的騙子,幾個只會唸經的道士!”白人高昂着頭顱,臉滿是不屑,挨個指着另外兩個團隊說道。
至於林軒,完全被他給忽視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估計連大學都還沒畢業,能有什麼治病救人的本事?
那個留着鬍子的年人,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但他面對白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自卑感,根本不敢反駁,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
那幾個印國人,則聽不懂英,翻譯也很睿智地選擇無視,所以他們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眼前的白人,究竟在瞎扯些什麼。
至於最後那些老道士更乾脆,眼觀鼻鼻觀心地保持沉默,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印國人那樣,暫時沒掌握這門外語。
“鄭管家,你可以請他們回去了,鄭老先生的病,只有我們能夠治療,放他們去,完全是浪費時間。”
白人罵完人之後,一臉倨傲地說道,“或許你應該去了解一下,我們這個團隊,曾經獲得過無數殊榮,主治醫生漢森,在《細胞》刊物發表了十多篇著作……”
“狂妄自大的洋鬼子,你們哪來的優越感,如果我是你,現在會從大門口滾出去!”那個白人還沒說完,一道嘲諷的聲音從樓傳了下來。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華麗道袍,手端着一個羅盤的老者,正緩緩從二樓走來,他臉滿滿的都是譏笑。
這位老者皓首白鬚,走起路來有一種特殊的氣質,給人以仙風道骨的感覺,像一位神仙人。
“吳大師,鄭老先生的情況怎麼樣了?”看見來人,那幾個老道立即迎了去,詢問鄭老爺子的病情。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會是他!”林軒則臉色古怪,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到熟人。
這吳大師,是當初在羊城賣假法器,想坑各大富豪錢財的那位,結果卻被林軒識破,狠狠揍了一頓,最後連真正的法器也丟了。
“天人五衰,命不久矣,非三品靈藥,或者二品延壽丹藥不可醫治。”吳大師淡淡地說道。
“什麼,鄭老的病,竟然這麼嚴重?”老管家大驚失色,一顆心也沉到了谷底。
“無知的華夏道士,你在放什麼狗屁!”一聽這話,那白人頓時忍不住了,怒氣衝衝地站了出來。
下一刻,他改用大聲嚷嚷道:“鄭管家,我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聽過什麼天人五衰,更沒聽說過靈藥、丹藥,他肯定也是個神棍!”
“邁克爾,你不要亂說,這位吳大師不是普通人,他是我們港島有名的大師,曾經佈下大陣,談笑間誅殺數位國際通緝犯!”老管家臉色一變,連忙勸說道。
“鄭管家,那都是你們華夏的封建迷信,這些該死的大師和印國神棍一樣,只會變着法子忽悠人。”
白人鼻孔朝天,一臉不相信地說道“我必須給你一個忠告,那些亂七八糟的符紙救不了人,現在我們要相信科學!”
“放肆,一個愚昧無知的白皮鬼子,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今天我替你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
吳大師動了真怒,從懷裡掏出一張淡黃色符籙,掐訣唸咒之後甩向白人。
後者冷笑,一臉譏諷地望着他,同時叫囂道:“大家快往那邊看,那個愚蠢的華夏人,竟然想用符紙攻擊我!”
然而下一刻,他臉的表情頓時變了,只見那符籙無火自燃,繼而變成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球,狠狠砸了過來。
火球未到,一股灼熱氣息便撲面襲來,連帶着客廳裡的溫度都升了不少,彷彿突然從冬天進入春天似的。
那個白人只相信科學,哪見過這種陣仗,當場被嚇傻了,完全不知道躲閃。
“轟!”火球精準地砸在他身,猛地將其點燃,而且火焰越燒越大,一眨眼把白人吞噬乾淨。
那個可憐的白人,連一句慘叫都沒發出,整個人成了焦屍,直挺挺地倒在客廳裡,最後火焰熄滅的時候,他只剩下一堆灰燼了。
“魔鬼,他是魔鬼,只有地獄裡的惡魔,才能用嘴噴出邪惡的火焰!”
那個白人團隊反應過來,一個個情緒失控,異常驚恐地盯着吳大師,嘴裡不斷咆哮着。
“呵呵,這是你們眼裡的封建迷信,可惜的是,科學沒辦法保住你們的小命。”
吳大師一臉冷笑,隨即大聲呵斥道,“行了,你們都給我滾,否則別怪老夫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