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神匆忙走出,見林軒背上的司馬馨,眼神一凝,立即道:“快跟我進來!”
“處子之身?”盅神摸了摸司馬馨的手,臉色一變,朝林軒道:“雙生盅在處子之身體內,至少要昏迷半個月,現在怎麼醒過來了?”
林軒想了想,道:“可能是受到刺激了吧。請百度搜索()剛纔找到她時,我們遭到了妖聲盅的攻擊。”
“妖聲盅!”盅神更是一驚,問道:“你們在哪裡碰見的?”
林軒把藏盅窟內的事,簡明扼要說了一遍,盅神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我沒派人前去藏盅窟,這羣人恐怕是那些流浪盅師。”盅神有些憤怒,在他眼皮底下,竟有人私闖清風侗的藏盅窟。
藏盅窟內,擁有無數未認主的盅蟲,這些都是清風侗的財產。
“盅神大人,我們還是先救人吧!”林軒顧不得那些,連忙道。
盅神看了林軒一眼,有些難堪道:“把雙生盅取出來,這不難,但往哪放是個問題。”
林軒一愣,沒反應過來。
“雙生盅之所以排在南疆盅蟲第二的位置,最大的原因,是其無堅不摧的特性。”
“即便能被斬殺,中盅之人體內的蟲卵也會得到感應,衆多蟲卵將犧牲自己的生命,使爲首那隻迅速長大,成爲新的雙生盅。”
林軒心又沉了幾分。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爲取出的雙生盅找下一個宿主,並用專門的藥物安撫,才能成功將其轉移。”盅神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林軒眼神一凝,幾乎沒有考慮,道:“讓我來吧!”
“你確定?”盅神微微一愣,始料未及。
雙生盅天性狂躁,稍稍感覺到不對勁,便會對宿主下手。
林軒這樣做,是不怕死啊!
面對盅神的疑問,林軒堅定點了點頭,道:“她是因爲我,而落到這一步,現在我必須要救她!”
“好!”盅神點了點頭,讚許的看着對方,“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還有一個辦法,能夠取出雙生盅後,立即消滅了它!”
林軒眼神一頓,心中暗罵一句老狐狸,都這時候,還賣關子。
不過,他還是急切問道:“什麼辦法?”
盅神意味深長看了林軒一眼,緩緩道:“金蠶盅!”
林軒聞言,微微皺眉。
不是說金蠶盅在苗疆,已經數十年沒出現了嗎,哪來還有呢?
看出林軒眼中的疑問,盅神解釋道:“金蠶盅的確數十年沒出現過了,但它卻是不死不滅的!”
“在清風侗的藏盅窟中,藏着一位盅母聖體,金蠶盅就依附在她體內。解決雙生盅的唯一辦法,就是將取出的雙生盅,放到盅母聖體旁邊!”
林軒心中一喜,立即問道:“這麼一來,雙生盅就徹底被消滅了?”
盅神深深看了林軒一眼,眼神不由瞟到焦急衝進來的火柳兒身上,閃過一絲驚異,隨即恢復正常。
盅神看着林軒,道:“事實並非如此,金蠶盅不僅能吞噬雙生盅,對接近盅母聖體的人,也將發起攻擊。”
“也就是說,想要徹底取出雙生盅,就必須死一個人,你們決定誰做出犧牲吧。”
盅神此話一出,林軒三人頓時色變,一時沉默了下來。
“我來吧!”施碧霜思考一會兒,果斷站了出來。
林軒立即擡起了頭,幾乎脫口而出道:“你不行,讓我來吧!”
“這雙生盅,本身是我體內的毒,現在必須犧牲一人,我責無旁貸!”施碧霜決然道。
“不行,你得活着!”林軒看着施碧霜,一字一頓道。
他的話裡,滿是堅決,不容置疑!
在施碧霜和他之間,若必須死一個,那就讓他去吧!
身爲一個男人,怎能眼睜睜看着深愛的女人去死?
施碧霜想要反駁,卻被林軒堅定無比的眼神,給生生止住了。
她的鼻子一酸,瞬間落下淚來。
她悔恨萬分,當初爲什麼如此不小心,被人下了雙生盅。
現在又要犧牲林軒的性命!
“碧霜,如果我還活着,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好嗎?”
事到如今,林軒終於把內心的話,說了出來。
施碧霜一愣,頓時哭得梨花帶雨,連連點頭道:“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有你這句話,此生無憾。”林軒笑着擦去施碧霜的淚水,滿是心疼。
在他印象中,這是施碧霜哭得最柔弱的一次。
他沒有多少留戀,看向盅神,道:“盅神大人,麻煩你了。”
“好吧。”盅神緩緩點頭,道:“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就準備一下。雙生盅一旦放入你的體內,就需刻不容緩前往藏盅窟,分秒必爭!”
“好,我知道了。”做下決定後的林軒,心情無比沉靜,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
“盅神大人,能否幫我給碧霜和柳兒安排一個房間,找人看守住她們!”林軒目光決然,淡淡道。
“當然可以。”盅神有些觸動,淡淡道。
火柳兒和施碧霜在苗疆人的帶領下,被送往後面的院子。
她們戀戀不捨看着林軒。
尤其是施碧霜,心都快碎了。
“你也現在這躺一會,我去準備一下。”盅神說完,便也進了後院。
不久之後,盅神重新走了回來。
林軒緊閉着雙眼,沒有發現盅神眼神中的不對勁,但他睜眼時,盅神已恢復正常。
他給林軒吞下一個黑色藥丸,過沒多久,他的身體漸漸麻木,連腳指頭都動不了。
他試圖運轉靈氣,卻發現體內毫無波瀾,好像靈氣也被凝固住似的。
此刻的他,儼然像個普通人。
隱隱約約中,林軒見盅神拿了一個細鉤,放進司馬馨的嘴裡,沒過多久便有一隻飛蟲鑽了出來。
正是那隻雙生盅。
林軒心生驚訝,沒想到取出雙生盅,看着居然還挺簡單。
不過,他也深知,這其中的難度之大。
看到雙生盅被盅神鉤住,林軒緩緩舒了一口氣。
這一次,司馬馨終於安全了。
林軒在這時,也緩緩閉上雙眼,等待盅神的到來。
死亡將至,他的心反而愈發沉靜,好似將要入眠似的。
爲了消除雙生盅,他願意放棄自己的性命。
想到自己可能將要埋葬在苗疆,心無任何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