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幾個大企業,除了陸氏之外,坐在金碧輝煌的酒店小聚。
當然,這場聚會是簡晟風發起的,他的一手策劃。
白日,警察去調查陸氏的消息不脛而走,這是唯一一個不懼怕陸氏的部門,聽說,顧一笙爲了陸景琛安好,試圖洗清嫌疑。
但是,在她們看來,如果需要自己懷孕的妻子去出面了,也許他是真的無計可施了吧,所以,他們很容易被簡晟風說動。
那些和陸氏相交頗淺的企業,野心勃勃的企業,還有一些懼怕耿祁伸的背景的人,紛紛坐下來,聽他簡氏夫婦的話。
“大家先少安毋躁,我們今天的晚宴要延遲一些開始,有一位我特殊請來的嘉賓,還沒有到呢,這個人很重要。”
簡晟風對一旁的侍者說到:“先上水酒,主餐先暫且等一等,等我叫你的時候,你在走菜。”
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覷,都一頭霧水的期待着這位神秘的來賓,想不出來到底是多麼重要的人,才能讓簡少如此恭迎。
“簡少,咱們有頭有臉的幾個大企業,都已經聚集在此了,還有什麼人呢?難道,咱們同行又多出了新秀嗎?”
大家都在交頭接耳,簡晟風和白碧萱卻端然而坐,耿祁伸只是在一旁把玩着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扳指。
兩個人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坐在一起,耿祁伸到無所謂,簡晟風是彆扭的很,他是爲了長久考慮,纔不得步調整自己面部的情緒,使得看起來更加柔和一些。
兩個人相視望了一眼,算是打過招呼。
他耿祁伸不習慣拘束,雲淡風輕,作一匹脫繮的野馬時間久了,對她們這些客套來客套去的場面話不大感冒,他在意的只是陸景琛,他是一個巨頭,他收復了一個難辦的人,纔是最有成就感的。
除了他之外,坐在白碧萱身邊,和她熱絡非常的美豔女子也對此絲毫不感興趣。齊雨薇現在對陸氏沒有絲毫的興趣,她也沒有那個野心去分陸氏的一杯羹。
一直不肯出面,還給陸景琛一個清白,是因爲這件事縱使不是他的作風,也許也是他身邊那個,走前科的女人做的。和他親自動手沒什麼分別。
她附耳在白碧萱耳測:“擺脫你幫我打聽的陸二少的聯繫方式,怎麼樣了?”
“彆着急,很快你就知道結果了,妹妹特地打電話來囑咐我辦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盡心盡力呢!”
她已經成功的簽下了一家最有實力的珠寶品牌,明天開始可能就要到處奔波,開始工作,只希望能夠在今日和陸景寧談一談。
厚厚的包間門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包間。
齊雨薇和白碧萱的對話也適時的被打斷,目光定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移不開分毫。
這麼多年沒見,他一點都沒有變過,就算不笑,嘴角上好像也欠着一縷無法消融的痞氣。當年年少輕狂,被日本漫畫裡的壞男孩吸引,只覺得陸景琛的冷靜,不能滿足她對愛情吧刺激的追求,
而陸景寧剛剛好,既有姣好的容貌身材,又有着一些玩世不恭。
白碧萱心裡原先只是有一個猜測,但是看見齊雨薇看見二少之後的表情了之後,她便確定,她和這個二少的關係定然不是當年那準嫂子和小叔子那麼簡單。
女人的第六感走的時候是最準確的。
眼神,再落在陸景寧的身上,他進屋的時候掃視了一圈屋子裡的賓客,目光只有路過齊雨薇的時候,有了一時的閃爍。
是猶豫,是驚訝?更準確的一種情緒,白碧萱感覺是驚恐比較確切一些。
她溫柔的趴在簡晟風的肩頭,儼然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她講心中的分析說出來,昨晚接了齊雨薇的電話,她便和簡晟風有了一個共同的大概的猜測。
“這件事你猜,和這個表面上草包的陸景寧有多大的關係?”
“不好說。”簡晟風說:“邀請他來,我也是相看看,他看見故人以後會人怎麼樣,盯緊齊雨薇,就算她去洗手間你都在她身後跟着,我不信,她心心念念想要找的人,現在出現在她面前了,她還會什麼都不做。”
夫妻倆相視一笑。也只有在這種時候,簡晟風纔會發現他這個妻子和他是真的像,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介紹!其實我也不用給大家怎麼介紹,這個相信大家都比我熟悉,路家的二少,陸景寧!”
這個陸家二少在對工作上的建樹,實在是掰着手指頭數都數不出來幾件的,但是若說數載其他事情上,但是比陸景琛出名多了。
比如在女人方面,他就比較出名。
“侍者,走菜走菜。人都到全了。”簡晟風拉他站在自己身邊,眼睛的餘光掃視了一下齊雨薇望眼欲穿的神情。特地朝齊雨薇側讓了讓。
他抱着陸景寧的肩膀,使得他朝向了齊雨薇的位置:“這位可能你已經很熟悉了的,你大哥的老朋友了,你們應該也很相熟,我就不用多家介紹了吧。”
齊雨薇故作冷豔的笑笑:“簡少盡說笑話,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二少估計早就不記得我了……”
“是吧,二少?”她故意挑着眉毛反問,只有他們兩個人心裡清楚,各自懷着鬼胎。
白碧萱站起來緩和着氣氛,看着陸景寧有些不自然的臉色,扯起了別的話題:“聽說伯母特別喜歡打牌呢?哪天伯母有空,約出來湊上一桌,好不好!二少。”
好好好,陸景寧連忙答。菜品也已經漸漸的上齊了,也該聊入正題。
“想必各位已經都知道警察去調查陸氏的事情。”簡晟風說:“我在陸氏有一個安排進去的眼線,她趁着進去爲陸少倒茶的功夫,聽見了幾句,聽說,那陸景琛不曾拿出有利的物件或者人證來證明這件事與他確實無關。”
也聽說了,陸氏股票在近幾年來,首次開始下跌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對於這件事,陸景琛自有自己的辦法,他此時最擔心的,是顧一笙的身體。
“懷着孕還來這裡做什麼,你是我的人,你的話無法作爲最有利的證明。”他皺皺眉,吩咐助理將房間裡換上最厚最防滑的毛毯。
“難道,你只是想讓我知道,還有你相信我,支持我,是不是?”
陸景琛眼中一片溫柔,顧一笙不忍心打破這眼神中的愛意,硬生生將這些天的委屈都淹了回去。
“見過也見過了,該安心了吧。”
語氣酸溜溜的,陸景琛笑了,這纔是他的那個小女人,他並非不想要跟她實話實說,事情牽扯到了簡晟風,他便拒絕和她說一切事情。
“你在,我更安心。”
關掉電視,阿飛的臉拉的很長。
警察的到訪,爲什麼這麼快的消息就外流,陸氏裡面有別人安排進來的人,這是個不好的消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辦公室裡風雨飄搖的兩個人,還需要他保護,但是至今他仍然無法得知,齊雨薇勾結上簡晟風,白碧萱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千篇一律的宴會單調乏味,僅僅喝酒已經無法滿足這羣人的慾望,續攤的時候,強拉上齊雨薇和準備先走的陸景寧,說是少了人就少了幾分意。
其實,只是怕他們脫離了監視而已。
“二少,每個人都有舞伴,齊小姐還沒有,你怎麼不去邀請她跳上一支舞呢?”
簡晟風拍拍他的肩膀,大有地主之誼,怕款待不好,“你們倆剛好,從前就熟識,白天大家既然已經都達成了共識,我們今後都是要互幫互助的。”
“二少,你說是吧!”
如此慫恿,若再推辭就顯得真的心中有鬼,舞姿略顯得僵硬,作爲一個常年流連在歌舞場所的陸景寧來說,踩舞伴的腳是最不會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明顯,他有心事。
或者說,是心虛!
齊雨薇回國後,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收穫的最多的就是失意:“我知道,哪天我出車禍的時候,你一定會在現場!我想問你,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時候,你爲什麼不來救我!”
陸景寧握在她腰間的手想要抽回來,卻被齊雨薇制止,手指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腕:“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您的這點小習慣麼?你說謊的時候兩個手一定會不知不覺,下意識的交握在一起,今天,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說。”
說什麼,這麼多年的恩恩怨怨,怎麼可能是一句兩句就能說的清楚的呢?
他看着她的眼睛,說了一句他一直想問的一句話,也是讓齊雨薇失望透頂的一句話。
“你在美國呆的好好的,爲什麼要回來呢?”
音樂還沒有結束,這回輪到了齊雨薇主動停止了這曲舞蹈。
她回來,帶着的是對他的眷戀,對過去割捨不下的情感可是他卻在抱怨她,爲什麼要回來?
兩個人現在花枝招展的人羣中,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