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二節

“冰封”

“冰化塵”

“啊啊啊啊......”

絕望的尖叫響徹漆黑的夜空,星月感受到面前傳來的冰冷氣息,他覺得自己像是瞬間進入了一個冰窖,又像是寒冬暴雪的天氣穿着短袖短褲在爬行,冷氣深入人的骨髓。

“沒事吧”聲音比這冷氣還冷。

“沒事”星月猜測對方是和自己說話。

黑暗中星月被一隻手拉住,向着路燈下的小道走去,感受到對方手裡傳來的體溫,星月安心了許些。說實話,他不知道剛纔的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漆黑的林間發生了什麼,人對於未知事物總有一定的恐懼心裡,星月從恐懼中知道這事不簡單。

來到燈光下,星月看清了眼前的身影,以前他總覺得小說中所寫的冰美人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任何人不管男女,感情總是會有的,只是或多或少而已。可當他看到眼前的人時他信了,他覺得自己看到了長在冰天雪地裡的雪蓮,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美,那種高高在上,世界唯我獨尊的感覺。

“看着我手中的東西。”冰美人用不看會死人的語氣道。

星月點點頭,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請不要殺我的表情。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冰美人手中的東西,像一支筆,但又比普通筆大許多,而且有幾個類似於按鍵的小紐,頂端嵌一顆細小的紅寶石,亮晶晶的。

“砰”

沒等星月反應,那東西發出強烈的光,一閃而逝,如照相的閃光燈,星月眼睛被刺得火辣辣的痛,和大白天直視太陽差不多。

“你今天晚上什麼也沒看到,你只是來山上散步而已,瞭解了嗎?”冰美人用騙小孩的語氣道。

星月木訥的點點頭,這番景象讓腦袋記憶不怎麼好的他想起了《Men in Black》中,黑超特警對普通人的記憶清洗。不過他很奇怪爲什麼自己沒有忘記剛纔的事。他努力回憶着電影中普通人被清洗記憶後的變化及表現,沒什麼表演天賦的他試着學他們去表演,好騙過眼前的冰美人。片刻後,似乎是起作用了,冰美人觀察了幾眼後調頭走了。

“傻逼”

星月轉身偷偷的小聲嘀咕,以前學習上智商一直被學霸碾壓,想不到今天自己能在智商上表現的優越一次,不免讓他有些小激動,小慶幸。

“你說什麼?”冰美人扭頭用比冰還冷的目光盯着星月。

星月眼睛驚訝的瞪大了最大,全身血液凝固,他

能感覺到自己身後襲來那冰冷氣息,自己如同一隻被獵豹盯住的麋鹿,跑是死,不跑也是死。然而還沒等星月決定是跑還是不跑時,他以經被冰美人揪着衣領,腳離地被舉了起來。

“你沒被清除記憶?”冰美人古井無波的俏臉,揚起了一絲好奇。

星月被舉在空中,蹬了幾腳,踏空了,呼吸有些困難,脖子和腋下被衣服勒得生疼,有點爲自己的各種作死無語。他裝作傻乎乎的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剛纔的事我什麼都不記得。”說完星月被自己的話氣的吐血。

“剛纔的什麼事,還在裝傻?”冰美人戲虐的笑了。

“砰”

星月猶如物品一樣被冰美人摔在地上,體內宛如沒了五臟六腑,連氣都喘不上,四肢也在與階梯的硬碰硬中有了擦傷。

“說,不然你得死。”冰美人的話如女王的命令,寒冷,生硬,不帶一絲感情,讓人無法抗拒。

星月渾身刺痛的半爬在地上,有些害怕的吞了口唾沫,他像四周瞄了瞄,一片漆黑,毫無人跡可尋,求救是不能了。星月又咽了一口不知是唾沫還是空氣,壓壓胸口那急速跳動的心臟,使自己冷靜下來。

“我,剛纔的事,我.......”

還沒等星月說完,帶着淡淡香氣的拳頭,便向他的腦門襲來,隨着一聲悶響拳頭正中靶心,星月眼白一翻,覺得大地在顫抖,星空在旋轉,然後癱軟在地不省人事了。

星月跟在爺爺閆迪的身後,唯唯諾諾的有些害怕。今天他聯合幾個小夥伴把同班同學鄭海給打了,而且打得不輕,鄭海的兩顆門牙掉了。現在人家家長找上門來,等在爺爺的辦公室內討個說法呢。畢竟只是八九歲的小男孩,一想到大人出面就顯得慌張懼怕。

星月跟着爺爺進了辦公室,這裡往日他經常進來,看看其他班老師收的作業,翻翻自己班老師的備課本,玩得不亦樂乎。現在,他低着頭彷彿進入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裡,沒了往日的東摸西搞,沒了往日的肆無忌憚。

儘管不想也不敢星月還是看到了臉浮腫得像女人胸部的鄭海。鄭海身旁是一位穿着樸素,臉有些黝黑的中年男子,星月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鄭海的父親,因爲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就是一個人的幼年期和中年期,太像了。

“閆校長,本來小孩子的小打小鬧我是不應該找你的,可是這也太過了吧。”中年男子心疼的指了指自己孩子浮腫的臉,眼中泛起了紅。

星月低着頭,牙齒輕咬着嘴脣表現得比被打的鄭海還委屈,當他看到中年男子那張黝黑樸實的臉泛起的表情時,他的心“砰”的急速跳動了一下,像是撥動到了一顆沉眠已久的神經。一種悲傷的情緒涌上心頭,他突然極度的後悔自己打了鄭海,儘管他罵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儘管他大聲對班上的人說自己是個野孩子,儘管打傷他的並不是自己。但他仍然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流起了悔恨的眼淚。他的心裡產生一種莫名的羨慕,羨慕那些有爸爸媽媽的孩子。

“鄭先生,對不起,是我管教無方,孩子傷這麼重,先帶他去醫院吧。”看着一聲不吭流着淚水的星月,閆迪還以爲他被嚇着了,想辦法先把對方支開。

說着閆迪親自背上了鄭海,向着醫院出發,中年男子欲言又止,跟上了閆迪的步伐。

星月看着爺爺的背影,他當然知道爺爺是因爲不想讓自己在對方面前難堪,纔在對方未責罵自己之前急着將自己與他們分開。畢竟當着鄭父親的面看自己捱罵是爺爺從不會做的事。學校裡的大多數老師都知道閆校長把自己的這個孫子視爲掌上明珠,罵不得,說不得,打不得。不管對錯都得護着,不過幸好星月沒在閆校長的溺愛下跳上了天。

兩個小時後,呆站在原地的星月看到了走進校門的爺爺。臉上帶着沒有擦乾的淚痕,星月默默的迎向了爺爺,臉上帶着些許的歉意。

“你小子盡給我惹禍。”閆迪一臉嚴肅。

星月低着頭,臉色像枯萎的鳳尾草,沒了生機和活氣,眼神黯淡無光。他嚥了口唾沫,溼潤了一下乾澀的喉嚨。

“我知道錯了,可是鄭海老是招惹同學,今天他罵我,我才聯合其他討厭他的同學教訓了他一下的”星月語氣哀傷的道。

“你沒錯,打傷他的不是你,是其他同學。”閆迪語氣軟了下來,帶着安慰。

“爺爺......”星月欲言又止。

“什麼?說吧,沒事的。”閆迪聲音帶着鼓勵。

“我的父母還存在嗎?”星月問出了藏在心裡快十年的問題,他一直想問,但他知道爺爺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得了他。

“你說呢?”閆迪反問。

“這世間有一種東西叫緣分,有一種東西叫錯過,你從出生就錯過了你的父母,但你卻因緣分結識了我,人一輩子很長的,緣分也很多,小時候的緣分沒讓你和父母在一起,長大的緣分可是未知的哦”閆迪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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