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的匕首架在Alex的脖頸之上,但她並沒有急於下手,而是帶着命令的口吻說道:“Alex,我命令你放開無情,否則的話,我這柄小小的匕首也同樣可以令你血濺五步!”
Alex聞言冷冷一笑,鉗住無情的左手之上,更添了幾分力道,並一臉自信說道:“湘湘,你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殺氣,你不會殺我,因爲殺死了我就等於背叛了會長。”
“呵呵,是麼!”
湘湘面上帶着鄙夷之色,秀麗的美眸中殺意凜然,冷聲說道:“會長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會背叛會長,但我殺你,也有足夠的理由。”
“噢?是麼。”
Alex感受到湘湘身上傳來的殺氣,面色徒然一沉道:“你可知道無情就是那匹可恨的霜狼麼,如果我們現在不殺死他,總有一天他會用他尖利的獠牙殺死我們這裡所有的人!”
說話間,Alex不顧湘湘架在脖頸上的匕首,竟是一個翻身壓在無情的身上,雙手用力掐住無情的脖頸,欲將無情活活的掐死。
無情的面上立時漲得通紅,眉宇間青筋暴起,雙手更是奮力的拉扯着Alex的左手。
湘湘看在眼裡面上盡是緊張之色,但不知爲何,她沒有出手阻止Alex,而是對無情的表現感到極爲困惑。
無情是四大天王之一,沒有理由這麼輕易被Alex制住。
那麼唯一的一種可能,便是無情刻意爲之。
這樣想着,湘湘秀麗的美眸中多出了一抹智慧的神態。
終於是面色一沉,將匕首對準自己的胸口,要挾道:“Alex,我跟無情雖未舉行婚禮,但我們已有夫妻之實,如果你殺死他,我必將爲他殉情!”
Alex聞言絲毫沒有收手之意,並怒喝一聲道:“那又怎麼樣,會長要我前來清除異黨,你若是對會長忠心不二,就應該親手幫我殺死無情!”
無情仍然在極力的掙扎着,湘湘秀眉緊蹙,淒厲的冷笑一聲道:“呵呵,原來是會長的意思麼。”
說話間,看着無情的脖頸上被Alex掐得一陣青一陣紫,禁不住心中一疼,落下兩行清淚,哽咽道:“會長對我的大恩大德,湘湘沒齒難忘,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若是無情含冤而死,我必將自盡在這裡,以表示對無情的忠心不二,同時也對會長表達出抗議,無情根本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羣英會的事情!”
Alex聞言冷笑道:“湘湘,你是個聰明人,剛纔我提及納蘭成全的死,和於小非的遭遇,無情分明有所動容,他若非狼族公會的間諜,何以爲兩個不相干的人暗自神傷,甚至暗自戳淚!”
聽得此言,湘湘淒厲的冷笑一聲,諷刺說道:“Alex,笨狗就是笨狗,無情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分明已經聞到了危險的氣息,卻偏偏不願意放棄你心頭那一點點的好奇心,但是我告訴,你一定會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語罷,湘湘不再多作辯駁,手中的匕首已經插入了胸口。
“嗯!”
一聲悶哼,湘湘口中溢出殷紅的鮮血。
緊接着,只聞“噗通”一聲,湘湘無力的栽倒在地。
看着這些,Alex面上終於表現出一絲不好的神態。
同時,無情沙啞的怒喝一聲。
“湘湘不要!”
情急之下,無情雙掌之間凝聚一抹碧綠色的高伏電壓,便是準備對Alex出手。
也正是此間,門口傳來破門之聲。
“嘭!”
有人用重力踹開了房門。
赫然,竟是黃少,和一衆羣英會的兄弟。
無情見狀,立時將那一抹碧綠色的電壓收回掌心,而Alex雙手狠狠的掐住無情的脖頸,並未打算鬆手。
黃少奇快的掃視一眼房間裡的一切,立時間暴喝一聲道:“Alex住手!快放開他!”
Alex聞言面色一緊,便是準備鬆手。而無情佯裝掙扎之態,狠狠的抓住Alex的雙手,不讓Alex將手從自己的脖頸之上拿來。
黃少見狀立時大怒,站定在門口沉聲喝道:“Alex,你在做什麼!我讓你放開他!”
Alex滿目急切的想要鬆手,但已經被無情用巧妙的手法抓住雙手,並用巧妙的力道,借Alex的雙手,將自己的脖頸擰得錯了位。
“喀嚓!”
只聞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無情立時陷入了昏迷。
Alex敏銳的明白過來,眉頭緊蹙,暗道一聲不好。
然而同一時間,黃少盛怒之下身形一閃。
“咻!”
一陣輕快的疾風在客廳裡響起,黃少單掌擊中Alex的左肩。
“喀嚓!”
那力道之大,竟是生生的將Alex的肩關節打得錯了位。
“呀哈!”
Alex一聲悶哼側翻在地,並一臉無辜的解釋道:“會長,真的不是我!我剛纔分明已經!”
黃少已經不容Alex多作解釋,悻悻的怒視着Alex,怒叱道:“我這般信任你,你竟然連傷我兩員大將!若非羣英會正值用人之際,信不信我立刻就一掌斃了你!”
Alex捂着肩膀,狼狽的站起身來,卻是滿目堅定說道:“請會長三思,這件事情還有很多疑點,剛纔我分明要收手,是無情自己扭斷了自己的脖子,從這一點來看,我可以百分百的確信,他這是刻意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
黃少聞言冷哼一聲道:“哼!枉你位列我羣英會七大殺神之一,既明知此事疑點重重,你何以能下如此重手!傷我兩元大將!這件事情你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我或可將你永囚於羣英地牢之中!”
說話間,黃少親自將無情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間,並將湘湘交給琳達治療。
其餘的羣英會衆見到這一幕,各有思量。
他們聚集在1號大廳裡,聽候黃少和琳達的治療結果。
沒多時,黃少和琳達都滿目釋然的來到1號大廳。
但在看到Alex的時候,黃少的面色徒然一沉,一臉**的緊盯着Alex的眼睛。
Alex眼瞳中沒有絲毫的屈服之色,右手捂住左肩,滿目不忿的說道:“會長,恐怕這件事情不僅僅是我要給您一個交代,您同樣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黃少聞言眉頭緊蹙,卻並未多言。
Alex繼續說道:“剛纔的一切,想必衆兄弟在門外都聽得真切,那個霜狼和瘦狗的故事,分明指得就是他自己和我,難道你們都看不出來麼。”
衆兄弟紛紛沉思。
黃少也同樣若有所悟,便是等待着Alex繼續說下去。
Alex繼續說道:“我在狼族公會生活足足五年,五年前,我就曾在狼窟見過無情,那時候他穿着灰色裘皮大衣,顯然是狼族十四少中的一員。這麼多年以來,我們誰也未曾見過狼族十四少的老十,也從來沒有人提及過這個人,所以我料想,無情就是老十。”
羣英會衆兄弟聞言不語。
Alex只能繼續說下去。
“在九幽地這樣的地方,五年確實是一個很漫長的時間,五年以前見過的人,或許會感到印象模糊,但作爲間諜的直覺,我相信我一定沒有認錯,再加上我剛纔提及納蘭成全和於小非的遭遇之時,無情的表現讓我可以很肯定,他就是狼族公會派來的間諜。”
說到這裡,黃少的目光變得無比深邃。
而此間,剛剛被匕首刺入胸腔的湘湘,突然邁着虛弱的步伐走近1號大廳。
湘湘的面色蒼白如紙,琳達第一時間上前攙扶,並低聲說道:“都傷成這樣,怎麼不好好休息。”
湘湘感激的看着琳達堅定的說道:“因爲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無情受到冤枉。”
“噢?”
琳達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黃少也一臉關切的走了過來,輕言細語的說道:“湘湘,你剛剛受了傷應該好好休息,這件事情我一定會還給你一個公道。”
湘湘同樣感激的看着黃少,緊捂住傷口,多用一分力道,血液便是陣陣的涌了出來。
黃少見狀滿目急切的攙扶着湘湘的胳膊,急切的衝着琳達喊道:“快!看座!”
琳達聞言,立刻從內閣中搬來一把長壽椅。
這樣的待遇,在羣英會是史無前例的。
湘湘卻也是心安理得的坐了下來,並惡狠狠的瞪了Alex一眼道:“雖然我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但我從Alex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公報私仇的意味,當然我這麼說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我剛纔分明聽到會長叫你助手,你爲什麼還要擰斷無情的脖子!難道你對他的冤枉和摧殘還不夠麼!”
1號大廳裡氣氛凝重,每個人都不敢輕易妄下定論。
就連黃少的神情中,都顯示出一種半信半疑的姿態。在Alex和湘湘兩人的面孔上快速的掃視一眼,遂即眉頭緊蹙,也是難以抉擇。
而此間琳達突然開口說道:“依我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無情是後來我們羣英會的,但湘湘自小在羣英會長大,而且還是會長親自救下她的性命,我們即便不能相信無情,也要相信湘湘所說的不是麼!”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
而Alex繼續辯駁道:“不管怎樣,我仍然相信我自己所見到的一切,以無情天王的身份,我相信不出一個小時,他就能恢復如初,我有意計可以試探出他是否真的是狼族公會的間諜。”
“噢?”
黃少聞言頓時滿面精彩的問道:“快快說來聽聽。”
Alex聞言,終於從容一笑道:“我知道狼族公會的老十一宗澤,跟比盟客棧的老闆娘有染,而且宗澤每天都會去比盟客棧和老闆娘私會,以無情的能力如果偷偷潛入比盟客棧,必定可以輕易取下宗澤的人頭,狼族十四少兄弟情深,若是無情並非狼族十四少中的一員,那麼即便他曾經是狼族公會的人,我相信他也一定更願意留在我們羣英會,因爲在這裡他可以得到更多的榮耀和尊嚴。”
衆人聞言無人反對。
黃少也認可的點了點頭。
但湘湘卻突然開口說道:“會長,如果事實證明無情並非狼族公會的間諜,那麼我需要Alex給無情和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嗯...”
黃少聞言,也同樣讚許的點了點頭。
Alex看在眼裡,卻是極爲自信說道:“依我之見無情此去比盟王朝,就不會在返回羣英會,若是那般,我也同樣希望湘湘你,可以給我們羣英會一個交代,放虎歸山,無情對我們羣英會已然瞭如指掌,今後一定會對我們羣英會形成極大的打擊!”
“哼!我相信無情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樣,不如我們賭一把如何!”湘湘滿目期待的看着Alex。
Alex聞言一陣遲疑,頓時間呵呵一笑道:“間諜的身份本身就是一種賭博,我Alex從來都不怕賭博,而且這一次贏的人一定是我!”
“呵呵,別得意。”湘湘嘴角微微揚起三十度的微笑。
Alex急切問道:“你說,我們賭什麼!”
湘湘雙目放光的看着Alex,平靜道:“剛纔我險些就失去了性命,我深知生命之可貴是人們最應該珍惜的,但爲了表示對羣英會的忠心,我要跟你賭命!”
“什麼!”
衆人聞言,皆是一臉的錯愕之色。
對於湘湘說出這番話,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不可思議的神態。
Alex有了短暫的遲疑,他無法想象湘湘竟然能有這番的自信,頓時間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判斷失誤。
然而黃少正一臉期待的看着Alex。
Alex沉思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
“我們不賭命!”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Alex的話。
那人正是險些喪命於Alex之手的無情。
無情的脖頸上還有許多殷紅的指印,但他晃了晃仍然有些疼痛的脖子來到黃少的跟前,滿目恭敬的說道:“我相信Alex對羣英會的忠心日月可鑑,他之所以有那般激烈的行徑,也完全是出於他認定了我就是那個間諜,所以爲了證明我的清白,我可以接受Alex的提議,但大家都是兄弟,不至於爲了一個小小的誤會而搞到賭命這麼嚴重的程度之上。”
Alex聞言眉頭緊蹙,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辯駁的空間了,暗暗咬牙生恨,卻也是識趣的衝着無情微微一笑道:“那麼我們兄弟期待你的凱旋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