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程思泯的舅舅有些坐耐不住,神‘色’‘激’動起來。“什麼,贗品?我可是‘花’了高價錢買來的,幾個道上的朋友都說是真跡,故宮裡面有一幅?我怎麼沒有聽說!”
“難不成故宮的是假的,你的是真跡了?高翔沒事做同時畫了兩幅一模一樣的?”盧教授皺着眉頭說道,我往着他二人的表情,有想笑的意思,回目一看,程思泯也在偷偷的壞笑。
“算了算了,我明天還是去找市書畫協會的人看看再說,我今天本來還是興高采烈的,結果是問道於盲……”這位盧先生氣急敗壞的捲起了畫,然後給我們作別後就下樓去了。
盧教授望着去人,搖着頭說道:“販夫走卒,貪嗔癡,三毒俱全,‘色’受想行識,五蘊常在,你說這人如此,佛菩薩也救不得了。”一聽他這話,我們都不好說什麼,只得跟着笑笑。
這個時候,一看手錶,我突然的慌了神,因爲我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半了!這樣的深夜還在打擾人家是很冒昧的。
我連忙給盧教授道歉,起身就要告別。
盧教授還沒有答話,程思泯忙着說太晚了叫我不要回去,晚上和他睡。盧教授也是這樣的意思,說很歡迎我住在這裡,還說一點也沒有打擾他,我們談論的很開心。
我執意要回去,程思泯有些不高興,自己下樓去了,我給盧教授告別,並給他道謝,他喊我常來玩,我應着下了樓。
貴姨把我送到‘門’口的時候,一輛淺藍‘色’的跑車開到了我們面前,我本來想說我自己打車回去的,但一看到程思泯‘陰’着的臉話到嘴邊都吞了回去。
車上那小子一言不發,我不知道他是哪根筋出問題了,就問他怎麼了。他說:“難道叫你在這裡住一晚上降低了你的人格嗎?”我一愣,他繼續說道:“這麼晚了哪個想出來送你!”我知道他這是小孩子脾氣犯了在說氣話,也不和他計較。
途中的時候,我們都不說話,感覺有些尷尬,我想緩和一下氣氛,於是笑着說道:“我們這樣的人,住那樣好的房間怎麼睡的着呢!我還是回去睡我的狗窩塌實。”
我說這話本來是句玩笑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哪知道這小子卻更加的犯橫了,車突然的停了下來,然後只聽到冷冷的一個聲音:“下車!”我搖了搖頭,叫他回去小心點,我的本意就是自己打車走,不好意思太晚了他還要送我回去,剛一下來,車“哄”的一聲就開走了。
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只管握着自己的方向盤,並不和我擺談。深夜的街道很寬闊,完全沒有了白‘日’的擁擠和喧譁,甚至感覺有些寂靜。
我‘摸’‘摸’‘胸’口,那個‘玉’蟬還在裡面,我想着今天盧教授的話,又想着這最近的一切事情,感覺思緒一團的‘亂’,不知道該如何的整理,心很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