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上午去思索昨天晚上的事情,旁邊的陳娟用眼睛毒毒的盯了我一上午。
這一天裡我想過無數次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甚至在腦海裡回憶、演習買蠟燭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總想找點端倪出來證明那是一個幻覺,我摸到的只不過是牆壁或欄杆什麼的,可沒有辦法,我在無數次的肯定與否定裡艱難的求證。
希望它沒有發生,卻怎麼也抹殺不掉腦海中漂浮不停的東西。
我自己也說不出來這是什麼,二十多年過去,難道我還要重新審視改變自己的世界觀!我又零零散散的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突然的生病,院子裡的陰風、樓道的腳步聲、噩夢、頭上的傷疤!
這一切在代表什麼呢?又在暗示什麼呢!我一一想完後發覺自己的雙手互握的緊緊的,手心感覺很涼。
越想越累,越去思索卻越覺得迷茫,我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無底的泥坑,越是想掙扎卻越是陷的越深!
中午給婷婷打電話的時候,婷婷奇怪的問我怎麼了,說我今天說話怪怪的,感覺很低沉,她追問了好幾遍,我話到嘴邊都嚥了回去。
我能說什麼呢!我能告訴婷婷我遇到鬼了嗎!我想不但她無法相信,這樣的話就連自己也覺得荒唐,就算這是真的,我也不能對她說的。
古人說啊“不如意者十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有的心事,就算是你身邊最親的人,也有不能說的原由。
下午四點過的時候,我感覺腦袋很昏眩,一點的精神也提不起來,全身軟得如同掉進了棉花堆。
我給經理請了個假說要早點回去,又跟婷婷打了個電話,說今天沒有事情提前下班回去了。
婷婷正忙的不可開交,一邊應着一邊敲打着鍵盤,叫我小心點多注意身體,我知道她明天就要去外地出差,也吩咐了幾句什麼注意事項之類的話。
或許是上午的玩笑開的過火了,整個一天,陳娟都陰着臉對我,只要我一從思索中回過神來,我就明顯的感到她的雙眼噴着火,如芒刺一般扎着我的背心!
我幾次的想回頭跟她道歉,但一來心情低落,二來怕她借勢一倒,發起難來讓我在其他同事面前尷尬得下不了臺,於是作罷。
女人啊,心眼小得能穿過針眼兒!
我在小區樓下的館子吃了點雜醬麪,又跟阿黑買了兩元的豬肝,豬肝拌飯是它的最愛。
一進單元的門口裡我便開始集中精神,從一樓仔細的掃視到七樓。
結果是如同嚼橄欖,不知道是什麼味兒,整個樓道里除了幾粒老鼠屎和六樓門口的廢棄櫃子外,並沒有其他什麼的停留物。
阿黑吃完後又把瓷碗舔了個底朝天,覺得還不過癮,又對着我低沉的吼,我拿眼珠子瞪它,然後坐在沙發上繼續的琢磨這一切。
越想越糊塗,到後來感覺昨晚所發生的事情被剪輯了一樣,回憶都是斷斷續續的了,總不連貫,甚至前後不能搭配。我知道這是想的太多,思緒被打亂了的緣故。
電視突然一片雪花涌動出來,我回過神來,鬧鐘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