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BD市街頭,劉壞悲拗的痛哭聲悽慘的響徹整條街道,在酒吧裡面過分勞累而睡下的疤子和大奇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就抓緊了手邊的傢伙,兩人對視一眼,震驚不已的衝出了酒吧大門。
門口的劉壞幾乎是跪在了地上,周強癱軟在劉壞的懷裡,一身是血,疤子和大奇不敢相信的看着這一幕,最終還是疤子第一個收拾好了震驚的情緒,扯着嗓子大喊,“快!快救人啊!!!”
劉壞被疤子一聲大喊叫醒了心中的痛,二話不說抱起周強就衝向停車場,疤子快步如飛的上了一輛麪包車,打着火一個擺尾退出了停車位,大奇和劉壞一起鑽進了車內,疤子一腳油門,白色的麪包車消失在了街頭。這裡畢竟是BD市,是一個陌生的地方,疤子根本不知道車往哪裡開,只能憑藉着直覺,回想今天晚上突襲BD市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一個醫院,疤子憑着記憶開車,沒一會兒一傢俬人診所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車子停好,疤子立刻下車猛烈的敲起了大門。
然而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了,這種私人診所又不是大型醫院需要24小時待班,所以疤子敲門敲了約有一分多鐘,才從裡面傳出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都幾點啦?讓不讓人睡覺了?!發燒感冒的挺一挺就過去了,明天再來吧!”
一聽這話,疤子氣的一拳砸在了門上,直接摸出了隨身帶着的手斧,蓄足了力氣一斧頭把大門給劈開,裡面的老醫生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鋒利的斧刃已經抵在了他的脖頸上,疤子努力的控制着情緒,聲音還是充滿了恐怖的感覺,“馬上準備止血,快點,不然,我要你老命!”
大奇和劉壞也已經下了車,劉壞一身是血的抱着周強,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哭腔,哀求道,“老先生,快點救救我兄弟,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快點!求你了!”
老醫生看到一個血人如此哀求,醫德立刻佔領了道德最高點,壯着膽子瞅了一眼劉壞懷裡臉色蒼白的周強,立刻說道,“快點,快點放在裡屋平躺,老婆子!老婆子!別睡了!馬上給市中心衛生院的老王打電話,讓他們立刻開急救車過來,帶上血包!”
“哎……哎!”這個老醫生的老伴也是個熱心腸,連忙打起了電話,雖然在華夏國,急救電話基本上是一個號碼,但是在特別緊急的時候,打急救電話遠遠不如直接打給醫院的醫生,正巧這個老醫生原來也在醫院當了半輩子差,所以熟人很多,市中心衛生院的急救車立刻最高時速駛離了醫院。
劉壞這一邊,周強平躺在一張輸液用的木牀上,牀很簡陋,木板上面只有一條軍綠色的棉門簾做牀墊,周強平躺在上面雙眸緊閉,面無表情,老醫生先是觀察了一下週強的瞳孔,然後大喜,“好,還有救,你們都給我打下手!”
一聽到老醫生說還有救,劉壞等人喜出望外,一時間紗布、繃帶、毛巾等等絡繹不絕的遞到老先生的手裡,老先生先是緊緊地束縛住了周強的傷口上下,然後左手大力按壓着鎖骨下動脈,右手不斷的纏繞,沒一會兒一條簡陋的緊急止血帶就做了出來,這裡畢竟是一家小型的私人診所,雖然老醫生醫術高超,可是沒有設備他也無力迴天,只能暫時如此止住血。
沒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救護車的鳴笛聲,幾個人擡着擔架就進了屋,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這些年輕醫生一時間都有些傻眼,不過幸虧隨後進來一個和老醫生年紀相若的老者,怒喝一聲,“都愣着幹嘛?!快點擡上醫護車,馬上進行輸血,患者的臉色如此蒼白,恐怕已經失血過多而休克了,通知院內,準備心臟起搏!”
一直以來頭腦清晰的劉壞此時也完全昏了頭,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能做的僅僅是上了醫務車守在周強身邊,疤子和大奇開着麪包車跟在醫護車的後面,寂靜的夜晚一下子就被轟鳴的引擎聲打破,在下半夜,周強被推進了手術室。
劉壞、疤子和大奇蹲在手術室外面的樓道里悶聲不吭,周強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這些做兄弟的竟然絲毫不知情!最內疚的莫過於劉壞,劉壞猜到了今晚會有事情發生,那就應該主動出擊先人一步的,爲什麼要在酒吧裡面坐等敵人來犯,爲什麼要讓周強一個人承擔如此慘烈的局面。
沒一會,狗子和數名天狼堂成員也得到消息趕來醫院,當他們看到劉壞如此悲痛的蹲在樓道里,立刻相信了周強真的受重傷的傳聞,一時間哀聲四起。狗子也是又悲又怒,幾步就到了劉壞身邊,“劉哥,你答應我,讓我去刺殺這幫美國人算了,強子哥都這麼慘了,我們還忍什麼?!”
“對對!”這裡的天狼堂成員,每一個都是周強親自教導過的,所以他們對周強的感情不只是兄弟之情,更多的是師生情,家人情,此時周強出這麼大的事,大家當然羣情激奮。
劉壞深深的調整了一下呼吸,雖然他的大腦也是一片悲痛,不過爲了穩固局勢,劉壞必須要頂住所有壓力,整個天行社,成百上千的弟兄們,都是以劉壞爲中心的,如果不能讓自己的頭腦清晰,受害的永遠是自己兄弟!
想到這裡,劉壞嚴肅的說道,“狗子,我正式命你爲天狼堂副堂主,強子受傷的時間裡,你負責天狼堂一切大小事務,緊急情況下,不用問過我的意見,自行處理!”
狗子知道危難時刻更是他必須勇於承擔責任的時刻,也就不再矯情的推辭,滿口應了下來,同時吩咐天狼成員,“查!必須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周強這邊總算是告一段落,米歇爾那邊也並不輕鬆,周強手裡的****那可是號稱世界上最毒的短兵器,表面含毒,按理說只要刺進人體必死無疑的,不過由於周強那把軍刺是斷的,而且最主要的是血槽幾乎不見,所以放血能力大大的受到了影響,再加上週強最後刺下去的那一刻,由於事先打掉了兩把飛刀,所以稍稍偏離了最要害的地方,米歇爾就這樣命大的活了下來。
雖然活了下來,他並不輕鬆,BD市最大的醫院如今全力挽救,數名外國人擠在醫院裡嘰嘰喳喳,此時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劉壞在這個時候,出手了。
因爲憤怒,因爲悲痛,劉壞親自帶領三百龍堂精銳,迅猛的從二環開始發起攻擊,向着中間的鄭元殘餘勢力開始清掃,外國人那邊即使得到了消息也無暇分身,鄭元還在睡大覺,得到手下來報,穿着一條大褲衩就倉促的打電話迎敵。
不過劉壞的心裡充滿了憤怒,進攻的力度犀利萬分,鄭元根本擋不住,無奈之下鄭元採用了人海戰術,把大量的人手擠在了劉壞面前,鄭元這一抽調人手,其他的地方就空了下來,疤子趁機一道摧枯拉朽,強勢攻城掠地,鄭元也打紅了眼,近乎癲狂的大吼,“寧可丟失地盤,也要把劉壞殺掉!”
很快的,鄭元手下的人馬,和劉壞進攻的三百人,默契的選擇了一個廢舊機械廠房,在這裡站定,大有進行決戰的架勢。
劉壞站在兄弟們的正前方,手裡提着一把片刀,一身都被血汗溼透,看着鄭元爲首的黑壓壓一片人羣,咬了咬牙,不多說一句廢話,提刀就衝。
鄭元根本不知道劉壞犯了什麼病如此不要命的衝了過來,他這個傀儡老大也不能怯場,更何況這裡是BD,是他鄭元的主場,鄭元的人手那可比劉壞要多出好幾百,所以也是一聲令下,雙方立刻交上了手。
得知消息的疤子大呼不好,現在的劉壞由於周強出事已經徹底憤怒了,按理說他應該儘可能的拖延時間等待疤子率人趕到再交手,哪裡有自己先動手的道理?
交手一開始,劉壞衝在第一個,手起刀落、盡情廝殺,就像一隻衝進羊羣的狼,飽含着怒火衝鋒陷陣,龍堂的弟兄們受劉壞的影響,一個比一個勇猛,鄭元那邊一下子就沒了氣勢,打架,尤其是打羣架,只要氣勢贏了,還沒打就已經贏了一半。
雙方人馬那裡有什麼所謂陣型等等,根本就是捉對廝殺,沒一會兒就混作一團,兩撥人徹底在這個廢舊的機械廠扭作一團,難解難分。
正在打的激烈的時候,在機械廠房的樓頂,一男一女翩然而談,男的聲音粗壯,“四翼妖姬艾貝兒大人,你在看什麼。”
坐在屋頂的性感金髮女郎用手指擦拭着嘴脣,像是一個盯着美食的流浪漢一樣直勾勾看着人羣中的劉壞左衝右突,咯咯一笑,“想不到,區區華夏這個地方,也有如此勇猛的男人。”
第一個人毫無疑問就是那個二翼神使的黑人,順着艾貝兒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異常勇猛的劉壞,哈哈一笑,“那麼艾貝兒大人,我要刻意避開他嗎?留作你的菜?”
艾貝兒性感的輕撫大腿,在月色的映照下那般鬼魅,淡淡的說道,“不,隨便你,我喜歡看他們上竄下跳的樣子。”
第一個黑人嘎嘎怪笑,竟然從身邊的大箱子裡拿出了一把AK47,咔咔的子彈上膛,就那麼站在樓頂,手裡握緊步槍,伴隨着一聲怪叫,“哈哈,華夏的垃圾們,都去死吧!!!”
在樓頂的黑人第一時間開了槍,兇殘的AK47在夜幕下吐出一道火舌,不分敵我的在交戰的人羣中傾瀉下無數奪命的子彈,劉壞本來正在和兩個人爭鬥,突然聽到槍響,身邊的一大羣人應聲而倒,劉壞心頭一跳,連呼不好,大聲喊道,“天行社的兄弟們,全部隱蔽!退散!快!”
天行社這邊還好,畢竟規矩嚴明進退自如,可是偏偏大家已經卷入了混戰,膠着成了一團,面對黑人喪心病狂的無差別掃射,大家根本難以分開,立刻亂作一團。
劉壞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幫外國人心腸狠毒手段殘暴到這個地步!先誘使劉壞和鄭元的人大決戰,在交手最膠着難以分開的時候竟然站到制高點一通掃射!這樣下去根本談不上是劉壞贏了還是鄭元贏了,因爲真正贏了的是這幫外國禽獸,華夏兄弟,纔是最大的受害者!
AK47射速驚人,威力巨大,不過好在子彈數少,掃射了一彈匣子彈之後,機械廠裡躺倒了無數弟兄,黑人站在樓頂淡然的去掉**,換上新的,眼看就要開始新一輪的掃射。
突然,伴隨着一聲槍響黑人腳邊迸濺了一個火花,驚得黑人和金髮女郎立刻臥倒躲避,探出頭來看槍響的方向。
只見劉壞站在人羣中,右手高舉,手中一把***黑色手槍,冒着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