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事一言半語也說不明白!”俐螢也不想多說,畢竟裴以零的奇怪病情也算是他的隱私,未徵得他的同意怎麼可以對別人亂說。“那個,我們回家不是同一條路,我往這邊走,再見!”她說。
“反正你以後不要再和裴以零接觸了。”鄭東一臉擔心。
“知道啦……”
真煩,俐螢只得敷衍地應下。
“再見。”與鄭東揮手道別,她就往左邊那條路走去。
“我與俐螢同路,我與她一起走。鄭東明天見。”沈予憲與鄭東揮揮手,趕緊跟上俐螢,“俐螢,我們一起走,同路。”
“好吧……”
鄭東看見俐螢與沈予憲肩並肩一起走的背影,不舒服極了!爲什麼他和俐螢鄰居十幾年了,兩人之間仍然這麼陌生?
沈予憲和俐螢還認識不久,可是他們有時候比自己與俐螢更親密。
鄭東很恨自己。
恨自己無法拉近與俐螢的距離,現在他們不是鄰居了,他更是沒有機會與她單獨在一起。也恨自己爲什麼要與沈予憲做朋友。原本他對沈予憲主動全是因爲俐螢。他看得出來俐螢一開始並不喜歡沈予憲,更不喜歡沈予憲受初雪的邀請加入她們,所以他接近沈予憲想警告他不要加入。
但是沈予憲,那個才華橫溢的小子卻一點也不高傲。爲人很好相處,雖然是帶着敵意去結識沈予憲,鄭東卻無法一直以敵意對待他。男孩子之間的友誼其實很簡單也很直接,慢慢地兩人成了真的朋友。
現在是好朋友和俐螢在一起,他想恨也無處恨,只有恨自己。
“鄭東,你怎麼這麼沒用……”
自我發泄着,鄭東對自己有諸多不滿,很瞧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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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一個下午了,黃昏將至,夕陽無限好。俐螢邊走路,邊時而慣性地踢街道兩旁落下的枯葉,並斜瞥了沈予憲一眼。
“喂,你真的與我同路?”
“你住那兒?”他問,將背在自己肩上的小提琴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