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二輝打了個飽嗝,說道:“你們得等會兒,我得去趟茅房。”說着,他急忙跑會房間裡的洗手間,剛纔吃的太多了,撐的肚子難受。
待他回去後,徐槐樹忽然憤怒的揪起村長衣領,說道:“你認錯神了,我們纔是來治瘟疫的,他不過一個毛頭小子而已!”
他身後的龍影隊員也憤憤不平的道:“對,走,治瘟疫去!”
現在風頭莫名其妙的被陳二輝搶了去,讓同來的人心裡極其不爽。
如果這次瘟疫要是醫好的話,以這些封建迷信村民的性子,一定會把這次功勞都加給那小子身上。
不行,敢趕緊讓這些沒腦子的村民看看自己的本事!
在醫護站高立華的帶領下,衆人前去查看瘟疫狀況。
村長則對二狗子和大毛吩咐道:“我先去想辦法給‘神’準備午餐,你留下來照顧‘神’。
“村長,咱是不是應該先去看他們研究瘟疫呢?”大毛說道。
“不用,這都來了第幾波人了,沒一個能治好,現在屋裡的‘神’纔是咱們的希望。”村長回道。
片刻,院子裡除了守在門口的大毛和二狗子,還有李雅萍和帶着棒球帽的金秀娜。
李雅萍昨天擔心了一晚上,想要進去看看陳二輝,卻不料被二狗子攔住,“現在‘神’在上茅房,不允許打擾!”
李雅萍鬱悶,她對着門口喊道:“二輝,你怎麼樣了?”
“沒事,只是吃多了而已。”陳二輝在裡面回道。
“你沒事就好,我先回去把行李箱給你送過來,你換身衣服。”李雅萍說道,大早上村裡人就去山谷幫忙把丟在半路的行李箱找回來了,剛纔她見陳二輝還是昨天那身滿是泥土的衣服。
她走後,金秀娜邁步往房間走去。
大毛和二狗子剛要開口,金秀娜忽然雙手一擡,兩指銀針以閃電般的速度紮在二人某個穴位上,二人立即失去知覺暈倒在地。
她推開門,走到衛生間門口,搬了張椅子坐下,等着陳二輝出來。
“喂,你怎麼來了?”陳二輝感覺到她的氣息,說道,“正好,早上的時候我把手紙落在牀頭櫃上了,你幫我拿一下吧。”
金秀娜不語,安靜的坐着。
“快點,你到底拿不拿,我這裡沒紙。”陳二輝催促道。
金秀娜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開口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她感覺昨晚被陳二輝耍了。
當時一直留在他身邊,問他想要怎麼做,他卻說要捨生取義什麼的,可最後他卻成了“狼的親人”。
這讓她極其好奇與不解。
“真的想知道?”廁所裡的陳二輝問。
“說。”金秀娜眼神灼灼的說道。
“我問的是你想不想知道,你得回答‘想’或者‘不想’。”陳二輝糾正她的錯誤回答。
金秀娜眉頭皺起,猶豫了一下,回道:“想。”
“想的話,就去給我拿手紙。”
“……”
金秀娜面色難堪起來。
堂堂韓釜民族醫聖傳人,怎麼可能給一個華夏少年往廁所裡遞手紙呢?
陳二輝等了半天都沒響聲,便道:“不想知道算了,大不了我等別人來拿,反正我的助理待會兒就過來了。”
金秀娜再次猶豫起來,他到底是怎麼做到讓那些原本凶神惡煞想要吃掉
他的狼,成爲他的“親人”呢?尤其是聽了那個村長不靠譜的神話故事後,她更加感興趣了。
頓了頓,她一咬牙,起身去拿手紙,放在衛生間門口後,走到一邊轉過身道:“在門口了。”
“……華夏有句古話,叫‘送佛送到西’,馬桶和門口的位置相隔好幾米呢,我也夠不着啊。”陳二輝鬱悶的說道。
金秀娜柳眉挑起,冷冷的說道:“華夏還有個成語,叫做‘蹬鼻子上臉’,你不要得寸進尺!”
“那好吧,我還是等我的助理送進來吧。”
“……”金秀娜真的是對他無語了。
她再次過去,拿起手紙,背對着門打開一道縫隙,將手紙伸了進去。
“你別站在門口啊,都說了距離我這裡有好幾米遠我夠不着啊。”陳二輝此時鬱悶道,“我說你不是韓釜的嗎?怎麼思想這麼不開放?再說了,我這麼坐着,你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啊!”
金秀娜做了個深呼吸,然後閉着眼睛背對着往陳二輝方向走。
陳二輝拿到手紙後,她開口道:“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能不能先出去,讓我擦完咱出去說?”
“……”金秀娜一頓,快速往外走去。
等陳二輝出來後,她又催促了一遍。
“其實很簡單。”陳二輝笑着回道,“如果你有它們想吃的東西,它們就會跟你很友好。”
金秀娜皺起,對他的敷衍很不滿,“你不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陳二輝聳肩說道,他確實覺得自己沒撒謊,神農之氣對那些狼來說,應該算一種食物吧。
“你是騙子!”金秀娜有些生氣,鋒利的眼神直視着他。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不信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陳二輝無奈的攤開手掌,神農秘術的秘密,他連自己親姐姐都還沒告訴,更何況她呢。
“喂,你別老桑着臉行不,不就讓你幫忙拿了一卷衛生紙麼。”陳二輝見她因憤怒而眼神裡冒着殺氣,急忙勸慰,“這樣吧,我告訴你另一件秘密,你想知道的秘密。”
果然,金秀娜臉色好轉了些,“什麼秘密。”
“你一直在觀察我對不對?”陳二輝反問着說道,“那我就老實跟你說吧,我是彈指道人的門徒。”
“這個我知道,換一個!”金秀娜說道。
“其實我開了一家飯店,生意很好。”陳二輝再道。
“知道,換一個!”
“其實我還有一家工廠,前些日子還去拍廣告了。”
“知道,換一個!”金秀娜再次說道。
這個時候,陳二輝不說話了,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道:“你覺得我會傻到把我自己的秘密會告訴一個敵人嗎?”
他之所以說自己是彈指道人門徒,之所以說去拍廣告了,其實目的是在試探確認她是否盯着自己。
果不其然,就連前幾天拍廣告的事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一個外國人盯着自己做什麼?
陳二輝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金秀娜這才發覺自己暴露了什麼,柳眉緊緊縮在一起。
“其實,你參加龍影組織,並不是爲了來治病,而是另有其她目的,對不對?”陳二輝沉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金秀娜反問。
“很簡單,這次行動是華夏請
求國際醫學工會援助。從各國像商量好似的全部派來外籍華人情況來看,可以確定是想用華夏人手打華夏人的臉。而你,是個例外,非外籍華人,是土生土長的韓釜人!這就是一個讓人值得思考的問題。”陳二輝注視着她說道。
“然後呢?”
“當然,開始我並不確定,但是從你現在的表現來看,就確定無疑了,你根本就是另有目的。”
“現在的表現?”金秀娜不解。
“沒錯。”陳二輝說道,“這次任務成功的話,獎勵一定會很豐厚,會爲國際醫學工會立下汗馬功勞,徐槐樹他們剛纔爭着搶着跑去治療,無非是想搶一份功勞。你呢?卻對此瘟疫毫不關心,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他說完後,金秀娜停頓了一會兒,對他鄙夷一笑,道:“你真是個自作聰明的傢伙!我不去,是因爲我知道那些蠢貨根本醫不好這次的瘟疫!”
“哦?爲什麼這麼自信?”陳二輝疑惑道。
金秀娜忽然眼瞼抖動,像是說錯了話似的,她急忙調整神情,恢復到冷冰冰的樣子,轉身走出房間。
走到房間門口,陳二輝只見她雙手在暈倒的大毛和二狗身上以閃電般的速度各點了一下,二人立即醒來,像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似的,對金秀娜道:“請你離開,不允許打擾俺們的‘神’!”
金秀娜沒有理他們,徑直往外走去。
陳二輝看着她的背影,眉頭越縮越緊。
她到底是什麼人?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片刻,李雅萍帶着行李來到這裡,陳二輝在換好衣服後,正要出門去查看瘟疫的狀況,忽然見樑玉玲火急火燎的跑過來,驚慌失措道:“不好了!”
“怎麼了?”陳二輝問。
“他,他們染病了!”樑玉玲上氣不接下氣的驚慌道。
“染病?誰?”
“就是徐槐樹他們,全部都染病了!剛剛被隔離起來。”樑玉玲有些焦急,他們如果出事的話,那華夏極有可能成爲衆矢之首,成爲那幾個國家攻擊的對象!
陳二輝聞言,同樣大吃一驚,這夥人怎麼說也是在國際醫學界有成就的人,這纔剛去這麼短時間,怎麼會染病了呢?
聽樑玉玲講過後,他才瞭解到,原來這夥人先去查看隔離區之前染病的那些病人,想採些血液進行研究,誰知他們態度頑劣,趾高氣昂。
那些染病的病人,本來心裡極其脆弱,被他們一刺激,讓發瘋了似的,張口就咬向他們,另外還有的病人往他們臉上吐唾沫。
這種病毒本身傳播度極高,唾液更是一下子就讓他們染上了。
“走,一起去看看。”陳二輝皺眉說道。
雖然那些人被病人唾罵感覺痛快,但真要出人命了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對了,你留在這裡。”陳二輝扭頭對李雅萍說道。
李雅萍還沒有反駁,二狗子就道:“這是‘神’的房間,不能讓其他人住的。”
“她是神的老婆,這也不行嗎?”陳二輝道。
二狗子和大毛對視一眼,無言以對。
說服李雅萍說留下後,他和樑玉玲迅速走出院子。
二人先去醫護站穿了一身防感染服,而後進入病人隔離區。
隔離區其實也就是由幾間房子組成,得了瘟疫的人讓他們單獨住一間,除了取樣,送飯等,平時都上着大鎖,就像住牢房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