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涵一接到陳二輝電話就趕來了,生怕天黑路不好走,車子又陷在了半路。
今天採摘的金銀花一共三千公斤,摺合成乾花的話是六百公斤,每公斤一百八,一共是十萬零八千塊錢。
減去昨天多給的幾千,以及工錢,陳二輝大概算了一下,賺了十五萬!
十五萬吶,就是在青山村種一輩子地都賺不了這麼多錢。
夏雪涵在離開時,給了他一張採購清單,上面有她在青嶼縣一家中藥製劑廠所需要的藥材,上面留了地址和負責採購人員的電話,畢竟她平時在市裡,如果不是在這邊有一個大項目,平時來的也少。
陳二輝再次給她重複了一遍治她傷疤所需要的藥材,讓她提前準備,等過幾天進行治療。
他是在等明天的暴雨,按照神農秘術預示,明天的暴雨屬於“天有異象”,有極大機率邁入神農秘術第二層,到時配合神農之氣才能治療。
送走夏雪涵他們後,陳二輝提着重重的錢袋,打算去周婷婷家。
畢竟這金銀花是她發現的,而且答應過她要帶她發財,怎麼也得分一些。
拐過幾條街道後,陳二輝忽然停下了腳步,前方有七八個人,似乎正在等他。
那七八人正是青山村的地痞流氓,以左臂綁着繃帶的張國峰爲首,一個個流裡流氣牛氣轟轟的樣子,提着木棒注視着陳二輝。
陳二輝不傻,知道張國峰是來報復的,站在他旁邊的是自己揍過的周婷婷鄰居王鐵柱。
“二輝,咱們的帳該算一算了吧。”穿着大褲衩的張國峰,歪着頭,叼着煙,眯着眼說道。
他旁邊的王鐵柱也擼着衣袖憤恨的瞪着陳二輝道:“今天弄死你小子,麻痹的,居然敢動老子!”
陳二輝嘆了口氣,指着他們數人數:“一個,兩個……”
張國峰見此,得意的冷笑大聲道:“怎麼,怕了?”他是打不過陳二輝,但這七八個人呢,各個下手狠,他們這夥人去其他村兒打架也沒怵過誰。
陳二輝茫然的眨了眨眼,自己數一數他們多少人就是怕了嗎?難道他看不出自己淡定以及對他們不屑的眼神嗎?
“哼,念在咱們是同村的份上,哥不爲難你。”張國峰昂頭說道,然後指了指自己綁着繃帶的左臂,“我這醫藥費你得出吧,聽說你召集村裡人採金銀花賺了不少錢,也不差這兒點。”
他說着,身後的一幫人也一下下的輪着手裡的棒子盯着陳二輝,似乎他要敢不答應,直接就一棒子打過去了。
陳二輝掃視了他門一圈,然後點了點頭,把手伸進口袋。
張國峰一夥見狀,咧嘴笑開,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屑,爲首的張國峰更是陰狠笑道:“二輝,我這條胳膊想要治好,起碼得七八百,再加上我兄弟鐵柱的傷,你一共給一千塊錢就成,以後咱們……”
他本想着說以後咱們還是好朋友,可當他看到陳二輝從兜裡掏出七塊錢時,笑容瞬間凝固,憤然提起木棒直指陳二輝,怒
氣騰騰道:“你特麼想死是麼?!”
其他人不知道張國峰上次被陳二輝用一塊錢羞辱過,所以對他突如其來的憤怒感到疑惑。
陳二輝對他搖了搖手,捻着幾張一塊錢鈔票,笑着說道:“峰哥,別激動,這次不是針對你一個人,剛纔數了數,你們有七個人,這七塊錢人人有份兒。”
張國峰再也不能忍了,擎天大吼:“兄弟們,給我打!”
他身後的弟兄沒有動,一個個迷茫的相互瞅着,眼神裡滿是不解,不是說好這次的主要目的是訛錢的麼,那個二輝他不是也答應給了麼……
張國峰見狀,怒罵道:“你們特麼一羣蠢驢,他特麼是在侮辱,還不快給老子上!”
衆人這才醒悟,而後凶神惡煞的舉棒朝陳二輝腦袋上砸去。
三分鐘後。
陳二輝把裝錢的紙袋夾在肘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瀟灑離去,只留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直喊痛的張國峰等人。
“峰哥,怎麼辦?”一人捂着疼痛不已的腹部齜牙咧嘴的問。
躺在他旁邊的張國峰吐出一顆被打掉的牙齒,紅着眼咬牙切齒道:“回頭聯繫縣城的彪哥,一定要弄死他!——對了,他不是靠那什麼什麼二龍山上的金銀花賺錢嗎,回頭先去把那片金銀花給毀了,讓他特麼囂張!”
……
陳二輝到周婷婷加後,先給他父親週二栓用鍼灸治療了一番,然後拿出五萬塊錢遞給周婷婷,“這錢你拿着,是你的分紅。”
周婷婷見到這麼多錢,就像是見到鬼一般,整個人都懵了,嚇的動也不敢動,從小到大從沒見過這麼多錢!
“二輝哥,這……”
“這是賣金銀花的錢,那片金銀花是你帶我去的,所以分你三分之一。”陳二輝把錢塞到她手裡。
“不,我不能要!”周婷婷像是觸電般往後閃退,五沓錢全掉在了地上。
“拿着吧,這是你應得的。”陳二輝蹲下身子把錢撿起來,“不是還欠着那個王鐵柱錢麼,剩下的錢等你爸的病好了,把房子重新修一下,你看你家這房子,要是遇到颳大風了,肯定得出事兒。”
想到還欠着王鐵柱那麼多錢,周婷婷目光閃爍,猶豫了起來,她實在不願意再見到王鐵柱那惡狼一樣的目光,更不想嫁給他。
陳二輝知道她一下子接受不了突然間的幸福,摸着她的頭,微笑着道:“別想太多,這纔多少錢,只要跟着我,以後賺錢的機會有的是。”
“以後?”周婷婷擡眼說道,不知爲何,聽到以後還能跟着陳二輝,她心裡就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嗯,以後需要你幫忙的事兒還很多。”陳二輝說道。
他是認真的,想要獲得大的發展,身邊必須要有幾個自己能信任的人。
雖然回鄉纔跟周婷婷接觸幾天而已,但從她的眼神是清澈的,毫無雜質,沒有任何邪念,沒有任何貪念,而且長的還漂亮,可以信任。
更爲重要的一點,是他在周
婷婷身上發現了一種特殊的才能。
滿坡的金銀花,她只看一眼,就能目測出大概有十五畝。
當然,這一點村裡大部分人都能猜個差不多。
但是,有一點連陳二輝都對她極爲驚歎。
金銀花的分佈很不規則,有的間隔幾米,有的緊緊挨着,如果按照人工種植金銀花的標準,行距一米六,株距一米五,來計算滿坡金銀花面積的話,很難很難。
而周婷婷,同樣只是掃視了一圈,沒有多加思索就計算出五六畝。
並且,在山上楊美鳳給一百大幾十人做飯,根本掌握不住壓多少麪條,做多少滷。
有了周婷婷的建議,今天中午一百多人全部吃飽後面條和滷湯也幾乎不剩,浪費不了。
總之,她這種天才般的估算能力,讓陳二輝極爲看重,日後必有大用處!
回到家後,陳二輝見樑一菲的屋子緊關着,叫了幾聲沒音後,他放心大膽的脫衣服,想衝個涼水澡,天氣悶熱的厲害,稍一動彈就出一身汗。
往頭上倒了一臉盆涼水後,他全身冰爽不已,拿着香皂塗抹時,忽然看見正房的門咯吱一身被推開,樑一菲打着哈欠邁出門檻……
“……”陳二輝想罵娘了,這特麼都幾次了,老被那丫頭看光身子,還讓不讓人要臉了?
果然,樑一菲打完哈欠,看到正在沖澡的陳二輝後,先是天然呆般的眨了眨霧氣濛濛的眼睛,等她意識過來後,橫眉一皺,怒罵道:“下流,不要臉!”
而後,驚慌失措的跑回屋子。
自己下流嗎?陳二輝可不這麼認爲,你們見過到手的寡婦給放棄的流氓嗎?
“說起來還得找李雅萍一趟。”陳二輝想着,很快洗完澡,去往李雅萍家。
他想着之前從李雅萍手裡買的那頭病羊,自從吃了他採的草藥後,不僅病癒,而且在短短的幾天內長了二十多來斤,這無論如何都是個奇蹟。
昨天那頭羊吃草藥長到了極限,燉給夏雪涵他們吃了,得重新買幾頭羊繼續研究,這事兒要是成,那絕對是一筆巨大財富。
到了李雅萍家門口,他剛要敲門時,聽見裡面嘩嘩的水聲。
好奇着從門縫裡往裡看,頓時有種噴鼻血的衝動,只見李雅萍正光着身子在院子裡沖澡!
這,這可如何是好?
看還是不看?
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選擇題,要是在幾年前,每當聽到這位美麗嫂子沖澡的聲音時,他都想方設法爬上她家牆頭偷偷的看。
但現在不一樣,過了這麼些年,自己長大了,該知道偷看這種事兒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爲。
可問題又來了,長大的不光是自己,還有自己下面的“小兄弟”。
正做着艱難的思想鬥爭時,陳二輝一時沒注意,一個小蛾子在他眼前飛了一圈,然後直鑽他鼻孔裡……
“啊——切——!”
陳二輝禁不住鼻子癢,結結實實的打了響天個噴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