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空中的蝕鴆老祖,叶韻雙目隱隱泛紅。那慢慢籠罩向自己的威壓,也已經將自己鎖定。叶韻相信,只要自己有所異動,等待自己的則是蝕鴆老祖的強大威能。蝕鴆老祖的實力多高,叶韻並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其合元期的修爲,就讓將自己被極度的壓制。
修爲,不代表實力,但是有着絕對的修爲,那便是絕對的實力。叶韻想要反抗,實在是以卵擊石。
眼眸冷冷的注視着,冷汗卻緩緩的留下。那緊緊覆蓋在自己身上的威壓,令叶韻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可是,叶韻有叶韻的傲骨,叶韻有叶韻的傲氣。面對着蝕鴆老祖,即便是無能爲力,叶韻也絕不會輕易認輸。想要自己妥協,那也要付出一點代價才行。
眼中淡淡的冷芒劃過,一道虛幻的劍影悄然在眼中浮現。意劍承載着鋒銳的劍意,爆發出浩瀚的劍壓,自叶韻眼中噴射而出,讓叶韻本身所面臨的壓力,瞬間減弱到了最低。而且,在叶韻的身體周圍,道道凜冽的劍意,如同那暴虐的龍捲,不斷消耗着那不斷罩來的威壓。
“嗯?意劍?”蝕鴆老祖看着叶韻施展的能力,眸中卻現出了一抹驚異。雖然,意劍形成的條件很苛刻,但是在修士修煉到一定程度後,依然有着其他的方法,可以凝結出意劍。但是那種意劍,卻絕對沒有叶韻的叶韻強大。
瞥了一眼叶韻身周的劍意,蝕鴆老祖淡然的一笑。一隻手擡袖一拂,一股冰冷的寒意,便瞬間席捲向叶韻。望着那意劍所形成的劍意,蝕鴆老祖不由感嘆道:“嘎嘎,小娃娃,你的悟性真是不錯,竟然在如此的年紀,就已經領悟了意劍。嘎嘎,不過可惜了,嘖嘖……”
“只是可惜了,你是先天混沌體。先天混沌體,天生便限制了你的修煉。嘎嘎,你就算領悟了意劍的奧妙,那又能改變什麼?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在煉體巔峰的時間,恐怕已經不短了吧?嘎嘎,這麼久都沒有突破,你是不是也該放棄,來做我的藥胎了?”蝕鴆老祖目光悠轉,笑意吟吟的看着掙扎中的叶韻。隨着叶韻堅持的越久,蝕鴆老祖便越是驚訝。
這不過是十年的時間,竟然就有了這一份實力?而且,叶韻的修爲,還不過是煉體巔峰而已。可是,即便是這樣,卻也能在自己的威壓下堅持這麼久。那如果再給他些時間,那他的實力會怎麼樣?煉體期的瓶頸,或許真的會被他打破。
“他憑藉的是什麼,只是那意劍所帶來的劍意嗎?”蝕鴆老祖微微搖頭,自己雖然不是修行劍道的修士。可是對於劍修,多少也是瞭解一點的。就算是最強大的劍修,哪怕是上界的劍仙,也不可能完全憑藉劍意,就可以完全與人對抗。可是,此時的叶韻,卻就是憑藉着身體,憑藉着那意劍帶來的劍意,擋住了自己威壓的侵襲。
wωω _ttκǎ n _co
一絲玩味的笑容,在蝕鴆老祖的臉上浮現,看着仍舊不屈抵抗的叶韻,便立刻打消了原本想要速戰速決的打算。既然叶韻能夠抵抗如此之久,那便繼續玩下去好了。
蝕鴆老祖身形一閃,便落到距離叶韻不遠的地方。看着叶韻眼中奔騰的怒意,周身閃耀着的劍意,蝕鴆老祖輕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小娃娃,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就算能夠在我的威壓中堅持,也終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做着無用的抵抗,你自己不是自找苦吃嗎?”
“哼,我喜歡吃苦,你管得着嗎?”叶韻冷冷的看着蝕鴆老祖,眼中閃耀着堅毅的光芒,硬是讓
叶韻抵擋着那一波又一波的威壓。面對着這恐怖的威壓,叶韻已經是拼盡了全力。可是反觀蝕鴆老祖,卻依然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
強者,面對弱者,那是絕對的優勢。僅僅是威壓,就已經如此的可怕,壓迫的叶韻要全力抵抗。那如果蝕鴆老祖爆發出全部的戰鬥力,那將會是一個什麼恐怖的樣子?
叶韻眉頭緊蹙,蝕鴆老祖的強大,實在是太過於恐怖。自己現在的抵抗,不過就是螳臂擋車而已。看着蝕鴆老祖那一臉怪笑,明顯就是在和自己“玩玩”。自己這樣的實力,甚至對其構成威脅的資格都沒有。
“怎麼辦,怎麼辦……”叶韻的心裡,不斷的重複着這三個字。在這裡遇到蝕鴆老祖,實在是太過於偶然了,以至於自己一點準備都沒有。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直也沒有再聽說過蝕鴆老祖的消息。可是就在今天,竟然倒黴的遇上了這個煞星。
“藥胎,自己難道就是個藥胎的命?十年前的自己,無力與之反抗,十年後的自己,依然無力反抗嗎?”叶韻的眼眸深處,浮現了絲絲的悲哀。先天混沌體是屬於神的體質,本身就有着其強大之處。可是卻限制了個人修爲的提升,這就神對先天混沌體的詛咒。
望着眼前一步步走來的蝕鴆老祖,叶韻的眼眸之中也漸漸浮上了絕望。面對着如此強勢的蝕鴆老祖,自己以這煉體巔峰的修爲,根本就沒有着絲毫反抗的能力。命運始終無法改變,還是要成爲蝕鴆老祖的藥胎嗎?
當初的那次逃脫,是因爲另一名修士尋來,吸引了蝕鴆老祖的注意。可是如今該怎麼辦,還能指望有別的修士路過?而且,即便是有其他的修士路過,也不見得會對自己施以援手啊。修士界中修爲高的人很多,但是喜歡管閒事的,可不見得就多啊。
除魔衛道,那不過是一些江湖術士的口號而已。真正的修士,哪裡會去管什麼“除魔衛道”?
叶韻心念電轉,可是卻依然想不到辦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叶韻是毫無反抗的可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計謀對策都是空談。面對着如此強大的蝕鴆老祖,唯一所能依靠的能力,就只有鬼道黑影留給自己的符印了。
想到那一道神奇而強大的符印,叶韻的眼眸驟然亮了一下。可是於此同時,問題卻也接踵而來。那道符印,只有在自己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纔會爆發出來保護自己。而眼前的蝕鴆老祖,顯然不會在現在就要自己的命。那麼,這道符印,便也失去了作用。
那最後的強大保障,卻發現無法使用,叶韻的眸中現出一絲氣餒。但是,隨着一道靈光的閃過,便讓叶韻豁然開朗。既然是要危及生命時才行,那就只能先放棄抵抗。在蝕鴆老祖將自己做爲藥胎的一刻,便是危及自己生命的時候。到了那時候,這道符印便能發揮出效果了啊。
想到了這裡,叶韻便準備放棄抵抗,任由蝕鴆老祖將自己帶走。可是,就在叶韻準備放棄的時候,在蝕鴆老祖身後的極遠處,一道白色身影急掠而來。看着那一道疾馳的身影,叶韻驀然睜大了眼睛,一絲欣喜浮上了心頭。
“竟然有其他的修士路過?”望着那一道身影,叶韻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蝕鴆老祖身上的氣息,一看就知道不是正派修士。而那疾馳而來,一身白衣的修士,看其身上的氣息,明顯就是屬於正派宗門,定然不會就此放過誅殺邪派修士的機會。
但是,興奮
卻沒有伴隨多久,叶韻的臉色便再次轉變。隨着那道身影的接近,叶韻已經發現了來者是誰。可是,如果有可能,叶韻最不希望的人,就是那一身白衣的白雪蓮。
白雪蓮,依舊是一襲月白色袍裙,身上衣帶飄飄如仙。那疾馳而來的身形,宛如一道流星,散發着耀目的光華。在她的手中,一過蓮花悄然綻放。在那蓮心之處,一點血滴狀的紅色,散發着妖異的光芒。
“泣血白蓮,焚花香,血滴淚。”
隨着白雪蓮低聲輕吟,那飄飛在身前尺許的泣血白蓮,一層青白色的光芒瞬間高漲。而在那青白色澤之中,那一點血滴淚卻悄然脫離,升到半空之中,散發着妖異的紅芒,如同離線之箭一般,直射向了背對而立的蝕鴆老祖。
突然傳來的元力波動,並未能瞞過蝕鴆老祖。感受到身後的異樣,蝕鴆老祖瞥了一眼叶韻,便迅疾轉身,抖手便射出一道黑芒。黑芒蜿蜒扭曲,如同一條靈動的小蛇一般。望着那突然插手的修士,蝕鴆老祖眼睛微微一眯,隨即便露出一絲喜色。
“靈族,藥靈,泣血白雪蓮?”隨着幾個詞語的吐出,蝕鴆老祖的臉上,竟然泛起了絲絲的紅暈。只是這紅暈,並非是因爲白雪蓮的容貌,而是因爲泣血白雪蓮。
泣血白雪蓮,是爲白雪蓮之真身。白雪蓮本身並非是人類,而是靈族藥靈一脈的泣血白雪蓮,經過數百年修煉而成靈族。靈族勢微,所以大多數修煉有成的靈族,都會被接引到靈族所在的靈界。但是,其中也有一部分,因爲各種原因而留在人間。
天地之中,有妖族所在的妖境,有鬼族所在的鬼域,有靈族所在的靈界,而人類所處的地方,就被稱之爲人間。而妖、鬼、靈、人,就是這個世界上的四大族羣。而其中,最爲強大的族羣,就是修煉天賦最佳的人族,其次是爲妖族和鬼族,而靈族則處於最末。
而在這四族之中,人族與靈族的關係最爲密切,而妖族和鬼族則更爲緊密。同時,這所劃分的兩大聯盟,所修煉的最終目的,卻也是不盡相同。在四族所在的四界之上,還有着仙魔兩界。人、靈兩族的修士,大多是以飛昇仙界爲最終目標;而妖、鬼兩族的修士,則是以魔界爲最終的目標。
而此時,白雪蓮的本命真身,就是靈族藥靈一脈的泣血白雪蓮。在白雪蓮身前漂浮的泣血白蓮,則是白雪蓮的本命法器。本名法器,是靈族所獨有的的法寶。這件法寶,不僅關係這他們的實力,更是關係的他們的性命。因爲,這本名法器,就是由他們的本體修煉而成。
望着那疾馳而來的白雪蓮,蝕鴆老祖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露出了絲絲的欣喜。金丹期巔峰的修士,而且還是靈族的金丹期修士,在蝕鴆老祖的眼裡,依然無法對自己構成威脅。
靈族修士,最爲強大的能力,不是他們的攻防能力,而是他們本身所具有的輔助性。靈族一族的族羣,大多都是由草木花精修煉而成。這樣的本體修煉而成的靈族,能有多大的戰鬥力?而相比於他們的戰鬥力,更強的則是他們的輔助性。不論是增幅,還是減益,亦或是療傷,這些纔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泣血白雪蓮,本祖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好哇,嘎嘎。”隨着蝕鴆老祖的一聲怪叫,那枯瘦的身形在瞬間發動,化作一道黑色的流芒直衝白雪蓮而去。在蝕鴆老祖的眼裡,白雪蓮根本就不是靈族修士,而是一株藥性極高的泣血白雪蓮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