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世清閆世紅兄弟倆跟簡梟張豔雨一樣,他們都是明月閣的老闆,但似乎和張豔雨簡梟不是一派,至少曲寒風見到的時候,這兩兄弟就沒有正經跟張豔雨簡梟說過話。
不過之前聽福兒說,張豔雨簡梟和閆世清兄弟各自負責不同的方面,具體福兒沒仔細說,但是在這之前,曲寒風確實連話都沒跟這兩兄弟說過,他們突然來找她,又是爲了什麼?
閆世清閆世紅長得非常像,看起來非常的猥瑣,賊眉鼠眼。最有特點的是,這兩兄弟似乎怕別人分不清他們,一人在眼角下方點了一顆痣,一個是紅痣,他是閆世紅,另外一個是黑痣,他是閆世清。所以他們兩人站在曲寒風面前,曲寒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誰是閆世紅,誰是閆世清。
翡翠站在曲寒風身邊,暫時不動聲色。
“兩位老闆前來,不知有何貴幹?”曲寒風被那兩人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總覺得他們不懷好意。
閆世清往他走近兩步,嗅了嗅,“真香。”
曲寒風頓時被他那陶醉似的表情噁心到了,當他想往後退步之際,閆世清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大的他以爲自己的胳膊會被掐斷。
翡翠自然不會看着曲寒風爲人所制,然而,就在她想把曲寒風救出魔爪的時候,閆世紅竟然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她背後,一個手刀下去,翡翠陷入了昏迷之中。
“翡翠……”曲寒風臉一白。
“美人放心,她死不了。”閆世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曲寒風的另一隻手,同閆世清一樣,力道幾乎將他的手骨捏碎。
“你們想幹什麼?”這兩人確實不懷好意,這並不是他的錯覺。
閆世清閆世紅邪惡一笑,曲寒風突然身體軟了一下,意識亦模糊了起來……
……
曲寒風完完全全的清醒大概是在一個半時辰後,之所以說是完完全全的清醒,是因爲他在過去的兩個時辰裡雖然中了大概是迷藥的東西,可是意識勉強還是清醒的,能夠聽到閆世清閆世紅的對話,也知道他們“綁架”他的原因。
原因無他,閆世紅閆世清和簡梟張豔雨侍奉不同的主子,各自爲政,然後這兩兄弟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簡梟對他有“好感”,爲了讓簡梟不舒服,所以他們這麼把曲寒風給擄走了。
也是因爲這兩人沒對翡翠下殺手,所以他纔沒有讓自己清醒過來。
可是現在他的情況有點不太好——
閆世清兄弟倆把他交給了下屬,然後扔在馬車的墊子下運出了明月閣,離開之後馬車駕駛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緊接着他就被帶到了目的地——地牢。
曲寒風實在忍受不了地牢中的黴味,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小時候看電視劇,電視劇裡面的地牢都跟官府的大牢一樣,木製的也就罷了,而現在卻是結結實實的精鐵柱,除非是高手,不然想破牢房而出,難。
他被丟在了一個單獨的牢房裡,同劍三的大唐監獄一樣,牢房是一間一間的,不同的是,劍三裡面的牢房可以繼續打打殺殺,這裡每個房門都鎖得牢牢的,別說打打殺殺,就是想走出去都難。
曲寒風看了一眼周圍的牢房,幾乎每間牢房都有人,而且無一例外的都是躺着,像是睡着了。可直接告訴他,這些人不可能是睡着了那麼簡單。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啊……”曲寒風被一聲尖叫嚇得差點魂魄走失。
與尖叫聲同時出現的,是鞭子揮落在皮肉傷的聲音,這聲音彷彿已將空氣劃破。
牢房,除了牢房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刑具。起先曲寒風並沒在意刑具,直到叫聲的出現,他順着聲音處望去,一眼就看到被捆在刑架上的女人,而那執行鞭刑的人站在暗處,彷彿與黑暗融爲了一體。
鞭子無情的落在那女人身上,女人的聲音越發的痛苦……曲寒風握住了鐵欄杆,想要讓那個人停止這種行爲。
“不要多管閒事的好。”陌生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身後。
曲寒風瞬間轉頭,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身後的女人。
這個牢房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嗎,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個人?曲寒風確信,自己醒來的時候這裡只有一個人,雖然這裡有很多幹草,但是還不至於埋了一個大活人在裡面他不知道。
“你是誰?”曲寒風警惕的看着他。
女人一件很普通白衣,上面沾着斑斑血跡,頭髮凌亂,臉上也有着兩道疤痕,但是依舊看得出來她長得不差。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人無聲無息的出現。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勸你少管閒事,否則,下一個在那裡的就是你。”女人走至角落坐下,連一個眼神也沒再施捨給曲寒風。
皮鞭以及女人痛苦的聲音傳入耳中,曲寒風緊緊的盯着角落的女人,看着她嚼着身下的枯草,竟然是半點都不覺得難以下嚥。
“她很享受,不是嗎?”終於,女人又開了口。
經她這麼一說,曲寒風才發現那被鞭打的女人聲音確實變了,隱隱帶着快感。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又是什麼情況?”曲寒風只能問牢房的這個女人。
女人擡頭看他,冷漠道:“我說過,你不用知道我是誰,至於她的情況……”她冷笑一聲,繼續說:“爲了讓不聽話的人聽話罷了。”
曲寒風不自覺的將“讓不聽話的人聽話”與某些事情聯繫在一起,隨即又揮開,他看向了隔壁的牢房,依舊是白衣披散着頭髮。他看不清那些人的臉,也看不出他們的身材,可是現在仔細一看,卻可以看出他們的體型偏小,也許,這裡關的都是女人?
與自己同一個牢房的女人氣息隱匿的很好,從她的呼吸中,曲寒風甚至可以感覺出她是一個有着深厚武功的高手。然而,爲什麼一個高手會被關在這裡,且如此的狼狽?
他無從去猜測女人的身份,自己被抓來這裡的原因他也只能呵呵一笑,簡梟要真是看上了“曲紅妝”,那纔是真正的笑話,讓簡梟不舒服絕對不是從他這裡下手。
曲寒風走到另一個角落,閉上雙眼將系統召喚出來。
他的倉庫目前爲止還沒有打開,所有的武器都在倉庫中,他沒有問陸徵武器是否決定武力值,因爲這是必然的,普通蟲笛與太上忘情,必然是太上忘情攻擊力更高。
只是,他的技能並不全,百足,他無比想念的百足遲遲沒開出來,反倒是奶的技能開了兩個,難道這現實世界還能加血不成?
補天的技能他有兩個,一個蠱惑衆生,一個冰蠶千絲。蠱惑是給隊友的,冰蠶則是加血技能。
曲寒風拿出了一支白色的笛子,這支笛子比小手臂短一些,放在袖袋裡也不礙事,所以他拿出笛子女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並不訝異。
依舊是本能的動作,當他將笛子放在嘴邊,想着冰蠶千絲這個技能,一串笛音就自他的笛子中傳了出來。一般技能像是奪命蠱和蛇影都是一個音,而冰蠶是幾個音,是因爲冰蠶是一個讀條技能。
蟲笛的聲音很輕,夾雜着女人痛苦又歡愉的聲音,倒是讓牆角的女人正視他起來。
隔壁牢房的人動了動,發出了輕吟聲。很快的,她彷彿清醒了過來,看向曲寒風,艱難的伸出手,“救、救我……”
曲寒風心臟驀地一跳,這個女人,是他醫治的對象。
笛音一停,那女人又昏死了過去。
“你的興致可真不錯。”女人略是嘲諷的道。
曲寒風看向她,良久,問:“你想不想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女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日月教。”
“日月教……原來你知道這裡是日月教。”女人放鬆身體靠在牆壁上,“你不是第一個說離開這裡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所以?”曲寒風微微蹙眉。
“被抓來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能活着離開。”女人說。
“既然被抓來這裡就註定是死路一條,爲什麼他們不直接把人殺死,爲什麼還要用那種方式讓她聽話?”曲寒風指着黑暗處的刑架。
女人擡起下巴,雙手環胸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無情的弧度,“這是他們最喜歡的方式,折磨,虐待,玩弄,等玩夠了,玩膩了,就在她們的喉嚨上割開一道口子,讓她們慢慢的流血而亡。”
“變態!”曲寒風怒罵。
“呵呵。”
“你笑什麼?”曲寒風目光凌厲。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挺漂亮,就這麼被他們玩死了有些可惜。”女人慢悠悠又不乏自嘲的說。
曲寒風心裡憋了一股火,但他沒有對這個女人發作,女人這麼說,就表示她也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
“我不會死在這裡。”他還沒真正享受一下古代的生活,怎麼能允許自己就這麼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