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馬上迎上去,熟料這些人根本不理會司鴻初,直取藍萱。
“都別動!”一個保鏢馬上掏出槍,卻不妨旁邊跳出來一個人,突然出手。他感到肩膀一麻,胳膊無力的垂下來,槍也掉落了。
對方有兩個人圍住另一個保鏢,三個人鬥在一處,一時不分勝負。
另外一個人衝向藍萱,第一個保鏢回過神來,聳拉着無力的肩膀,擡腳向對方踢過去。
又有兩個人衝了過去,還沒等來到藍萱近前,突然感到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快如閃電般擋在了前面。
等他們看清了這個黑影,全都愣住了。
是司鴻初,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和一身廉價的穿着,這些人本來沒放在眼裡。但司鴻初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讓他們頗有些吃驚。
“你們應該不是康大爲派來的吧?”司鴻初看着這些人,眼光變得有些冷酷,嘴角掛着冰冷的笑意:“誰派你們來的,老實交代,我讓你們少吃點苦頭!”
“上!廢了他!”對方領頭的一個人悶喝一聲,率先衝向司鴻初。
他的動作夠快,倒黴得更快,剛到近前,司鴻初擡腳射了過去。這一腳正中肩膀,踢得結結實實,隨着一聲骨裂響起,這個人倒飛了出去,“砰”一聲重重的撞在牆上。
只這麼一招,就讓這些人發覺,司鴻初是最扎手的。
藍萱的兩個保鏢已經受了傷,只能勉強支撐,這些人立即圍攻司鴻初。
這些人頗有身手,身上都帶着甩棍,“唰”一聲放出來,嚎叫着衝向司鴻初。
甩棍這東西,看起來個頭很小,平時還是收起的。但是用高強度金屬製成,放開之後揮舞起來,非常有殺傷力。
不過,儘管司鴻初赤手空拳,看到對方拿出甩棍,反倒鬆了一口氣。
不怕對方有傢伙,怕的是對方有槍。
司鴻初身形一晃,迎面貼上一個人,搶先發動攻擊。
司鴻初表現出了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拿腕、反轉、過肩摔,轉眼就摔飛了一個。
緊接着,司鴻初再貼上一人,用同樣的方法,一眨眼的功夫又給放倒了。
司鴻初表現出閃電般的速度,這兩個人的甩棍脫手而出。
甩棍還在半空中翻飛着,司鴻初已經貼上第三個人。
這個人有了之前的教訓,身子向後仰,雙手背起,擡腿踢向司鴻初。
孰料,司鴻初沒有正面迎敵,而是繞到對方身側,先是肘擊,隨即膝頂。
這兩下如同千斤巨石砸過來一般,骨頭爆裂的聲響隨之響起,這個人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司鴻初抄起對方掉落的甩棍,頭也不回就向後擲去。一個人從後面偷襲,被劈了一個結結實實,兩顆門牙混合着鮮血一起嚥進了肚子。
這間更衣室面積比較大,給了司鴻初足夠的空間。
司鴻初如同泥鰍一樣往來遊走,對方根本捉不住司鴻初,人數上的優勢化作烏有。
漸漸地,司鴻初把對方分散開來,然後分別殲滅。
只要是司鴻初身形經過之處,就能聽到骨裂與慘嚎的聲音。
這些人一個個面容兇悍,如同羣狼一般圍攻司鴻初,卻沒料到司鴻初根本不是綿羊,不斷拳劈掌切,把對方一個個放倒。
一根根甩棍翻飛着,慘叫聲一陣陣響起。對方往往還沒看到司鴻初人在哪裡,就感到突然被什麼東西貼住,隨即是一陣鑽心的巨痛,再然後不是手腕就是膝蓋,被打得爆裂開來。
更衣室裡一片狼籍,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司鴻初專門朝人堆裡鑽,對方一個個被貼住,隨後被彈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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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地 ,又響起一連串蓬蓬之聲,是司鴻初拳拳到肉。
接連有人飛出去,慣力還撞倒兩個,對方根本已經顧不上藍萱,只忙着對付司鴻初。
司鴻初將從小到大學到的全部格鬥技巧,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戰力超強。
對方剛把甩棍揮過來,也不知怎麼就莫名其妙飛了出去,隨後自己整個人也跟着飛了起來。
在連續搏擊之下,司鴻初已經紅了眼,只想要放倒更多的敵人。
這幫人高大魁梧,司鴻初相比之下有些瘦小,卻偏偏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司鴻初的經驗和技巧相當豐富,對距離和時機有着極其精確的計算。
什麼是穩、準、狠,司鴻初完美詮釋了出來,所向披靡。
對方一個個倒在地上,人數越來越少,很快只剩下不多幾個人在發抖。在他們的腳下,到處是同伴,倦縮在地上,不住的抽搐。痛苦的哼哼着。
有一個人鑽到桌子下面,想要繞過司鴻初偷襲藍萱,很快被司鴻初發現了。
這個人發現司鴻初向自己看過來,面孔被嚇得變了色,頃刻煞白。
司鴻初直接衝了過去,一個人想要上來阻攔,在司鴻初的衝撞之下彈飛起來。
“喀嚓”一聲,這個人的身體重重撞在衣物櫃上,金屬櫃門立時癟進去一大塊。
司鴻初身形突然一矮,追入桌下,緊接着“轟”地一聲巨響,整張桌子突然爆裂,四分五裂開來,到處灰塵瀰漫。
一個人隨着木屑飛到半空,隨後翻飛跌落下來,還沒等落地,司鴻初一腳踢出,正中腰部。
這個人再次飛了出去,直接撞到牆壁上,隨着“砰”的一聲,又反彈回來,最後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下。
這幾下,讓這個人受傷不輕,躺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口裡不斷的咳出血塊。
藍萱的保鏢終於也打退了對手,從地上撿起槍,威脅的晃了晃槍口:“都別動!”
“撤!”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對方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從來時的窗口連滾帶爬的跑了。
司鴻初擡腳就要追上去:“抓個活口!”
聽到這句話,對方加快了腳步,不管受傷多麼重,也拼了命的踉蹌着向外跑去。
他們個個一瘸一拐的,伸手捂着身體不同的部位,樣子看起來頗爲搞笑。
“等等。”藍萱的保鏢喊住了司鴻初:“保護小姐要緊…….”
司鴻初發現,兩個保鏢都傷的不輕,身上一滴滴的往下流着鮮血。自己此時也耗盡了體力,如果再去抓活口回來,引來對方反擊,只怕根本應付不了。
於是司鴻初放棄了,來到藍萱面前:“你怎麼樣?”
藍萱始終站在那裡,臉色蒼白,卻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我很好。”
“你怎麼不逃走?”
“你們在這裡拼命,我怎麼能逃走?!”笑了笑,藍萱長長呼了一口氣:“再說了,還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埋伏,我也不敢逃。”
保鏢一邊警惕的觀察着周圍,一邊提醒道:“我們快走吧!”
司鴻初環視更衣室,直到這個時候纔有些後怕,更衣室已經一塌糊塗,學校追究起來不知道會不會開除自己。
幸運的是,現在時間還早,學生們大都剛起牀,籃球館這裡還沒有人。
藍萱離開籃球館,馬上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今天已經沒法參觀社團,等到藍昊趕到,司鴻初回寢室補覺去了。
見女兒沒有大礙,又問了一下事情經過,藍昊淡淡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藍萱下意識的問:“幹嘛?”
“我有點事要辦,你就別問了。”擺了擺手,藍昊愈發的平靜:“好好休息就行了,你不要操心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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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昊越是表現得平靜,藍萱就越忐忑不安,因爲有些猜到了藍昊要去做什麼。
十幾分鍾之後,藍昊趕到了廣廈市**大院,直接去見康志宏。
如果是一介屁民,很難見到這樣高級別的領導,但如果有一定的身份和社會地位,可以與這個領導建立私人關係。
就算不是朋友,如果彼此想見個面,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不要說人人平等,那只是一種美好的理想,現實社會中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階級,你想跨越自己的這個階級去做更高層面上的事,比讓幹露露母女從良都難。
以藍昊的身份,隨時可以見市長,只要市長在辦公室,通報一聲就可以。
藍昊進了辦公室,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秘書馬上端來兩杯上好的龍井。
康志宏不知道藍昊有什麼事,談天談地談八卦,最後實在找不到話題,乾脆也不出聲了。
很快地,康志宏意識到藍昊來者不善,眉頭緊皺看着康志宏。
辦公室裡沉默的可怕,龍井不知不覺涼了,兩個人也沒喝一口。
“康市長…….”過了良久,藍昊終於開口了,有點像是自言自語:“你知道我找你來有什麼事嗎?”
康志宏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還請明說。”
“我想提醒你——子不教,父之過!”
“你什麼意思?”康志宏一挑眉頭,帶着慣常威嚴的模樣,一字一頓的道:“大清早的,藍先生帶我辦公室來,難道想和我探討子女教育經?”
“你知道令公子康大偉是什麼品行嗎?”不等康志宏回答,藍昊清了清嗓子接着道:“長時間以來,康大爲打着你的旗號,在外面胡作非爲。說他搶男霸女都不爲過,康市長你是怎麼教育的?”
康志宏不疾不徐的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