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霆帶着家人出門旅遊之後,網上關於夏星的新聞更加喧囂於塵了。
在媒體的筆下,夏星變成了一個遊走在男人之間遊刃有餘的女人。
而後,網上有不少所謂的知情者散播着各種關於夏星的事蹟。
自從戰擎成了黑鷹島的首領之後,洛麗娜的地位日漸低下了。
在很多重大的事情上面,她都失去了話語權。
再她幾次跟戰擎提起結婚被無視之後,她就清楚的認清楚形勢了。
戰擎踹開她,那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戰擎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男人。
當年,這個男人成爲首領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了所有的殘餘勢力。
現在,黑鷹島上下全都是戰擎的人,洛麗娜一直都蟄伏着想要奪、權,可是幾次嘗試都失敗了,甚至還讓戰擎切斷了她跟外界的聯繫。
憋悶的時間太久了,思來想去的洛麗娜最後還是決定利用夏星這張跟夜鳶如出一轍的臉大做文章。
暗中蟄伏了幾天的她抓住了戰擎出門散步的機會, 直接帶着行李箱溜走了……
當天傍晚,幾家主流的媒體全都收到了關於夏星一則圖文並茂的投稿。
約莫一個多小時之後,夏星跟戰擎在談戀愛期間又給君墨霆當代理孕母的事情飛速的傳開了。
投稿的時候,洛麗娜並沒有公開戰擎的真實身份,外人只知道戰擎是一個沒有背景的男人。
短短的時間裡,沸騰的輿論下,夏星被迅速的扣上了嫌貧愛富的帽子。
一收到消息,沈靖歡就嘗試着想要將輿論壓下來。
可是誰知道,他一出手,輿論的壓力就加倍反彈了回來。
眼見着情況已經不受控制了,他當機立斷的將電話打給君墨霆了……
另外一邊。
顧長擎一直強迫着自己不去聽也不去看關於夏星的事情了。
爲了麻痹自己的神經,他甚至沒日沒夜的將精力投注在工作上。
可是當新聞鋪天蓋地的涌上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當各種聳人聽聞的標題映入眼簾,一秒鐘也坐不住的他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
“艾潤澤。”虎着臉的他就連門都沒有敲,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耷眉臊眼的小秘書踩着細高跟,一陣小跑的跟在後面。
她的視線不經意的對上了艾潤澤,小臉頓時被憋得煞白了,“艾總,對不起。我……”
“行了。”輕彈了下手指的艾潤澤笑了下,輕嗤的搖着頭,“你先出去吧,這小子交給我處理就行了。”
“好的。”鬆了一口氣的小秘書怯生生的瞄了一眼,轉身走了。
高跟鞋叩擊地面的聲音漸漸遠去之後,輕吁了一口氣的艾潤澤將手裡的簽字筆旋了一圈,輕哂着笑了出來,“我之前找你的時候,你不是說有很多大項目要談嗎?”
頓了下,他調侃的輕挑着眉,似笑非笑的輕哼着,“現在這是怎麼了?手裡的大項目全都談完了嗎?”
顧長擎承認,之前面對着艾潤澤的時候,他確實是帶着遷怒的情緒。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他們都已經這麼多年的朋友了,艾潤澤怎麼就不放心將星星交給他照顧?
不過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拋諸腦後了。
他唯一想要弄清楚的是——代理孕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談完了!我最近都閒得很。”冷着臉的顧長擎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他擡眸瞅了艾潤澤一眼,冷聲冷氣的道:“最近要是想要找我喝酒,我肯定隨傳隨到。”
說到隨傳隨到四個字的時候,他的嘴角輕抽着,刻意咬重了音調。
聞言,笑得前仰後合的艾潤澤用力的將簽字筆往辦公桌上一拍,爽朗得笑了起來,“那真是太可惜了,最近我沒有時間跟你喝酒。”
驀地,半眯着眸子的男人沉下了臉。
他半側着身子將手臂搭在辦公桌上,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眼前的人,低聲的問着,“你要忙的事情跟星星有關係嗎?”
他的話題轉得太突然了。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艾潤澤有些怔怔的眨了眨眼睛,語氣發虛的反問了一句,“跟星星有什麼關係?”
看着眼前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顧長擎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了。
他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往辦公桌上一摔,語氣裡帶着煩躁的質問着,“艾潤澤,現在網上全都是關於星星的新聞,你都不打算管一下嗎?”
“你說的是這件事情啊?”不甚在意的艾潤澤輕聳着肩的撇了下嘴角,漫不經心的輕哼着,“這些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你越是理記者,他們就報道得越是起勁。”
說到這,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滿臉寫着無語的顧長擎,“再說了,君墨霆不是帶着星星出去度假了嗎?我想,等他們回來的時候,這件事情應該早就已經風消雲散了。”
“你還真是豁達。”顧長擎冷冷的從鼻腔裡發出了一聲輕哼,言辭之中的意味不甚明朗。
他深深的從肺裡籲出了一口濁氣的同時,緩緩傾身湊了下去,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潤澤,網上說星星給君墨霆當過代理孕母,你知道嗎?”
代理孕母?
這四個字傳進艾潤澤的耳朵裡,他的臉色一變,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知道夏星受過很多苦,艾家也一直都在千方百計的作出補償。
但……代理孕母……
“咚”的一聲脆響,銀色的簽字筆落在了辦公桌上。
下一秒,鐵青着臉的艾潤澤拍案而起了,“你從哪裡看到的新聞?確定不是什麼人胡編亂造的嗎?”
顧長擎沒有開口回答,直接打開了手機裡收藏的鏈接,“你看清楚了,這裡還有星星參加代理孕母的記錄照片。”
神色晦澀的艾潤澤目不轉睛的看着手機裡的照片,胸腔裡流淌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星星究竟經歷過多少事?”既覺得心痛又覺得無力的他在辦公桌上捶了一下,“如果代理孕母的事是真的,那爭奪撫養權的官司,我們恐怕沒有多少勝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