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黯淡的仲孫芳菲,連連張嘴,但卻硬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壓抑的氣氛中,馬陸猛然提起拳頭道:“豬無能這老不死的傢伙,若敢再來,我就讓他再嚐嚐法師之拳的威力。”
“有馬大元帥出馬,小小野豬人,定然望風而逃!”錢無憂裂開嘴,呵呵一笑。
聽到這話,馬陸的老臉,不禁紅透了,他指着錢無憂道:“你這小子,是在笑話老夫嗎?”
“我說的可是實話!”錢無憂指了指仲孫芳菲道:“如今可是在守禦燕國之地,有夫人的百花商會鼎力支持,難道馬大元帥,就沒有信心,與老野豬一戰嗎?”
馬陸聽了這話,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他微微搖着頭道:“豬無能已經窺破了金屬之路的法則奧義,上一次交手,他隱隱已經突破了灰錫之境。”
“什麼?”錢無憂和仲孫芳菲同時驚呼了起來。
“天命之豬鬧北疆!”馬陸嘆息道:“洪恩大法師的臨終之言,果然是星見箴言。”
仲孫芳菲捂着嘴巴道:“即便大魔潮降臨,但野豬人的力量之血,復甦的也太快了吧?老野豬的實力……簡直就是至尊之力,王霸之相!”
馬陸道:“不僅僅是豬無能,那四頭朝氣蓬勃的小豬,同樣顯露出了黃金野豬的天命之血!就我來看,那個擁有破軍之力的小子,就是王霸之相無疑!”
“這不可能!”呼吸越發急促的仲孫芳菲,站起了身,她指着錢無憂道:“若是如此。錢無憂閣下他……他……怎麼可能……”
“哼,當然是這小子使詐!”馬陸說話的時候,鄙夷地瞪着錢無憂。s173言情小說吧
“使詐也是要有真功夫的!”錢無憂聳了聳肩道:“馬大元帥,你如今可是重傷未愈,即便打不贏我。也不用專門擠兌吧?”
仲孫芳菲的眼睛豁然圓瞪,她捂着嘴巴道:“什麼?你……你居然贏了馬大元帥?”
錢無憂聳了聳肩道:“夫人,您看,馬大元帥都這副悽慘模樣了,我打贏他,也是勝之不武。但人家卻非要耿耿於懷,您說,如此小肚雞腸,還有點帝國法師的氣度嗎?”
仲孫芳菲看了一眼滿身繃帶、外強中乾的馬陸,又瞧了瞧一身便服、龍精虎猛的錢無憂。不由想到了昔日鷹愁峽外的那場驚天對決。
雖然仲孫芳菲無法相信,錢無憂真能一劍震退四子王豬,但若是說他能在野豬人的兵鋒之下,全身而退,卻是絕無問題的。
馬陸眼見錢無憂如此不給面子,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就正兒八經地端坐在了椅子上,他揮了揮手道:“如今的年輕人。真是不謙虛!好了,我們說正事吧!”
“對!正事!”錢無憂看到馬陸的表情,頓時點了點頭。放心地笑了。
仲孫芳菲直接從空間袋裡,取出了一本賬冊,遞給錢無憂道:“這是南方聯軍從百花商會賒購的軍需物資,另外,還有馬大元帥需要的一批軍械。”
錢無憂打開賬冊,連頁翻看。但他的臉色,很快就變了。
“馬大元帥。你確認這不是開玩笑嗎?怎麼這上邊,寫着如此多的魔法軍需和管制武器。還有,什麼叫風雷法杖和怒火鳳鳴槍?”
無論是風雷法杖,還是怒火鳳鳴槍,可都是真真lv80的史詩武器!
馬陸露出了一口白牙:“無憂賢侄,你的血怒雙刃,我們可都見過了!作爲踏入灰錫領域的絕代劍聖,以及一代鍛造宗師,你是不是該大氣一點,幫老夫一個小忙呢?”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
錢無憂眼見馬陸哪壺不開提哪壺,頓時一陣火氣上涌,但拒絕的話還未出口,就看到仲孫芳菲衝他打起了眼色,猛然之間,錢無憂醒悟了過來。
很顯然,馬陸這是想要激怒他,找回點面子。
用力吸了一口氣後,錢無憂就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道:“馬大元帥說的是,不過您要武器,總不能沒有材料吧!我這邊,正缺千年風雷巨木的核心,以及鳳凰的尾羽。”
馬陸聽了這話,臉色不禁一僵,但下一刻,他就撫着鬍鬚,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娃娃,還真是不好對付。我們繼續說正事,我問你,你有辦法弄到魔法武器嗎?”
錢無憂兩手一攤道:“我一個荒島騎士,如何能變得出魔法武器?早前那些不過是我征剿海盜的戰利品,這方面的具體需求,我勸您還是從大帝國方面想辦法!”
眼見馬陸的求助目光射來,仲孫芳菲連連嘆氣道:“野豬澤一戰,我百花商會的儲備,業已告罄,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籌集到打造魔法裝備的資源。”
擰着眉毛的馬陸,託着腮幫子道:“不怕你們笑話,我與東陽學派的人,素來有隙,而且,帝國工部出來的軍需物資,根本就是些自殺武器,根本不堪一用。”
“馬大元帥,不要忘了鍊金城!”錢無憂提醒了一句。
馬陸頓時苦笑起來:“鍊金城的魔法工匠,雖然天下聞名,但那些白銀之民死要錢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沒有能耐,讓戶部的人,去鍊金城買軍械。”
“事在人爲!”錢無憂說話的時候,望向了仲孫芳菲,牽扯到帝國中樞的事務,唯有大公爵才能說得上話。
可惜仲孫芳菲卻搖了搖頭,唯有一聲嘆息。
眼見馬陸神情低落,錢無憂不禁納悶道:“在野豬人的兵鋒威逼之下,難道燕國大公就沒找馬大元帥問計嗎?”
“帝國方面,似有和談的意願。”馬陸嘆氣道。
“大公爵這邊,已經會見了野豬人的信使。”仲孫芳菲神情萎頓。
錢無憂當場冷哼道:“和談?就算野豬人答應,你們敢信嗎?另外,大皇帝的臉面還要不要了?天朝的骨氣也丟了嗎?難道說,內閣中樞的幾位,是想要倒臺嗎?”
“也是野豬人的兵鋒太盛!”馬陸搖了搖頭道:“帝國軍接連慘敗,早已一蹶不振,至於燕地的私兵,哼,逃亡事件竟在頻頻出現!”
“富戶和士族,都已不穩!”仲孫芳菲的臉上,全是落寞,“如今的金城,已經亂了,恐慌之下,北地士族爭相內遷,但疊山關方面,卻封鎖了關口,禁止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