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爲狗頭軍師的曾塞得知全部過程之後也是靜靜的想了一會兒,他眼望着車外暴雨如注忽然一拍大腿說道:“我覺得這兩個人在唱雙簧!”
“理由?”吳迪問。
曾塞鄭重的回答道:“你想一想,要是一點問題沒有,那個李副主任早就火冒三丈了,他爲什麼就被吳英三言兩語的說的沒了脾氣?這可不像太監的作風!”
他說着看了看吳迪和張蓮蓉,接着說:“我們現在首要目的是查明白爲什麼空調會在幾天內相繼罷工,這個問題不搞明白說什麼都沒意義,你們說呢?”
“就是!”
比亞迪踏着一路的水線直奔幾公里之外的生輝家電維修部。
說起這個生輝維修部可算得上是大大的有名,這個修理部門面不大但是生意卻異常的火爆,原因只有兩條,就是人家的技術好服務好。
當幾個人冒雨闖進這家維修部的時候就發現這裡只有幾個人,偌大的維修部裡堆滿了修好的和待修的各種家用電器,當然不包括手電筒了。
“幾位,請問你們要修什麼?”一個帶着深度眼鏡的人守在門口的一把椅子上問。
吳迪是幾個人裡的領導,他首先回答道:“老師傅,我們此行有一個問題來請教的,不知道能不能給予回答?”
那人呵呵一笑,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幾把椅子,說:“先請坐!”
吳迪幾個人看看這幾把椅子,就見這幾把椅子也過於的陳舊,木製結構的椅子已經沒有一點的油漆、椅子腿上更是污了吧唧的不成個樣子,如果哪位不知道的拿到鑑寶節目說不準還能弄個民國時期的古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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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吳迪接着說:“我們單位最近安裝了一些空調,也不知道爲什麼?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這些空調一個個的都失靈了,您能給一個準確的判斷嗎?”
那人聽後衝着裡面大聲的喊道:“老張,你過來一下!”
“哎!”隨着有人答應一聲,從裡面走出一個兩鬢斑白的男人,就見他黃白鏡子的面容上架着一副老花鏡,幾縷花白的鬍子茬從深深的皺褶中長出。
這個叫老張的來到幾個人的近前之後,也拉過一把陳舊的椅子然後一屁股坐在上面,他衝着吳迪幾個人問道:“請問,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次是曾塞搶先說話,他扯着濃重的地方口音,說道:“我單位安裝了一些空調,這些空調是從外地頂賬來的,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空調在最近幾天一個個的都罷工了,我們大家找了半天的毛病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您看永不用把空調都拆下來送您這?”
老張用手扶了扶老花鏡,他上下打量了一會曾塞,然後問道:“請問,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開發區國資委!”曾塞脫口而出。
老張一聽是國資委的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國資委的空調是品牌的、新的嗎?”
曾塞點點頭,回答道:“當然,絕對是大品牌!”
“不可能呀...。”老張懷疑的自言自語道。
吳迪他們幾個人互相看了看,他們都絕對的這個老張一定知道什麼,要不然不能有如此的表現,難道他知道這其中的原委嗎?
曾塞接着問:“老師傅,您看看我們國資委是不是花了大頭錢,要是真有毛病的話,我們主任在這裡,他可以把所有的維修活都給你...這可是不小的一筆錢呢!”曾塞說着詭異的笑了笑。
自古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請鬼鬼不來,老張也是一屆凡胎,他聽到這些維修的活都給自己便立刻的面帶微笑,就連那生長在皺褶裡的花白鬍子茬都跟着一撅一撅的笑彎了腰。
“我覺得只有一種情況!”老張煞有其事的說,“咱們這個地區一到夏季就要麼悶熱潮溼要麼就過於乾燥,這樣一來,空調機裡的電機線圈上面的絕緣漆就容易脫落,只要這層絕緣漆一脫落,電機立馬就會燒掉,所以空調就不轉了,就這麼回事!”
“真的?”吳迪插嘴問。
“真的!”老張師傅肯定的回答。
曾塞衝着吳迪擺擺手接着問:“老師傅,那您說像這樣的大品牌的空調機,怎麼能說絕緣漆脫落就脫落呢,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其實,吳迪他們也有此想法,哪個見過一個大品牌的空調機能夠成建制的罷工,這不是再開國際玩笑嗎?
老張師傅見大家帶有疑惑便神秘的笑了笑,說道:“現在有很多的報廢的空調,有一些維修點就把裡面最值錢的電機拿出來,重新纏上線圈然後在噴上絕緣漆,這樣的空調在表面上和真品沒有任何的詫異,但是,由於做工的原因,這些後改造的電機往往就出現這種情況、一遇到潮溼或者燥熱就用不住,你們看看那邊的幾臺空調就是這樣!”
幾個人順着老張師傅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幾個嶄新的空調病號般的靜靜的躺在地上,吳迪好奇心頗重,他站起身走過去,隨手打開一臺空調機,只見裡面的東東和自己的幾乎一樣,都是嶄新的,沒有一點塵埃,但是他藉着燈光像裡面的印痕看去,只見印痕上隱隱約約的看見這空調電機的出廠時間在幾年前。
一切都明白了!
吳迪回到椅子上,他想直接了當的把幾個人來的目的一股腦的說出來,可是他還沒有開口說話,曾塞卻在一旁悄悄的拉了一把吳迪,然後轉頭問張蓮蓉,“張姐,我們是不是回去,你看這天,要是一直下個不停我們恐怕連開發區都回不去了!”
張蓮蓉看了看他,起身說道:“那就麻煩老師傅了,我們明天請示一下領導,然後就過來把你接過去看一看,儘量將所有的活都給你!”
老張師傅也跟着站了起來,他衝着大家一個勁的抱拳,就連那位深度近視的人也跟着站起來連連的打着稽首,看樣子這倆人已經將這單業務做成了相似。
在兩位師傅的拜年話之中,幾個人冒着雨回到比亞迪上,一上車吳迪就拉着曾塞問,“我說你個狗頭軍師,我剛纔想把事情都說出來,你怎麼就突然的不讓說了?”
曾塞詭異的一笑,他旋即解釋道:“迪哥,你看沒看出來,好戲就要開始了!”
“什麼好戲不好戲的,你說明白點!”吳迪着急的問。
別說是吳迪,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任洪峰也有些不耐煩,他一邊開車一邊抽冷的回頭問道:“你就直接說,我都快憋死了!”
“憋死還省糧食了呢!”曾塞白了他一眼,然後和吳迪說:“剛纔我說是開發區國資委的時候,那個老張師傅一臉的震驚,可是你們注意沒,剛開始說有一些空調突然出毛病罷工的時候,這位張師傅可是有些不太自然啊!”
吳迪幾個人閉着眼睛回憶了一下,果然那位老張師傅是有些不太對勁,剛開始有些好像緊張的摸樣,後來聽說是開發區國資委的,他才漸漸的打開了話匣,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貓膩嗎?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哎,迪哥,你看看這天,我們上哪去吃點啥?”曾塞轉移話題說。
張蓮蓉卻一口攔住,她說道:“還吃東西?我得把今天的事情和麥老總彙報,還有吳迪,這是必須的,要去吃就等改日的吧!”
曾塞被嗆了一句便不在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