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荒獸整整呆了三個多時辰菜緩緩離去,瞬間整個莽荒之地充滿了吼叫聲。塵言匍匐在草叢中看着那些荒獸漸漸走開,那石碑緩緩的沉入地底,等到塵言上去查看的時候已經毫無蹤跡了。
“這裡真是充滿了謎團啊。”塵言有些感慨,要想探查那石碑的秘密恐怕只有等到那些荒獸聚集的時候了,可是那個時候以塵言的實力不是去送死嗎?
“只能等到實力強大了再說了。”塵言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若是被那頭荒獸看到了,召集來一羣荒獸那可就不得了了。
塵言又回到了修煉之地,他也該突破到六品了。
“莽荒之氣,聚——”塵言運轉心法,他打算藉助此地的莽荒之氣一舉突破,不得不說塵言的心有些大,此處莽荒之氣絕不是以前他體內那點莽荒之氣所能比擬的,此處的莽荒之氣如同洪水一般朝塵言衝擊而來,塵言忍者疼痛強行將那些莽荒之氣聚集在一起,慢慢的運轉內力,吞噬,轉化,循環反覆,所說這個過程帶來了極大的劇痛,但是所帶來的力量也是和代價成正比的。
塵言臉上掛滿了汗水,那是劇痛所帶來的,他咬緊了牙關,“還有最後一點了,給我破。”
就在那瞬間,體內那粒金光瞬間爆亮,那些莽荒之氣圍着那粒金光不停的聚集,慢慢融入那粒金光,那粒從未增大過的金光此時居然增大了一些,雖說那只有一絲,但是塵言明顯感覺到威力增長了不止一倍。
“這粒金光到底是什麼來頭,這麼多莽荒之氣居然只是令它增長了這麼一絲,所說只有一絲,這威力卻如同翻天覆地。”塵言一直不清楚這粒金光的來源,只知曉與那‘妙法蓮華經’有關,既然是佛門至高心法所造就的東西,定然不是凡品,這也是塵言敢在這條強者之路上與那些天之驕子爭鋒的原因之一。
“終於六品了。”塵言坐在他劈出來的石牀上,疼痛已經過去,此時他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一種來自莽荒的力量。
“也不知林峰他們到什麼境界了。”塵言有些懷戀破軍營裡的日子了,林峰一直是他同生共死的夥伴,也是他的對手,他們一直都在競爭,“想必如今他過的應該很快了吧。”
林峰一直想的便是讓父母過好日子,他姐姐的債終有一天相信他會連本帶息的要回來,林峰就是這樣一個人,什麼也不多說,但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村長爺爺他們怎麼樣了?”塵言最掛戀的人莫過於那麼幾個人,村長是他從小便相依爲命的人,如今沒有村長的下落,倒是讓塵言心中感覺到擔憂,“等到從這裡出去了,再去找找看吧。”
如今塵言的實力還不強,茫茫人海去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村長只想着塵言一個人,這個和他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孫子早已經是他生命的全部了,村長不知塵言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坐在路邊,面前的破碗裡有幾個零零散散的銅板,如果不是爲了再見到塵言,村長又何必再去折磨這把老骨頭,每個人活着的希望或許都是心中的牽絆吧。
“一步衆生苦——”塵言感受到了一絲慈悲之意,他彷彿看到了一尊佛陀看到衆生的苦難而悲愴不已。“如此都能感受的慈悲之意,這佛門真是強大啊。”
塵言手中最強大的武學無非就是這‘七步成殺’,他至今才能勉強施展‘一步衆生苦’,但是那其中的意境卻只能依靠着虛化出來的佛陀像施展,那種意境常人就算是在強大也不一定能施展,需要的是一種大慈大悲的心境,萬千宗派之中,佛門甚是不尋常,就連着武學也不是單純的殺伐之招,而是一種無上的感悟化爲了招式,妙不可言。
“這萬千宗派,無數傳承,若是能窺得其中一二,想必成就定是非凡,只可惜我沒什麼背景,想要進那些大宗派恐怕是困難無比。”這片大陸上有名的宗派招收的自然都是頂尖的人才,還有一些家中背景極大的子弟也可以進入,像塵言這樣資質只能說是中等,又沒什麼背景的很難被那些大宗派看中。
塵言在這片莽荒之地中最大的感覺就是孤獨,雖說有不少人在這裡潛心修煉,但是此處實在是太大了,整個莽荒之地從跨越了幾乎半個大陸,可以說這片大陸上有五分之一的土地是莽荒之地,塵言在這裡呆了三月之久仍然是沒有見過一個人影,唯一看到的只有這些荒獸,毫無意識的橫衝亂撞。
塵言體內的莽荒之氣越來越濃郁,身上的疼痛早已經麻木了,塵言不敢再此處修煉‘七步成殺’,因爲莽荒之地之中若是出現佛氣,那麼必定會被排斥,那樣就會引來無數荒獸圍剿,荒獸雖說沒有意識,但是這莽荒之地的秩序卻是由這些荒獸維持,似是有一個無形的引導者在引導這些荒獸一樣,總是會有一些時候這些荒獸表現出驚人的凝聚力,比如朝拜那座石碑。
“再過幾天,那石碑又要出現了。”塵言看着遠處的山崖,正是那石碑出現的地方,那石碑每個月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出現,而那些荒獸也都會趕着去朝拜。塵言一直都是遠遠的看着其中的端倪,一直沒有什麼頭緒。
塵言已經可以承受這裡的莽荒之氣了,他一直不往前深入的原因便是因爲這座石碑,實在是太神秘了,由不得塵言不去搞清楚。
塵言仍然是沒日沒夜的修煉,離那石碑出現的日子還有三天,塵言一直都想看清楚那石碑上寫的字,但那石碑彷彿有什麼禁制一般,總是感覺快要看到了,可就是怎麼也看不清楚。
“那石碑出現了。”塵言睜開雙眼,他察覺到周圍突然安靜了起來,只有當那石碑出現的時候纔會這樣,“去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塵言繼續躲藏在山崖上面,密密麻麻的荒獸靜靜地望着那石碑,那石碑上的字仍舊只是一閃一閃,還是看不清楚。
“此事必有古怪。”塵言暗想道:“這麼遠的距離雖說我看不得太清,但這上面的字最起碼能看見,這石碑上的字若有若無,看過之後我的腦海中絲毫沒有影響。”
塵言雖說對那石碑很是好奇,卻也只能遠遠的觀望,絲毫不敢上去查看,那些荒獸的爪子可是什麼都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