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兄你說的寶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塵言好奇的問道。
“日月丹。”司徒風緩緩的說道,“只有日月教的日月泉水加上日月泉邊的日月草才能煉製此物,因此只有日月教才能煉製此物。”
“難道這日月丹連煙雨閣中也沒有?”塵言不禁問道,煙雨閣中包羅萬象,就連那鎖靈珠都能拿出不少,更何況是日月丹這種靈丹。
“你太小看日月教了。”司徒風搖了搖頭,“單憑日月教是無法守住這日月丹的,在日月教的後面有一個勢力,那個勢力不是宗派,卻足以讓巔峰宗派忌憚。”
“勢力?什麼勢力。”塵言有些吃驚,司徒風所說的這些他以前可是聽都沒聽過。
“這個你還是暫時不要知道的好,等到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司徒風笑着說道。
“司徒兄你可果真是無事不知啊,我都開始對你的身世好奇了。”既然司徒風讓塵言不要多問,塵言自然是知道司徒風是不會告訴他的,而且恐怕他知道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就看你自己有沒有本事挖掘出來了。”司徒風舉杯與塵言對碰,繞開了這個話題。
宴席終於結束了,晉凡看着趙靈霖的身影,嘴角帶着笑意,焚雲只是默默地喝完了最後一杯酒,然後不知去了哪裡。晉凡在塵言和司徒風的注視下朝着一座樓宇走去,那正是趙靈霖爹爹所在的樓宇,看來這晉凡是按捺不住了。
“可惜了,這麼個美人啊。”司徒風看着和柳思思嬉戲的趙靈霖,滿是遺憾的說道。
“我就是爲那焚雲感到有些可惜。”塵言是個性情中人,他更多的會去在意別人的感受,縱然焚雲與他並沒有任何關係。
焚雲此時靜靜的坐在湖邊,看着平靜的湖面,可是他的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晉凡在去找趙靈霖爹爹前已經告訴了他日月丹的事情,恐怕這一次與趙靈霖的相見將會是最後一次了。
焚雲低着頭看着腳下的小草,這麼多年他一直喜歡着趙靈霖,這是很多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的,或許,趙靈霖根本不喜歡他吧,不然也不會一直都對他如此冷淡。
“什麼?!”趙靈霖的驚愕的看着她爹爹,“你要我嫁給晉凡,爲什麼?”
“晉凡這孩子挺不錯的,他對你的心意想必你也能看出來,而且他將來很有可能是日月教的教主,這對你,對望霞閣都是好事情。”望霞閣閣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要是我不答應呢?”趙靈霖看着她爹爹的臉色,她知道每次看到她爹爹這個表情,便知道她怎麼反抗都是沒有用的。
“靈霖,我們望霞閣的處境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雖然有着煙雨閣的幫助,但是想要真正立足在無數宗派中就必須依靠日月教的力量和資源。”趙閣主憐愛的看着趙靈霖,“你以爲爹爹願意這樣嗎?可是我是閣主,我得對整個望霞閣負責啊。”
“爹爹~~”趙靈霖無法反駁,她知道她爹爹是爲了整個望霞閣才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可是,我真的不想嫁給晉凡啊。”
“希望你能諒解爹爹,我這麼做又何嘗沒有受到煎熬呢。”趙閣主輕輕的撫摸着趙靈霖的頭髮,“孩子,爲了望霞閣,我不得不這麼做啊。”
“我明白了。”趙靈霖心如死灰,此時的她還能再說些什麼呢?
晉凡此時正得意的坐在房中休息,趙閣主已經答應了他和趙靈霖的婚事,此時的他只想儘快回到日月教準備與趙靈霖大婚。
“思思,你說這是爲什麼,晉凡到底給了爹爹什麼好處。”趙靈霖跪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淚痕。
“能打動趙伯伯的也唯有那日月丹了。”柳思思輕輕的擦去趙靈霖臉上的淚痕,“這晉凡真是可惡,竟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這一次,恐怕我真的要嫁給晉凡了。”趙靈霖搖了搖頭,“那榆木腦袋的焚雲哥哥如果知道了會怎麼樣呢。”
“唉。”柳思思嘆了一口氣,“恐怕他已經知道了吧,看,他來了。”焚雲已經出現在了門外,怔怔的看着趙靈霖。
“焚雲哥哥。”趙靈霖的眼淚瞬間便涌了出來。
“靈霖,別哭,我在這。”焚雲趕忙抱住趙靈霖,一時不知所措。
“爲什麼不是你,這麼多年爲什麼你都不向爹爹提親。”趙靈霖拍打着焚雲的肩膀,“我如今就要嫁給那晉凡了,你還來幹什麼。”
“對,對不起。”晉凡如今知曉趙靈霖也是喜歡着他,這心中一時五味雜陳,除了一句對不起還能說什麼。
柳思思早已走了出去,站在門外防止有人進來看到這不該看到的一幕,她對於晉凡的做法很是不恥,作爲趙靈霖的好姐妹自然是希望焚雲能夠和趙靈霖在一起,可如今大勢已定,也只有空留遺憾了,她的心中同樣是不好受的。
“哎,這不是柳思思姑娘嗎?”司徒風的聲音傳到了柳思思的耳中,他和塵言看到了那焚雲來到此處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司徒風便打算過來湊個熱鬧。
“你來這裡做什麼?”柳思思沒好氣的說道。
“思思姑娘心情好像不怎麼好啊。”司徒風調笑道,“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下可能爲思思姑娘解憂?”
“解憂?”柳思思白了司徒風一眼,“就憑你還是算了吧。”
“走吧。”塵言低聲說道,對於司徒風來此看熱鬧塵言是極爲反對的,他並不想在別人最傷心的時候還去打擾。
“我還沒看到趙閣主呢,怎麼能走呢?”司徒風拉住轉身要走的塵言,低聲說道:“讓你長點見識,跟着我。”塵言聽司徒風這麼一說,便知這司徒風恐怕是打算出手幫助焚雲了,雖說他很好奇司徒風有何手段幫助焚雲,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司徒風,便跟着他朝着房中走去。
“站住。”柳思思攔住塵言二人,“閣主其實你們相見就能見得?”
“我們見閣主確實是有大事啊。”司徒風一臉急切的樣子,“思思姑娘你快快讓開。”
“你二人怎得如此無理?”柳思思有些嗔怒的說道,“你二人晚上再來吧,現在我是不會讓你們進去的。”柳思思想讓房中那兩個人兒好好說說話,以後,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焚雲此時和趙靈霖相擁在一起,他們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感受着對方的心跳,他們想要好好銘記這一刻,在以後長久的歲月裡,他們也只能想念這一刻的溫暖,焚雲輕輕的撫摸着趙靈霖的秀髮,或許這樣一輩子,就算放棄武道,他也願意吧。
“哎呀呀,真是擾了二位雅興了。”不顧柳思思阻攔硬是闖進來的司徒風連忙轉過了頭,“怪不得思思姑娘不讓我進來,原來是二位在此——”
“你這無賴!”柳思思憤怒的看着司徒風,“還不快滾出去,愣在這裡看熱鬧嗎?”
“沒想到焚雲兄還能在此與美人相擁,倒是令我佩服。”司徒風完全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柳思思氣的直咬牙,無奈她不是司徒風的對手,她也很奇怪爲什麼以她潛龍境的實力打不過一個宗師境的司徒風。
“你來此到底爲何事?”焚雲的語氣中有些冷意,此時若真有人惹到了他,他定然會大打出手。
“焚兄啊焚兄,這麼多年你還是這臭脾氣。”司徒風大笑,隨即撕去了臉上的面具,塵言看司徒風認識焚雲,倒是有些吃驚,他也撕去了臉上醜陋的面具,相比而言他原本長相一般的面容倒是顯得有些俊俏。
“司徒兄?”焚雲的表情有些精彩,“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看焚兄有難,自然便來了。”司徒風笑着說道,“不過看來倒是我攪了焚兄的好事啊,正如思思姑娘所言,我是得‘滾’出去了。”
“司徒兄,你莫要再說笑了。”焚雲連忙說道,“這次你可得幫幫我啊,如今也只有你才能幫到我了。”
“你莫要難爲他了,他怎麼能幫到我們呢?”趙靈霖以爲是焚雲昏了頭,“如今能與你這般相擁片刻我已經知足了。”
“靈霖,司徒兄真的能幫到我們。”焚雲急切的說道。
司徒風看着趙靈霖和焚雲,笑而不語的站在那裡,倒是柳思思有些驚訝的看着塵言,她自然是一眼便認出了這是當初那個賣掉鎖靈珠的小子。
“原來是你,怪不得你認得我呢。”柳思思有些興奮的說道,“可是你爲什麼要戴那麼醜的面具呢?”
“我與司徒兄惹了一些麻煩,不敢以真面目來此。”塵言尷尬的說道,“倒是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思思姑娘。”
焚雲一直在向趙靈霖解釋司徒風能幫助他二人,趙靈霖只是靜靜的看着他,時間也不早了,等到晚宴的時候恐怕她爹爹就要宣佈她和晉凡的婚事了,到了那個時候她就要在大婚之前禁足了,或許從此以後就再也見不到焚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