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城市,但相比悶熱的白天,夜晚彷彿更加的熱鬧,躲避了一天的太陽的人們也都選擇在此時走上華燈初上的喧鬧街頭,呼吸一下微微晚風吹來的一絲涼爽。[閱讀文字版,請上]只是微弱的晚風終抵擋不過密如蝗羣的人流,特別是在人流密集的鬧市地段,擁擠不堪的場面似乎讓夜晚顯得比白天更加的悶熱。
在人羣中穿梭了三條街的川南和豬頭大汗淋漓地叫苦連天,白天打了一下午的球,本已將全身的衣服弄得溼透,現在不但連衣服都沒有換過,更可憐的是連晚飯都還沒吃。眼冒金星的兩人都已經記不清自己身上的那套特別設計黑色球衣多少次被風吹乾,又多少次因爲吃力的穿梭在人羣中而再度溼透。
豬頭擡起手肘,氣喘連連地擦去額頭再次密集的汗珠,有氣無力地抱怨道:“累死了!這他***比打場比賽還累!再這麼下去,我非得感冒了不可。”
川南出乎意料地沒有對他下毒手,似乎他也累得夠嗆。他是瞥了豬頭一眼,無奈地苦笑道:“你以爲我好得哪去!我現在都有點感覺冷了。”
“冷?你全身都溼透了呢!”豬頭難以置信地問道。
“忽冷忽熱的。”川南摸了下自己的額頭,見溫度沒什麼超高的際象,才又說道,“這是感冒發燒地前兆。”
豬頭聽他這麼一說,渾身打了個擺子,忍不住擔憂道:“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覺得有點冷了。”
兩人邊行進邊說話,眼睛卻是緊盯着前方的韓斌,生怕跟丟了他。忽然旁邊傳了一股子撲鼻誘人的香氣,引得豬頭生嚥了幾口口水,然後伸長了腦袋,用鼻子用力地吸了幾口迎面撲來香氣。
咕嚕!那香氣像一顆定時炸彈,瞬間摧毀了豬頭的防線,飢餓的意識伴隨着肚子發出的巨大抗議聲響鋪天蓋地地佔領了豬頭本就不大的整個大腦。[閱讀文字版,請上]
他像一隻狗一樣地嗅着,順着香氣,腳步不自覺地往香氣發出的地方走去。
“你幹什麼?”川南眼睛盯着前方的韓斌,但他用餘光瞄到了豬頭的不正常舉動。其實他自己也早聞到了這股子香氣,而且經過大腦過濾分析後,他認定在右側不到三米處一定有一個燒烤攤,這要命的香氣正是傳那攤子上傳來的。
豬頭停住了腳步,眼睛卻還是不斷地像香氣傳來的地方搜索着,“川南,我餓死了,先弄點東西吃嘛。”
川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那香氣更多地引入到體內,經過一個循環的吸入呼出後,他的腦海了閃現了一個雞腿,而且是一個烤雞腿。看來人不止是瞎了以後,嗅覺會更靈敏發達,在極度飢餓的狀態下,嗅覺也可以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該死的!”他輕叱了一聲,臉上的神情時而掙扎時而痛苦。片刻之後,他一咬牙,對着豬頭吼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索幸兩人離得有四五步的距離,否則豬頭的腦袋又得遭殃了。
“人是鐵,飯是剛,一頓不吃餓得慌!而且我們從下午到現在,完成了多大的運動量,總得補充點人體所需的鈣、鐵、鋅,或者維生素吧!”豬頭沒有表現出往常的軟弱,相反挺起了胸膛反駁道。飢餓真是一種可怕的力量,經過在豬頭身上的臨牀試驗表明,它不僅能讓軟弱的人變得強硬,還能讓腦袋不靈光口齒不清的人,突然變得口若懸河有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你還黃金搭檔?”川南顯然已經怒不可遏,但可多的原因是因爲他也很餓,也很想吃東西,偏偏理智卻告訴他,他現在不能吃東西,他必須得盯着韓斌。
“我們已經跟了三條街了,總不能一直這樣跟下去吧?”豬頭又嗅了兩口空氣中瀰漫的香氣,然後抱怨道。
“不然你說怎麼辦?”川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韓斌那個人。只要你能把他叫回來,我們立馬就去大吃一頓。”
豬頭一聽這話,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慌忙拒絕道:“不不不,我可不敢。”
“那不就結了!”川南沒好氣地說道,“你就老老實實地跟着吧。”
豬頭不捨地又用力地大吸了一口空氣中瀰漫不散的香氣,心不甘情不願地咕噥道:“我怎麼這麼命苦哪!”
“別廢話了,快跟上。”川南拉着他,又跟上了前方緩緩移動的韓斌。
“你說那妞也真是的,逛了這麼久,她也不累,怎麼不早點回家歇着,害得我們哥倆跟着受罪。”豬頭拖拖拉拉地走着,嘴裡的抱怨卻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你也夠累!”川南瞪了他一眼,“要是可能的話,我真想把你的嘴給撕爛了。”
豬頭嚇得趕緊用雙手捂住嘴巴,當下不敢再言語半句。
川南一見他那模樣,又好又好笑地道:“不過,我現在更想把那妞先奸後殺了。”
豬頭聽得川南這麼說,眼裡立馬有了光彩,連連點頭稱是。
韓斌這又是怎麼了?川南和豬頭爲什麼抱怨連連?那妞又是誰?
還記得他們三人剛從天河球場走出來時,一個上着緊身衣下穿超短裙,風情萬種,身材高挑,長髮飄飄的美女從他們眼前搖曳而過的情景嗎?
那妞就是這位美女,川南口中的極品。不過這些讚美的詞語都已經成爲了過去式,眼下豬頭和川南在心裡可把她恨死了。
這又是爲什麼?
其實錯不在那位美女,如果你非得說她有錯的話,那也只能說她長得太漂亮了。最過分也就是穿得露了一點,不過憑良心說,這年頭這麼穿着打扮也是正常的很。
天意弄人,偏偏叫這九幽三狼碰上了她,最要命的是那隻最好色最沒膽量的狼一下就被她勾去了魂魄。當然,那隻最好色最沒膽量的狼便是韓斌。
說他好色,一點不爲過,但凡只要是個美女,他都有想將人家佔爲已有的**。說他沒膽量吧,也的確如此,標準的有色心沒色膽。其實究根揭底,還是因爲他自卑,自卑自己是個矮子,是個麻子,美女見到他大都也是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
當然這樣當街尾隨美女的事情也不止發生過一次了,往常只要跟蹤目標只要到達了目的地,韓斌達到過了眼癮的目的,跟蹤行動自然也就宣佈結束。可今天還是真是不湊巧,這美女好像就是沒有目的地滿大街亂逛,惹得川南他們叫苦不迭。
按理說韓斌既然沒色膽,川南大可放心讓他自己去亂跟,偏偏川南又裝得一副心思縝密,關心兄弟的樣子,用他自己的話講,韓斌憋得太久了,隨時有可能因爲某些**突然暴漲,失去控制而做出什麼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來。川南的話自然也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根據有前車之鑑的。
當然這件事的禁忌性等同於在韓斌面前叫他矮子和麻子,後果的嚴重性豬頭是深有體會。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件事情除了禁忌性外更多了一層機密性,也就是不能隨便亂說。所以呢?呵呵,老火我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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