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濺，日光和霧氣作用下，散發着彩虹樣的朦朧色彩，連帶着靈泉表面漂浮的樹葉都被濺落岸邊。
摟着江渡的纖細腰肢，緩緩浮出水面，由於大小姐行衣服被水浸透變薄，許顧的手與她江腰間的肌膚幾乎是沒有隔閡, 緊密接觸。
也算是主動了一下，讓大小姐滿意了。
上到岸邊，兩人這纔有了機會大口地呼吸新鮮的空氣。
這要是放在許顧以前生活的地方，妥妥的就是一個營銷號標題：
《震驚！花季少男少女同時落水，原因竟是……》
不由得瞥了一眼溼答答的江渡，眼神是不平靜的迷離，臉龐是清冷的白皙, 又因爲兩吻的時間過長，有微醺點綴，顯得可愛誘人。
雖然氣氛有點到位，許顧很想直接把大小姐推倒，在蒼梧峰嘗試一下“父の目下犯”，但他畢竟還是“紅妝閣閣主”，在靈泉閣裡，不能待的時間過久，而且做那種事之後，只要江渡出現在魔教教主眼前，身體上的異樣一定會被教主察覺。
爲了江渡的安全, 許顧還是選擇剋制。
秋風吹拂，潮溼衣物上的水氣蒸騰，有些冷了。
“我……去換身衣服。”大小姐平靜開口，衣服溼透緊貼於身, 隱約勾勒出她身材的曼妙曲線。
“小白給。”
將落於大小姐頭上的樹葉拂下，許顧捏了捏她的臉, 軟軟的耳朵尖連帶着都變得緋紅。
“等會兒離開之前, 我順便送你個禮物，剛好你要換衣服，你可以換上試試。”
讓江渡稍微等了一會兒，許顧讓雲詞帶着“禮物”進來。
簡單的一個箱子，江渡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只知道許顧送她的東西，她肯定會喜歡。
“去吧。”和雲詞一個簡單的眼神交流，雲詞立刻心領神會，跟着江渡進入五中。
保證完成閣主的任務！
在靈泉邊學着鐘意的小師妹，走過來，又走過去……紅妝閣暗地是情報和殺手組織，明面上還是賣紅妝的鋪子，上好的衣裳有不少，他有點期待江渡換完衣服後的樣子了。
懷中的夢鏡隱約作亮，許顧拿出來看了兩眼，沒有釣魚，當個安靜的窺屏羣衆。
【八：我剛偷溜回了郡主府一次，聽宮裡來的人說，要讓我過一段時間回長安了……但是我真的還沒在清河玩夠啊……】
【肆：？讓你回長安幹嘛，你跟那皇帝到底還是有仇，回去他會給你好臉色？】
【八：嗨呀……再說吧再說吧……】
【壹：青禾, 不要回來, 長安不是你的家】
這次又出來一個“壹”，看樣子，就是劉解憂那個夢師了，難得見許久不出現的羣主出來水羣一次。
【八：那，解憂姐……我去哪？】
【壹：姑蘇】
趙青禾又問了幾句，但劉解憂已然在夢鏡上消失，沒再回答，像是從未出來過。
將夢境收回，看着粼粼的靈泉，許顧不由得想到了那小橋流水的姑蘇城，同時陷入了沉思。
太巧了……他破除墮仙劍封印的一站，剛好就在姑蘇城附近……而趙青禾，他也是需要帶到姑蘇城一趟，完成一些東西。
夢師讓趙青禾去姑蘇，怎麼能這麼巧，和他完全撞了終點……夢師讓他帶着趙青禾玩兒，又讓趙青禾去姑蘇，她絕對藏着什麼大秘密。
鏡子上的消息已然消匿，緩慢的腳步聲自閣中的屋內響起，能聽見長裙裾地，在地上拖着的窸窣聲音。
“閣主，好了。”心靈手巧的雲詞幫許顧把一切都辦妥之後，匆匆離開，在靈泉閣給許顧和江渡留下一個二人世界。
許顧在原地靜等了一陣兒，待看到出來的清冷少女後，眼前頓覺一亮。
清冷的少女臉上第一次搽試胭脂，臉頰微紅，身着一襲大紅色的嫁衣，尾裙長擺曳地，穿着這一身不太習慣，她微微低頭，看着自己侷促小心的鞋子自己走路。
這算不算……許顧把江渡，娶走了？
待到佳人過來，許顧摸了摸江渡的手，稍微主動一點兒讓大小姐滿意：“挺好看的，等論劍大會的時候你就可以穿着這身，等我接你，也是娶你。”
娶……
戀愛之後，就是成親，然後她和許顧就會是……江渡的大腦宕機了一瞬，就會是夫妻了。
雖然有些沒準備好，但這個時間，卻剛剛好。
腦海中莫名浮現出剛認識許顧不久時，說的一句聽不懂意思的話：
“我老婆，要出生了。”
她想，她現在明白了……她好像，就是從那時開始，一步步淪陷，然後跟許顧戀愛……成……成親，而獨屬於許顧的“小白給”，也就是在那時，“出生”了。
緊張地站在許顧身邊，任何一個女孩兒第一次穿嫁衣，多多少少都會有點緊張。
但還是按照流程，讓許顧摸自己的手，捏自己的臉，又淺淺地在臉頰上印了一下。
“江渡……”
趁大小姐抓着自己的手，許顧順勢而爲，準備表演一個“當了回禽獸，就不想再當人”：
“你昨天在我脖子上留了個印……”許顧頓了頓，盯着眼前第一次擦上胭脂，玲瓏動人的少女那白皙的脖頸：“我得還回去。”
空氣中微微有些寂靜，看見許顧脖頸的牙印，似乎是有些愧疚，少女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然後把踮起腳尖，把脖子放到許顧面前，閉上眼睛，手心盡是虛汗，任許顧宰割。
陽光和水光的映襯下，少女的臉龐平靜卻又堅定，已經把整個人，都完全交給了許顧。
不由得失笑一下，許顧摟着小白給入懷，心滿意足地嗅着她脖頸的幽竹馨香，順便在她脖頸上種着小草莓，讓小白給從脖頸紅到面頰。
就是不知道，這臉頰上的一抹紅，是胭脂還是什麼。
“許顧……”
“嗯？”
“別……夠了……”
小白給不願意了，那許顧他就適可而止。
似是注意到許顧看着她臉頰的目光，她輕咳了兩聲，補充一句：
“渡雲乾的。”
和小白給溫存了最後一會兒，許顧準備與小白給告別。
“下次再見面，可不是留個印兒那麼簡單了。”
“小白給，你做好心理準備。”最好再把自己洗得白白淨淨的，等着他來。
許顧話裡的意思，江渡這才終於算是聽明白了一回，低着頭沒吭氣兒，少女輕輕嗯了一聲。
“許顧……”
大紅嫁衣的少女擡頭，目光平靜，陽光和水光的映襯下，紅色嫁衣更加耀眼，襯得她整個小臉都水靈靈，紅撲撲的：
“你帶我走的那天，我可以，把我給你。”
“你想幹什麼，就……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