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噝的吸氣聲從身後傳來,張彪不用回頭就能知道黃巾賊的尿性,剛剛被他忽悠起來的鬥志,正在接受第一次考驗,爲了自己不馬上嗝屁,必須做點什麼。
前方長槍兵和刀盾兵踩着整齊的步伐,有節奏的喊着口號緩緩逼近,5000精銳的官軍匯聚一道無可阻擋的鋼鐵洪流,向着雜亂無章的黃巾軍碾壓了過來。
張彪見狀倒吸一口冷氣,深深的壓下心中的不安和驚恐,剎那間靈光乍現,於是手中的刀劍拼命交叉,發出錚錚鐵鳴之聲,嘴上發出野獸般的嚎叫聲。
“嗷~~~。”
後邊的刀疤臉和黑臉大漢跟着咆哮起來,“嗷~~~。”
“嗷~~~。”
後面的人見狀頓時熱血沸騰,紛紛跟着嚎叫起來,猶如數萬頭瀕死的孤狼,瘋狂的尖叫聲響成一片,其音震耳欲聾,竟然真的硬生生的把官軍的氣勢給覆蓋了。
在百米處,官軍方陣發生了變化,刀盾兵把盾牌豎立在身前,身後的弓箭手萬箭齊發。
鋪天蓋地的箭雨在空中形成一道黑壓壓的烏雲,在虛空中劃過一道道弧形,剎那間猶如地毯式箭雨對着黃巾軍頭頂,一波波猶如海浪一樣前赴後繼。
接連不斷的慘叫聲在張彪身邊傳來,缺乏盾牌保護黃巾在箭雨的之下猶如麥浪一樣,成片成片的倒下,有人被射穿了眼睛直接命喪黃泉,有人被射穿胸膛奄奄一息,也有人被射穿了大腿,胳膊,血流不止,哀嚎遍地,,,。
“砰,”一聲悶響傳來。
張彪低頭看着胸膛的箭羽,“噗通”一聲,雙腿跪地,用刀支撐着軟軟的身體,他的力氣卻在逐漸流逝,神情一陣恍惚,眼眸內的光開始漸漸黯淡,內心卻在想,尼瑪,老子就知道,生活又不是熱血動漫番,一激動咔咔爆種,然後無敵天下,而敵人也不會傻了吧唧的靜靜看着你爆種而無動於衷。
“咔咔咔”之聲連綿不絕響起,他驚愕擡起頭,陡然發現了一道光,正片天地就變得支離破碎,然後眼睛一閉一睜,剎那間斗轉星移,天地色變。
等他再次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一個祠堂,雖然他臨死前祈禱着不要死,但尼瑪,你特喵的直接把我轉生到祠堂,是不是太過份了?張彪沒來得及吐槽,陡然抱着腦袋“嗷”的一聲哀嚎,雙眼一翻,又昏死了過去。
三叔張慶之見他甦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笑道:“不錯,可以,成功了一個。”
片刻之後,張彪再次醒來,站起身來擡頭望着懸在空中的男人,神色複雜的問道:“三叔,要是我在幻境之內沒能想起來,現實的我會死嗎?”
“呃,不會的。”張慶之淡淡的說道:“但會成爲植物人。”
張彪上一秒心道,呵,三叔還是蠻靠譜的,瞧瞧,這纔是親人呢,下一秒他就被光速啪啪的打臉,馬勒戈壁,九叔您還在嗎,殺鬼三件套硃砂,黃紙,柳樹條已備好,就等您老人家再現發飆了。
雖然他心裡接受不了,也被氣的不要不要的,但很快發現,特喵的根本毫無卵用,這玩意就像你遇見了心動的妹子,本來你以爲一場甜甜的戀愛就此開始,誰知道妹子轉過身朝着你道;“處對象嗎?抽大嘴巴子的那種!”
低頭把目光望向躺在地上的小夥伴,心裡不禁一顫,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唉~,兩個同款倒黴蛋,旋即嘆了一口氣,很自覺的走到一旁,慵懶的斜座在祠堂邊柱子旁,意興闌珊的隨手從地上拔起了一根雜草,叼在嘴上神遊天外。
時間轉眼即逝,月上中天,突然天空之上三叔張慶之眉頭一皺,目光沉沉,額頭閃閃發光,陣陣漣漪擴散,地上的倆人同時醒來,張樺不由的心中驚慌,張士豪不禁一顫。
三人視線相交恍如隔世,大家雖然氣色不是很好,但都不由得竭力的點頭示意,就這一個點頭,就這一個眼神,三人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片暖意。
天空之上三叔張慶之緩緩下落,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三人,張彪頓時臉色不由的難看,下意識的瞟了一眼旁邊兩位,見小夥伴們渾身瑟瑟發抖,心裡頓時心亂如麻,強打起精神硬着頭皮道:“三叔?”
一陣陰冷的夜風吹過,使人頓生冥冥之懼,鬼神之感,張彪不禁冷颼颼打了個激靈,剎那之間全身不寒而慄,直覺的三叔的表情神識滲人,雙眸射出的光芒有些陰寒。
見他目光往來,張彪猶豫了一下,還是怯怯的點了點頭,不知覺的縮了縮身子,鼓氣勇氣輕輕的說道:“三叔可有什麼要說的嗎?”
三叔張慶之眉間不禁輕輕的顫動,脩的望向他,目光沉沉,眼神中透着蒼涼,卻還夾雜着一絲賭氣。
見狀張彪不禁的哆嗦了一下,偷偷的看向兩位小夥伴,兩位表面兄弟隨即扭頭裝作啥也沒看見,內心頓時不由慌得一匹,一股深深的恐懼襲上心頭,臥槽,我特麼的還真是作死小能手。
此時耳邊卻響起一道冷峻的聲音;“剛纔哪樣法器不過是陰氣化形小物件,算是一道開胃小菜而已,用來查勘你們的心形,無論你們選哪個盒子,結果都一樣。”
三人聞言擡起頭望向他,只見三叔驟然懸空而坐,長嘆了一口氣,沉默了片刻,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張彪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心情頓時越發的緊張。
突然又語重心長的說道:“算了,還是聽天由命吧。”張彪霎時間懵逼了,他實在是弄不清這位深不見底的三叔到底幾個意思,只好默默的看着他。
見空中又漂浮着三個盲盒,他傻眼了,長這麼大,還是頭回見忽悠人都不帶掩飾的,嘴角不由的微微抽搐,你特喵的雖然不是人,但是真特麼苟,雖然我承認自己是個弱雞,但你這麼侮辱人真的好嗎?
他是越想越氣,越想越火,直接閉着眼睛,隨手拿到一個盲盒,“喀嚓”一聲打開了盒子,尼瑪,還真特麼是原湯化原食,講究,拿起戒指直接套在手指上,視線旋即再次模糊。
張樺擡頭一看,頓時一臉痛苦,呵,還是那熟悉的味道,還是那熟悉的感覺,然而思緒未落,見張彪身上陡然間升起一道淡淡的紅芒,而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的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