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熟悉的嬌喘聲,這滿滿的既視感,這究竟是何人的部將,竟然如此勇猛,非劉關張不能敵也,想到這裡,他加快了腳步,雖然躡手躡腳卻猶如一隻靈活的貓,快而悄無聲音的接近聲源。
他擡頭緩緩的望去,我勒個擦,都說墓地蹦迪很刺激,但是墓地激情也灰常的暴力,擡頭望去一對小情侶,在一個1314+520毫米的墓坑裡上演速度與激情,特麼的,果然是城會玩,墓地的住戶們打死也不會想到,死後的某一天可以不掏錢就能看舞臺劇《城市戀人之墓地篇》。
爲了不打擾兩位演繹愛的樂章,他悄悄的退走,正如他悄悄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絲塵埃,在他轉身的瞬間,墓坑的名場面,頓時煙消雲散,一個男人劍眉朗目飄蕩在天空之上,清澈的眸子望向遠方,漸漸放空,聲音縹緲不定;“不錯,血脈沸騰,膽子也夠用,就是心形不夠。”
正在撤離的張彪陡然之間感覺身後有人在盯着他,他猛然一回頭,臥槽,大哥大姐呢,這麼快嗎?別鬧,快出來啊。
他的眼眸逐漸被恐懼佔據,一陣夏日暖風輕輕吹過,吹過他的臉龐,卻沒給他帶來一絲暖意,反而讓他渾身冰涼僵硬,硬邦邦,猶如某飲料廣告似的,心飛揚,透心涼。
“呵呵。”耳旁傳來一個調侃的男音,這個聲音即讓他一臉懵逼,又讓他毛骨悚然,雙腿彷彿被灌了鉛似的,被人牢牢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心態直接蹦了,果斷選擇麻痹自己,琢磨着,到底是自己是假奶粉喝多了,還是腦瓜子進水了,最後他得到結果是,肯定是在做夢,才導致自己相信見鬼了。
聲音再次傳來,“小鬼,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尼瑪,他差點嚇尿了,一股涼氣從頭頂順着他的脊椎骨遊走,最後擴散到全身,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頭上滴落,雙腿一軟踉蹌跌坐在地上。
我丟你老母,見你個大鬼頭,張彪盤坐在地,假裝自己是老和尚,無數次告誡自己:“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富強,民主,和諧,敬業,公平,,,,,,,,,,。”內心不停歇的暗示自己,24字真言護體,萬法不侵,諸邪避退。
幾秒鐘之後,目光消失,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心跳如鼓,心臟彷彿隨時要跳出來似的,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格外響亮,他哆哆嗦嗦的拿出煙放在嘴上,有顫顫巍巍的從口袋內掏出火機,“咔咔咔,,,。”,幾次過後,點着煙,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用力的吐出,彷彿這樣就可以把內心的恐懼驅散。
首先可以確定,這次事情,絕對不是幻視,也不是幻聽,對於吃着防腐劑吸着霧霾長大的張彪來說,雖然他一時間難以,找各種理由逃避現實,但很快發現,這貌似沒啥卵用,我的三觀呢?
老子九年義務教育培養的三觀呢?它狗帶了,以前知道童話裡都是騙人,特麼的現在才知道教科書也騙人的“啊,,,呸。”張彪用力的把菸頭甩在地上,然後用力踩了幾腳。
必須趕緊逃離這個恐怖之地,呃,好想回家,好想媽媽,,,所謂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想啥來啥,媽媽出現了。
張彪見狀,倒抽一口涼氣,好傢伙~媽媽這是吃了“阿飄嗎?”,見“媽媽”飄蕩在半空之中,微笑的望着他,而且“媽媽”脾氣有點暴,一言不合就動手,差點沒把他當場送走,一道烏芒沒入他的胸口,心臟驟停一秒,隨即冰涼的感覺一閃而逝。
“呃,剛忘了給你打印記,抱歉。”見“媽媽”站在虛空一臉姨母笑。
雖然這道聲音平平無奇,但是隻要你深思熟慮一番,就會驚訝的發現“臥槽,鬼,啊啊啊啊啊啊~~~~~~~。”他直接傻了,懟着“媽媽”撕心裂肺的尖叫道,說好的世上只有媽媽好呢,說好的中國人不騙中國人呢,它狗帶了嗎?
尼瑪,這世界,也太特麼瞄的嚇人了。
張彪一躍而起,趕緊一腳地板油撒腿就撂,幾個超速漂移S走位,很快跑到汽車面前,跳上汽車,在喘口氣的時間裡,他就開始瘋球了,一腳油門踩到底,速度直接飆上120邁瘋狂逃竄。
疾行片刻,看見熟悉的燈光和車流,眼淚彷彿不要錢似的嘩嘩的流,緊接着他瘋狂按喇叭“滴滴滴滴~~~~~~”之聲響徹一片,沿途的行人和司機不是罵他傻逼,就是豎起國際通用手指表示抗議,但他毫不在意。
沒想到自己人生的第一次見鬼,居然是這樣的,自己樂呵呵的送上門白給,等紅綠燈的時,急忙給父母打電話,讓他們去村口匯合,電話通了之後,對方直接說道,祠堂見,聽着手機盲音,他楞了片刻,回過神來心中再次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HX市郊區祠堂外,家長們人臉色驚恐,敢怒不敢言的望向站在祠堂內的男人。
他看上去和周圍的人羣顯得格格不入,身旁半米之內各式手機漂浮不定,手機猶如海浪一樣在水中起起伏伏。
人羣中不知誰推了一下老太爺,老太爺憤怒的看向人羣,重重的用柺杖點擊一下地面,剛準備訓斥衆人,見所有的父母對他無不怒目相視,扭過頭深吸一口氣,低着頭朝着祠堂旁的男人道;“三兒,可有人選?”聲音乾澀伴隨着顫抖。
祠堂旁的男子聞言歪了歪頭,笑道:“這次能繼承我的衣鉢,有三個人,張彪,張士豪,張樺。”
“那其餘的孩子們?”
“大家都散了吧,每家500萬。”
“哈?”
衆人又驚又喜,就練旁邊那個虛幻縹緲,雌雄莫辨的男人,都覺得親切了不少,那股子興奮勁卻怎麼也掩飾不住,聲音也逐漸的開始喧鬧,隨着人羣漸漸走遠,聲音由小變大直至消失。
張慶之嘆了口氣,對着空無一人的祠堂道:“該回來了吧。”
與此同時,村子路上張士豪,張樺倆人雙目無神,其動作僵硬又機械,張彪遠遠的見到倆人,剛想喊人,隨後見紙人從口袋內咻的一聲飛出,啪嘰一聲貼在腦門上,張彪頓時神情呆滯的向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