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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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練了一段時間的射擊後, 秋晚的水平有了質的飛躍,基本上都能射中紅心,就是不知道如果距離再遠點還能不能射中。

這段時間傷口也完全癒合了, 秋晚開始跟着江戰做一些增強身體素質的運動練習, 要想成爲基因改造人, 必須要有強健的體魄, 不然改造後負荷不了身體裡巨大的能量, 人可能會炸開。

本來累癱在地上的秋晚,一聽見這話,立馬跳了起來, 邁上跑步機又跑了兩個小時。

越跑越後悔,越跑越想哭。

以後再也不吹牛皮了。

日復一日的魔鬼式訓練持續了大約有一個月, 江戰終於點頭說可以了, 秋晚長吁了一口氣, 激動地直想親吻遍訓練室的每一片土地。

秋晚回去照了照鏡子,發現雖然沒練成什麼金剛芭比, 不過身上的肌肉確實緊實了不少,還有了清晰可見的馬甲線。以前在大街上看到有姑娘露出馬甲線,她心裡多少也有點羨慕,可如今真的有了吧,就只剩下心酸了, 甚至還有點想摸着肚子大哭一場, 祭奠下她死去的脂肪。

在正式成爲改造人之前, 秋晚去找了李博士一趟, 改造基因的藥劑是怎麼研製出來的, 她還是挺好奇。李博士倒也不吝嗇,親自帶着秋晚去了他們的地下研究所, 一路上不停地跟她講解。

途經一個房間沒有關門,秋晚不經意掃了一眼,裡面有一面玻璃牆隔斷,關着兩個被大粗鏈條拴着的人,表情很猙獰,聽不到在喊什麼,十分痛苦的樣子。玻璃牆外坐着兩個穿白褂子的人,用紙筆不停記錄着。

秋晚頓下腳步問道:“博士,他們在做什麼?”

“測試能有效殺死恐龍人的有毒物質。”李博士嘆了口氣道:“已經測試過三百多種了,目前還是沒找到。”

秋晚看着那兩個恐龍人因爲疼痛而極度扭曲的臉,心裡說不出滋味。人類和恐龍人是敵對關係,憎恨恐龍人更是無可厚非,只是這種活體實驗實在是太過殘忍。

李博士知道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人多少都有點不理解,他解釋道:“爲了生存,我們別無選擇。”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心軟、同情、善良,每一樣都是足以殺死自己的利器。

秋晚點點頭,轉過身不再去看,“博士,繼續剛纔說的基因改造吧。”

李博士領着秋晚去了資料室,把有關的資料全找出來堆在桌上,任由秋晚翻看。

秋晚翻到關於恐龍人皮膚的報告,看完後激動道:“西瑞的皮膚也可以再強化一下嗎?其實他戰鬥力不弱,就是皮膚不夠堅固。”

李博士應道:“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我們需要三天時間準備一下。”

“好。”秋晚繼續翻資料,翻着翻着忍不住驚歎道:“改造人還是挺強的,除了不會飛簡直就是superman嘛。”

李博士道:“不過也有一個缺點,就是折壽。”

“折壽???”

從來沒聽說過啊!秋晚道:“我聽江戰說這個藥劑一開始是黃鶴爲了長命百歲纔買來的呀!”

李博士道:“是的,但是副作用就是變得暴躁、食人,改進過後剔除了這些副作用,但是新的副作用是折壽。”

秋晚:“……”

日常後悔一萬遍。

她不死心地問道:“那……折幾年呢?”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活到四十歲還是沒問題的。”

秋晚沉思了一會兒,覺得也能接受。其實人能活多久都看命了,沒準兒她注射了也能活到六十歲,而不注射可能三十都不到就被恐龍咬死了。

這麼一想心裡就好多了,跟李博士約好時間後,秋晚便回去等着當superwoman了。

基因改造前需要斷食斷水,秋晚餓了整整一天後,終於眼冒金星地躺在了實驗牀上,李博士在她的太陽穴位置貼了兩個貼片後,實驗牀上忽然彈起四個金屬拷,分別固定住了秋晚的手腳。

秋晚:“!!!”

李博士笑着安慰道:“別緊張,沒事的。”

這怎麼能讓人不緊張???尤其旁邊還圍了幾個白大褂怪蜀黍模樣的助手,不給她拷上都心慌的不得了。

秋晚顫抖着問:“博士,您跟我說實話,這裡不會是搞器官販賣的機構吧?”

“你看出來了?”李博士眯眼道:“那一會兒先摘你哪個腎好呢……”

秋晚:“……”

好想土撥鼠尖叫!!!可是害怕到發不出聲!啊啊啊啊啊!

李博士哈哈笑道:“開玩笑啦!看你太緊張了。”

秋晚怒吼:“更緊張了好麼!!!”

媽蛋!還好之前斷水了,不然她得嚇尿在實驗牀上!還以爲李博士這種老頭子都是一本嚴肅搞科研的,沒想到還有這麼惡趣味的時候。

李博士看她情緒穩定下來後,溫和道:“準備好我們就開始了。”

秋晚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李博士示意其他人可以開始了,助手握着一支裝有淡藍色液體的大號金屬注射器,冰涼的針頭刺進了秋晚的左手臂血管中。

隨着助手開始推藥,秋晚感覺到好像有千萬根針刺進身體,順着自己的血管往全身各處流竄,那種尖銳的刺破感被無限放大,就像是要把身體衝撞得支離破碎一樣。

秋晚痛苦地扭動着身子,嘴脣被咬出一道血印,最終忍不住叫出聲來。終於熬過痛感消失後,她無力地放鬆了身體,疼出了一身冷汗。

李博士用毛巾給秋晚擦了擦額頭的汗,鼓勵道:“加油孩子。”

秋晚道:“博士,給我條毛巾咬住吧。”

李博士又找了條幹淨毛巾,摺好給秋晚咬在嘴裡。

基因改造一共需要注射五管藥劑,分別在四肢和心臟上。如果同時注射的話,人體會負擔不了,所以只能在煎熬中一管一管的來。

前四管注射完,秋晚彷彿已經沒了半條命,等到注射心臟的時候,她真的有一種身體被生生撕扯開的錯覺,真正的地獄也就不過如此吧。

改造結束後,秋晚一點力氣都沒了,躺在實驗牀上止不住地顫抖,腦海裡盤旋着一句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些體力,秋晚在李博士的攙扶下,一步步挪出實驗室。

一天沒吃喝再加上去鬼門關溜達了幾圈,秋晚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腿也發軟,重心不穩地一頭栽下去。

身上傳來的觸感不是堅硬的地磚,而是清涼中卻散發溫暖的胸膛。

秋晚意識模糊地抱住了身前的人,哼了聲:“西瑞……”,隨後便失去了意識,一點點滑倒下去。

西瑞打橫抱起秋晚,心疼地在她額頭吻了下。

江戰面無表情地在一旁戳着,心裡腹誹:老子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孽?天天看這倆人撒狗糧!

李博士的地下實驗室是不允許無關人員隨便出入的,江戰被西瑞煩的受不了了,這才帶他來等秋晚,沒想到剛過來就遭受了10086點傷害……

秋晚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很沉穩,很舒服。她打着哈欠從沙發上坐起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頓覺心情舒暢。

等等,爲什麼睡在沙發上?

秋晚有些疑惑地歪了下頭,這才發現自己腳邊躺着的西瑞,他還在安靜地睡着,裸露着上半身,白皙的皮膚上泛起幾處不可描述的紅色印記。

秋晚:……

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快步回到房間想冷靜一下,結果發現擺在正中央的那張公主牀從中間斷開,徹底裂成了兩半。

昨晚……這麼激烈嗎?

“你醒啦。”

西瑞揉着眼睛,從地上坐起來,“你昨晚太嚇人了。”

秋晚扶額,她昨天也沒喝酒啊,怎麼就對西瑞做出這麼禽獸的事來了?而且居然還能把牀給乾斷了???

不行了,越想越丟人,真想拿腦袋哐哐撞大牆!

西瑞道:“我昨天把你抱到牀上,剛準備走,就看見你翻了個身,然後牀塌了。”

秋晚猛地從牆裡拔回來頭,“你是說這是我自己乾的?”

西瑞讚歎道:“對啊,太神奇了!”

這不是什麼值得稱讚事吧喂!

秋晚追問:“那你身上的紅色印記怎麼來的???”

“這個啊?”西瑞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我把你抱到沙發上的時候被你掐的……”

秋晚終於卸下一口氣,還以爲自己真的獸性大發把西瑞給怎麼樣了呢。

看目前的情況來說,藥劑八成開始起作用了,難怪今天起牀後總覺得身體輕盈地都不像自己的了。秋晚忍不住又看了看那張散架的牀,還是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傑作。

看來以後得學着控制力氣,不然睡個覺就毀一張牀,什麼小康家庭經得起她這麼造啊?

秋晚和西瑞一同被編入了江戰的第七支隊,隊裡一共有二十人,江戰從中挑選出兩名,一個是沈小海,一個是宋澤,再加上秋晚西瑞和一名隊醫,共計六人組成一支先行隊,一邊探路一邊完成任務。

出發的那天,秋晚穿上和大家一樣的戰鬥服,再配上乾淨利落的短髮,頗有種巾幗不讓鬚眉的英氣。

西瑞驚訝道:“你剪頭髮了?”

“嗯。”秋晚撩了下頭髮問道:“好看嗎?”

秋晚本來是髮梢有點微卷的長髮,散下來很好看,但是執行任務的話,長頭髮多少有些礙事,所以她狠了狠心剪了個好打理的及耳發。

西瑞臉紅道:“好看。”

坐上車後,秋晚總覺得沈小海看她跟西瑞的眼神不對勁,就像是看殺父仇人一樣,可是以前她跟沈小海接觸的時候還挺正常呀。

秋晚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乾脆便不再想了,轉頭向江戰問道:“我們還不出發嗎?”

人都到齊了,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江戰道:“再等個人。”

秋晚道:“誰?”不是就六個人嗎?

江戰微微側頭看了眼窗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