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睜開眼睛沒有看見人,我所在這個地方很隱蔽,被草覆蓋着,仔細聽這個腳步聲是在我後面傳來的,我偷偷的爬出來,趴到土包上,看見下方草叢中有個人,這個人正在草叢裡翻找着什麼,我看他穿了一身迷彩服,帶了一個迷彩帽子,我很着急抓住罪犯,心裡面也都是抓住罪犯還我清白的想法,可能是我動的聲音大了些,被他發現了,他猛的一擡頭,我趕緊抄起彈弓拉緊說了一句:“不許動。”這個人也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兄弟彈弓玩不錯。”我很後悔拉起彈弓,因爲山上還是有鄉民上來採些野菜什麼的,如果不是心裡總是想到罪犯,也不會見誰都是罪犯,就在我分神的時候,這個人迅速從腰間掏出一把槍指着我,這時我看清這個槍,是一把鋸斷槍管的槍,就聽他說道:“打鳥的遇到打老虎的不一樣吧,把武器扔了,說你是做什麼的?”看到被槍指着,無奈我扔掉彈弓,也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候遠處傳來狗叫聲,這時他惡狠狠的用槍對着我說:“趕緊跑這邊。”指着遠處的樹林,我想這可能是來抓我的警察,如果我不走可能會被這個傢伙殺死,先走着等到時候在想辦法,就和這個人一前一後的跑去,跑了大約五公里都氣喘吁吁,後面沒有狗叫的聲音了,這個人仍然用槍指着我,我發現他四十出頭,長的很黑,眼睛也很明亮,這時他打量我一陣又說道:“你到底是幹什的。”我說:“上山採野菜的。”他又微微一笑視乎看出我在撒謊道:“採野菜,連個籃子和袋子都不拿怎麼採?尤其是發生了殺人案,還有人敢上山來採野菜?”我看他沒信也不跟他廢話就理直氣壯的說:“我就是來抓你這個殺人犯的。”他又一怔隨即又說:“你從哪看出來我就是殺人犯?,現在山上都是警察巡山,如果我是殺人犯,難道我還會回到案發地點?”他這麼一說,感覺還是有點道理的,我也不說話,就躺在草叢裡休息,他用腳踢了我下說道:“起來趕路了。”我起來對他說:“既然你不是殺人犯,我們就各走各的。”
“你見到了我就沒辦法各走各的了。”他又惡狠狠的說道:“少廢話,快走。”拿槍對着我做開槍狀,無奈我又起身向他指的方向走去,他就在後面跟着,一邊走還說道:“你說你一個人跑到大山裡做什麼?你是那遇害親屬麼?”我也不回答被人逼迫着感覺實在不爽,一路上就聽他說來說去,多半都是調侃我的話,一會又說:“你拿個彈弓來抓人。”說完就哈哈大笑,一會又說:“像你這樣的城市來的怎麼能在大山裡適應。”最後我終於忍不住了和他全盤托出,他卻說:“這樣多好,省着我說了那麼多廢話。”我才發現上了這個人的當,原來審訊一個人可以用多種方法。他又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殺人犯,但是你也不能怪我,我不能讓你就這樣走了。”我着急道:“你放我走好去抓那個罪犯,你這樣讓我跟你走到底是爲什麼?”他又把槍舉起來對準我說道:“看見我的人都不能走。”
最後他還是沒讓我走,我被迫和他一前一後向深山走去,我們走了一天,到了黃昏漸漸聽見前方有人的聲音,還看見了火光,我心裡想到這是到了賊窩了,突然樹叢中跳出兩個人,都穿着獸皮拿着槍對準了我,後面那個男人說道:“大川,山瀾,是我。”那兩個人一起道:“赤炎哥是你。”說着笑呵呵的迎了過去,把我晾在一邊,我驚奇道他們的名字好奇怪,難不成是少數民族?以前認識滿族人的姓名也很奇怪,見這個赤炎用槍指着我,這兩人也不廢話直接就壓着我走進一個營地,這時我纔看見這個營地全是那種皮質的帳篷,大家都穿着獸皮,傳來陣陣烤肉和飯香,這應該是開飯點了,我被這兩個人壓進一個羊皮帳篷,用繩子捆住雙手雙腳,只能聽見外面大家吃喝談話的聲音,還不乏些婦女小孩的聲音,期間有時候用漢語說話,有時候卻用些聽不懂的語言嘰哩哇啦的談着,走了一天什麼都沒吃,我的肚子也是咕咕叫着,這時這個赤炎走進帳篷,看他也換成了獸皮,手裡拿着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肉跟我說:“來吧這是野豬肉你也餓了吧?”解開綁在我手上的繩子,我將頭轉過去不看,其實肚子已經餓了,加上這塊肉真的很香,但是我忍着不屈服,他也是笑笑將肉放到一塊布上就走了,我又想反正到這個地步了不吃白不吃,拿起這塊肉就吃了起來,感覺這個味道很特別,並不是直接烤的味道,還有些鹹味,比起那個烤蟲子肉好多了,我正大快朵頤吃着,這個赤炎突然闖進帳篷,嚇的我肉差點掉地上,只聽他說:“這就對了吧。”我被他弄的有點不好意思,又不想丟棄這塊肉,就背過身去吃,他又說:“還有什麼不好意思呢?吃完我領你轉轉。”說着把我腿上的繩子也鬆開,一會我就吃完了,真的是意猶未盡,可能是餓一天了,還想在吃一塊,赤炎把我拉起來走出了帳篷,外面升起了一個大篝火,男女老少都聚集在篝火旁,有的在打掃着什麼,有的互相談着話,也有的人在喝酒,見我出來也並不稀奇,都接着做自己的事情,這時赤炎說道:“很驚奇吧,在這個大山裡面還有這樣的部落。”我問道:“你們是少數民麼?”他嘆了口氣說道:“算是吧,我們是不在記錄的那五十七個民族。”感覺奇怪的同時,走到了一個類似於做飯的地方,這時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端着一罐水走了過來,樣子也就十八九歲,赤炎介紹道:“這是我的妹妹碧水。”這個碧水向我點頭道了聲好,我也道了聲好,發現這個女孩眉清目秀,也是有點黝黑,不過勝在自然美,她捧着這壇水意思叫我喝,我就喝了她捧着這罈子水,也灑了不少,完事她就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而去,我好奇的問赤炎:“爲什麼是五十七民族呢?你們叫什麼族。”赤炎道:“我們是神山之子,封山族。”我迷茫道:“沒聽過這個族。”赤炎也不說他們民族怎麼樣只是問我他的妹妹怎麼樣,如何等一類的話,感覺像是把妹妹介紹給我一樣,見我老追問他們的民族,後來他就講了他們民族的來歷。
原來他們這個民族以前也和鄂倫春族一樣也是在深山中打獵放牧爲生,只不過封山族不與外界做過多的接觸,接觸過的都以爲他們是鄂倫春的一支,他們民族從來都是守護着大山,一輩子也不離開大山,過着遊牧生活,沒有固定的生活地點,生在山裡,吃在山裡,死在山裡,但是如今這個民族瀕臨滅絕,人數很少,由於他妹妹這一代人,族裡生的女孩很多,男孩很少,他們很久以前又崇尚一夫一妻制度,所以赤炎一味的推薦我當他的妹夫,我也和他說過你也不瞭解我,怎麼能如此草率,他也不在乎,似乎我同不同意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原來很久以前,這個封山族人丁還是很興旺的,但是後來就出現了一些大蟲子,他們的族人與大蟲子對抗後來大部分都戰死了,這個民族也就沒落了下來,到現在政府一直想要找到這個部族,想讓這個族羣去到山下固定的生活,而封山族卻不樂意過那樣的生活,所以赤炎在山裡才躲着一些人,生怕暴露了封山族,後來政府也不能確定是否有這個民族,封山族也一直關注着蟲巢協助道士們守山,否則憑藉一兩個道士是看守不住蟲山的,我一看也是抗蟲聯軍,也就沒那麼戒心了,就把和秋葉道士怎麼滅的蟲母和他說了,說完他連連稱這就是緣分,讓他遇到我,也是註定我要當他的妹夫,說完就拉我去大篝火旁,在大家面前大聲說道:“來來來我向大家推薦,這個人就是終結了蟲母的英雄,也是即將成爲我的妹夫的人。”我想打斷他,他的妹妹也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臉,大家也都鬨笑起來,完事赤炎又拉我起來,把上衣脫掉,讓大家看我身上的傷疤,又把我告訴他如何殺掉蟲母的事蹟,添油加醋的和大家一說,瞬間我就被捧成英雄,大家也都歡呼雀躍,好像比我都高興,有的跳起了舞蹈,有的激動的流下了眼淚,我很不解就問赤炎,他也很激動的說:“一千年來這個蟲巢是壓在我們身上的負擔,世世代代都必須看管住蟲巢,如今蟲母已死我們就不必一直守在這個地方了,也都解脫了。”
“這不是很好你們可以下山過上固定的生活了,也就不必非要我成爲你的妹夫。”他高興的說道:“那不行我們還是不能離開大山的,去別的地方指的是去別的山。”說完他就拉着他妹妹的手放進我的手裡,碧水妹妹也很不好意思低下頭,我都驚呆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裡也正在想着若蘭,雖然若蘭是不可能恢復了,但是我並沒有忘記她,我很尷尬的在那站着,大家都歡呼着,唯獨我默默無語不知所措,赤炎就拉着我和族裡的一些男人在一起豪飲,發現他們族有個毛病,就是男人間要比喝酒,誰喝的多誰纔是真好漢,如果趙方在就好了,我哪能喝過他們,第一輪下來我就歇菜了,這個酒後勁很大,也不知道怎麼釀製的,狂歡過後,我就回到我原本被關着的帳篷,想着如何脫身,過就這樣過下去吧,娶個賢惠的妻子,過着遊牧生活,也不離我隱居的根本,我立即放棄這個想法,去和一個認識不到半天的少女結合,我也不能揹負着冤案過一輩子,想到這裡我就趕緊起來躡手躡腳的爬出帳篷,一隻手把住了一個人的鞋子,這時只聽見一個爽朗的笑聲,我一擡頭髮現赤炎正在帳篷外喝着酒,看我偷偷摸摸的爬出來,也不制止好像就知道我會逃跑一樣,我尷尬着站起來說道:“我去上廁所。”他確拉住我坐下道:“來弟弟在喝點酒吧,你也不必驚慌,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能感覺出來。”原來赤炎屬於對外經營的那種,隨時對外面的世界掌握和了解,好使這個部落不會停留在原始社會,自然人情世故也都很瞭解,我也和他談了許多推心置腹的話語,包括我和若蘭的故事,談了一夜赤炎也很理解我的想法,也說要幫我去找到殺人犯來幫我沉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