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轉眼就到,楊凡帶了兩萬兵馬前往函谷關。
即將進入崤函通道的時候,李肅勒住絲繮,看向楊凡提醒道:“主公,我們沒有必要把人馬都帶過去,這條山道太過狹窄,人多了反而行動不便。再說即便我們帶的人不多,何進也不敢小覷我等。”
楊凡想了想,點點頭:“言之有理。”
他只帶了五千人,剩下的人馬交給了徐晃,讓徐晃就近駐紮。
楊凡帶着黃忠、李肅等人豎起黃色的戰旗,浩浩蕩蕩開進了崤函山道。
楊凡前腳剛走,隱藏在路旁密林中的漢軍斥候,馬上趕往陝縣,向鮑信送信。
鮑信昨天晚上就到了陝縣,聽說楊凡進了崤函山道,鮑信難掩興奮之色,咬牙道:“楊凡,你昔日活埋了我弟弟,血仇不共戴天,這筆賬我等了四五年,是該跟你好好的清算一下了。”
副將擔心的說:“將軍,只不過,那徐晃帶了一萬五千人,還沒有走遠,只怕到時候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鮑信冷笑道:“徐晃?不過是無名之輩罷了,何足掛齒,到時候連他一併剿滅!”
鮑信身邊只帶了一萬人,他卻豪氣沖天,絲毫沒把徐晃放在眼裡。
此時,函谷關內,何進帶領一衆文武也趕到了。
何進到目前爲止,還不知道曹操的具體計劃。
何進看向曹操,問道:“孟德,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聽說軍馬已經運進了函谷關,難道你真要把那些軍馬白白送給楊凡嗎?”
何進面帶不悅,最不喜歡別人吊他胃口。
曹操微然一笑,臉上帶着一絲令人猜不透的神秘,“大將軍,你不要着急,我保證這次楊凡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
“故弄玄虛!”
連袁術也看不過去,冷冷的哼了一聲。
衆人很是疑惑不解,雖說何進給了曹操一萬兵馬,可隊伍不知道被鮑信帶到哪裡去了,並不在函谷關。
函谷關的守軍還是原先的那些人,有九百左右,上次被楊凡用投石車砸死了將近一百人。
就憑這幾百人,就能讓楊凡死無葬身之地,打死何進也不相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何進愈發心急,曹操卻氣定神閒,悠然自得的品着茶,絲毫不顯得緊張。
“報!楊凡來了,馬上就到關前!”過不多時,探馬來報。
何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倒要看看楊凡究竟長的什麼樣,是不是三頭六臂,竟然如此囂張,敢威脅朝廷。”
何進帶頭登上了城牆,衆人紛紛跟隨。
時間不長,衆人登上城牆,居高臨下往遠處看去,果不其然,視線中出現了楊凡的隊伍。
楊凡的士兵清一色都身穿輕甲,頭裹黃巾,像一片黃色的風浪迅速逼近,氣勢着實雄壯。
袁術恨恨的咬牙道:“諸位看到了嗎?這楊凡明明已經歸順了朝廷,旗幟卻依然不改,他的士兵也依然還裹着黃巾,真是賊性不改,死有餘辜。”
漢室崇尚火德,漢軍的裝束和軍旗都是紅色的,可楊凡依然保留着黃巾的特色,黃色的頭巾!黃色的戰旗!
只不過,以前黃巾兵雜亂無章,不僅兵器五花八門、裝束也亂七八糟,現在則是軍容整肅,統一着裝,內襯黃衫,外穿軟甲,除了額頭上裹着黃巾,內襯是黃色的,其實跟漢軍將士幾乎沒什麼兩樣。
何進氣的鬍子也翹了起來,怒聲斥責道:“黃巾餘孽就是黃巾餘孽,虧我還那麼信任他,以爲楊凡能徹底悔悟,能真心效忠朝廷。”
很快,楊凡便來到了關下,勒住絲繮,擡頭往關牆上看去,想不到,上面竟然聚集了這麼多大人物。
何進、袁紹、袁術、曹操……這些日後呼風喚雨,攪動中原的大人物都在。
楊凡舔了舔嘴脣,眼中閃過一絲獵人般的冷笑,心想:“若此時拿下函谷關,把這些人來個一鍋端,那該多好啊。”
這麼多大人物齊聚一堂,系統一定不會吝嗇。
“你就是楊凡?”何進手扶垛口,居高臨下的看着楊凡,大聲問道。
楊凡點點頭:“是我,在下真是有幸,能見到大將軍的真容。”
其實楊凡是想說:“你很快就要領盒飯了,日後想見你可不容易啊。”
“楊凡,遺詔呢?”何進急切的問道。
楊凡一陣冷笑:“大將軍,你也忒心急了吧。本來我還有許多問題要請教,可朝中的局勢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是當朝大將軍,你身邊的能臣賢士也都是朝中的股肱棟樑,有你們在,朝廷一定安然無恙,局勢一定穩如泰山。在下無德無能,人微言輕,的確算不得什麼。”
袁術道:“你小子還算有點自知之明,朝中大事自然有我們定奪,哪裡輪到你來指手畫腳,快把遺詔交出來。”
雖然一次見到這麼多大人物很難得,可楊凡現在更關心的是那三千匹軍馬,沒時間跟他們在這裡胡扯閒聊。
“軍馬呢?”楊凡問道。
“你先把遺詔交給我們,休要囉嗦。”袁術口氣囂張,近乎是在命令楊凡。
楊凡惡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罵道:“我跟何進商議交易,你算什麼東西,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從剛纔你就嘰嘰歪歪,你知不知道你很惹人煩啊。”
“大膽……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竟敢跟我這麼說話?”袁術差點氣瘋了。
他是袁家的嫡系血脈,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就連袁紹,論血緣也遠不如他根正苗紅。
“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的名字很嚇人嗎?想嚇唬我,你還不夠資格!”楊凡又是一陣冷笑。
袁術臉上掛不住,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氣的當場拔劍,一想到這是在城牆上,拔劍似乎也沒什麼用,於是又把劍收了回去。
楊凡衝他勾了勾手指,挑釁的說:“如果你不服氣,不妨出來較量一下。”
袁術氣的直瞪眼,當場就要下令讓城牆上的弓箭手放箭,被袁紹給勸住了:“公路,不可魯莽,大事要緊。”
對這個弟弟,袁紹很是無奈,氣量實在太小了,脾氣暴躁,一點就着,當着這麼多人,又是拔劍,又是跳腳大罵,簡直是醜態百出,丟盡了袁家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