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幾百米的距離,沒必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就算被漢軍發現,也沒什麼。
楊凡一個健步,從樹林裡衝了出去,徑直往對面的山坡狂奔而去。
跑出幾十步,被對面山坡上的斥候發現,不一會,從對面山上衝出十幾個騎兵。
都騎着高頭大馬,快如旋風一般,俯衝而來,眨眼便到了近前。
可是那些騎兵很快吃驚的發現,楊凡的身後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黃巾兵,一開始是十幾個,後來變成了幾十個,源源不斷,很快便達到了一百人。
山上的斥候,急忙跑去稟報盧植,盧植着實吃了一驚。
盧植忙問:“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斥候回道“百餘人左右。”
“難道是張樑派來偷襲的?”
盧植翻過一道山樑,手搭涼棚,從上面往下看去。
下面已經交上手了,漢軍死了兩個,黃巾兵卻已經倒下了七八個。
“不像!”
盧植看了一會,連連搖頭:“這些人裝束普通,連坐騎都沒有,戰鬥力也尋常的很,不像是專門派來偷襲的。”
除非張樑腦子進水了,不然一定會派出最精銳的——黃巾力士!
山下的黃巾兵,雜亂無章,更像是一窩蜂的難民,盧植着實感到費解。
這些人無緣無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難道他們真是奔着自己來的?”
盧植被弄的一頭霧水,苦思不解。
“殺啊!”
楊凡快步衝向一個騎兵,白光一閃,槍頭直奔戰馬的雙眼刺了過去,戰馬本能的把頭偏向一側,馬背上的的騎兵揮刀奮力劈來,楊凡猛一側身,避開了鋼刀,擦身而過,電光火石之間,楊凡一槍扎向戰馬的屁股。
戰馬吃痛不過,當即悲嘶一聲,失控的瘋跑起來,騎兵慌亂無措,被摔了下來,楊凡大叫着,一個健步衝到近前,舉槍刺向敵兵的心口。
血光飛濺而出,沒有任何的懸念,漢軍騎兵直接被楊凡釘死在了地上。
“啊——”
耳邊不時的響起同伴的慘叫聲,這些漢軍騎兵戰力不俗,對上楊凡的部下優勢極其明顯,每一時每一刻都會有同伴倒下。
“噗!”
楊凡親眼見到一個騎兵把人撞翻在地,旋即揮手一刀,把人頭砍了下來。
“幹你孃的!”
楊凡眼中充血一般,腳下用力一點,狂衝了過去,擡手就是一槍。
噹啷!
騎兵舉刀擋住,刀槍相撞,冒出一陣刺眼的火星,楊凡渾身一震,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幾下。
“好大的氣力,不愧是北軍五校的精銳。”
騎兵唰唰唰,大刀上下翻飛,連劈了十幾刀,寒光刺眼奪目,無情的刀光幾乎將楊凡籠罩在下面。
嗖!
突然,不遠處一支冷箭驟然射來,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即響起,跟楊凡交戰的騎兵痛叫着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楊凡擡頭一看,幾十米開外,草根正手持弓箭看向這邊。
衝楊凡點了點頭,草根快速張弓搭箭,瞄向了下一個敵兵。
楊凡滿意的點點頭,見剛纔那個騎兵還沒有死透,趕忙上去補了一槍。
“你給我停下。”
鐵錘一聲怒吼,一把抓住了一匹戰馬的尾巴,戰馬硬是被他死死的拽住了。
大夥都吃了一驚,狗蛋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個鴨蛋“不會吧,這傢伙屬狗熊的嗎?好大的力氣。”
最吃驚的莫過於馬背上的騎兵,剛一愣神的功夫,鐵錘掄起馬尾巴,用力晃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猛一撒手,把戰馬遠遠的摔了出去。
連人帶馬都倒在了地上。
“好樣的。”
有人忍不住大聲叫好,不過很快那個叫好的便被敵兵砍掉了腦袋。
鐵錘大吼一聲,發狂的蠻牛一樣,來到落地的漢軍面前,舉刀就劈,漢軍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慌忙舉刀擋了一下。
噹啷!
鐵錘勢大力沉,兇猛狂暴,強悍的怪力明顯強過對手一大截。
一刀未停,一刀又起,鐵錘一次次的把刀舉起來,瘋狂的劈向漢軍。
漢軍每擋一下,渾身便一陣震顫,不一會,臉色變的慘白一片,呲牙咧嘴,比死了親人還要難看。
握刀的手也流血了,虎口被震裂了。
“你再擋啊。”鐵錘大叫着,動作不停,繼續猛劈。
漢軍勉強又擋了兩下,刀再也拿捏不住,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去死吧!”
鐵錘一聲狂吼,兇猛如虎,把漢軍當場劈成了兩半。
旁邊的幾個漢軍,見到這一幕,都倒吸了一陣涼氣,鐵錘才十幾歲,竟然能把一個北軍的精兵當場劈成兩半。
楊凡身如鬼魅一般,踏過同伴的屍體,繞到了一個騎兵的身後,冷笑道“你太大意了!”
話音未落,楊凡一槍刺出。
那漢軍下意識的回過身來,正好被楊凡刺穿了心口,火候、時機、力量把握的恰到好處,絲毫不差!
山下的戰鬥盧植居高臨下看的一清二楚,原本以爲派出十幾名騎兵很輕易的就能把那些人殺退,可事實證明,盧植低估了那些黃巾兵的戰鬥力。
眨眼的功夫,漢軍騎兵只剩下了兩個,黃巾兵那邊也傷亡了三四十人了。
盧植漸漸皺起了眉頭,一擺手,又派出了十幾個騎兵。
再三叮囑“務必擋住那些人!”
這次帶隊的多了一個厲害的校尉,叫雷虎,弓馬嫺熟,刀法精湛。
剛一來到山下,雷虎一馬當先,哪裡人多便衝向哪裡,只一會的功夫便接連砍倒了四五個黃巾兵。
“你大爺的,來了個硬茬子。”
楊凡罵了一句,挺槍衝了過去,雷虎眨眼又劈翻了兩個黃巾兵,楊凡這邊的傷亡已經超過了一半。
金彪估算着時候差不多了,回頭看向張一虎“現在該我們行動了。”
見張一虎兩眼發呆,一副丟了魂的樣子,金彪把眼一瞪“你怎麼了?”
原來,雷虎一連殺了七八個黃巾兵,殺伐驍勇,出手兇狠無情,把張一虎給嚇傻了。
“要不咱們再等等吧?”
張一虎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跟金彪商量。
“等?等個屁,難道你想違背曲長的命令?”
金彪勃然大怒,心裡更加瞧不起張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