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圍牆的事情停下了,歡喜會對於部落來說,是個大事,其餘的事情,可以爲它讓步。
衆人還是沒有閒着,在韓成的倡議之下,分出了十個人去小河打魚,總共動用了二十個魚籠!
二十個魚籠,在小河裡排了長長的一溜。
隨着二十個魚籠的下水,捕獲的魚的數量開始猛增。
小河旁的空地上,曬了一片白花花的魚,而且隨着時間的增加,魚的數量還在不斷的增長。
韓成之所以會這樣安排,一來是歡喜會到來之時,人口激增,需要消耗大量的食物,二來就是要用這衆多的食物,給前來參見歡喜會的人一個視覺上的衝擊。
第三就是他的私心了。
青雀部落能有現在的興旺局面,魚籠功不可沒。
這些小小的魚籠解決了食物問題之後,青雀部落才能騰出手來去做別的事情。
青雀部落跟別的部落相比,最大的優勢不是圍牆、不是線陀螺,也不是骨杴,而是充足的食物。
因爲這些是在這個時代,最能吸引人的。
魚籠的製作不算太難,如果讓別的部落的人看到了青雀部落獲取食物的方法,很容易會被學去。
即便是他們一開始編織不出青雀部落這樣的魚籠,但是在親眼見識了魚籠捕魚的恐怖速度之後,他們也一定會往這個方面去努力。
這樣一來,青雀部落所保持的優勢便會被拉下來不少,韓成再想通過食物這一塊來吸引別的部落加入青雀部落可就難了。
韓成應對此事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提前捕捉到足夠多的魚,待到其餘部落的人到來之後,便不在捕魚。
將魚籠捕魚這件事情,當作機密一樣的保留在青雀部落之中。
在這個年月,想要保守一件秘密真的挺容易。
因爲不出意外的話,一個部落的人,一年也很難遇到其餘部落的人。
而且不同部落之間,因爲接觸少的緣故,即便是臨近的部落語言都不怎麼通順。
這就更加降低了一件事情流傳出去的風險。
鹿也不放養了,全都留在鹿圈裡,它們將成爲青雀部落表現富裕的一大有力方式。
同時,還有一部分人揹着草簍前往鹽山,敲下鹽礦之後再揹回來,在河邊製鹽。
畢竟鹹魚的大量製作,是需要不少鹽的。
大師兄沒有領着人挨個去通知那些部落前來青雀部落參加歡喜會的事情,但巫還有大師兄他們卻顯得很是篤定,不認爲那些部落的人會違約。
對此韓成很是好奇。
因爲這個時代連日曆都沒有,更不要說手機電話這些東西了,想要在一個確定的時間,將幾個基本上一年都不會聯繫一次部落召集在一起,實在是困難。
韓成想了好久,都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就以此時問巫。
巫在得知了韓成的疑問之後,很是高興,因爲神子已經好久沒有向他提出疑問了,現在盡是自己向神子請教問題。
巫弄明白了韓成的意思之後,便領着韓成出了部落,走來沒多久,便在一叢綠草前停住。
綠草之上有花骨朵長出,含苞待放。
巫指着這種綠草一陣的訴說,韓成露出恍然大明白的神情,而後在心裡爲原始人的智慧點贊。
這種開花的草,這一帶很常見,至少這幾個部落的附近,都不缺少這種草的身影。
有因爲它們開花比較早,在這個時候受孕生下的孩子剛好能夠趕到食物豐盛的秋天,孩子容易存活。
所以這幾個部落就以此作爲約定,在這種草開始開花的時候,就分別往舉辦歡喜會的部落趕。
上一次的歡喜會結束,就會指定下一個舉辦歡喜會的部落。
在這種草開一次、再開一次的時候,他們就會自發的來,並不需要特別的通知。
在感慨一番原始人古樸的智慧之後,這種被當作信物一樣的草,便多了一個華麗麗的名字——歡喜草。
在青雀部落爲了即將來臨的歡喜會而緊鑼密鼓的準備着的時候,歡喜花也開始陸續綻放,花是淡紫色的,不大,只有指甲蓋大小,但聞上去卻有一股濃郁芬芳。
在歡喜草的花開的紫燦燦一片的時候,青雀部落迎來了今年的第一批訪客。
這批客人比較奇怪,不是身上的獸皮奇怪,而是裝飾奇怪。
青雀部落的喜歡往頭上帶羽毛,這多少能夠理解,畢竟大部分的鳥羽毛都比較豔麗,插在頭上還是比較好看了。
這個部落的裝飾就比較別緻了,因爲他們頭上都插得不是羽毛這些東西,而是青草。
插上個一片兩片韓成也能理解,關鍵是這些人插得比較多。
領頭的首領模樣的人,直接就弄了一頭,剛開始猛一見到的時候,韓成還以爲見遇到了一個綠頭髮的精靈。
在這個部落裡,越是強大的人,頭上插的綠草就越多。
對此韓成表示這個部落的人很有先見之明,又因爲後面所發生的一些事情,韓成就將這個本部落稱之爲綠部落。
綠部落的首領帶着部落的人來到青雀部落的駐地之時,跟當初的豬部落的首領反應差不多,都是對着模樣的大變的青雀部落一陣的疑惑。
直到見到大師兄之後,他才確信自己沒有來錯地方。
綠部落的首領,跟大師兄有深厚的情感,兩人相見很是歡喜,先是一個熊抱,然後再相互以額頭抵肩膀,來表達相見的喜悅之情。
綠部落的首領,對於眼前模樣大變的青雀部落很是好奇,東看西看,在看到鹿圈裡那一羣悠然吃草的鹿之後,綠部落的首領,雙眼瞬間瞪大。
他伸手指着鹿,口裡啊啊的叫着,吃驚之情溢於言表。
還不等他從這羣鹿的衝擊之中回過神來,又看到了從被青雀部落的人從河邊弄到院落裡的大片鹹魚,這讓他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以至於大師兄領着他跟神子還有巫見禮的時候,他都沒有發現,這個部落多出了一個比巫地位還要高的神子的事情。
作爲首領尚且如此,其它綠部落的人所受到的衝擊更不要提了。
他們全都石化一樣的望着這衆多的食物,不明白爲何都是部落,差距卻這樣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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