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如何化成這種模樣，這說來就要涉及到東土的一些殭屍學識了！”
李鴻儒對大梵天等人有着詢問，大梵天等人對李鴻儒身邊之物亦是有着好奇。
在他們的眼中，楊素顯然就是一尊不喜言語的強大陰物。
但對方身體怪異，似乎又具備人類的特性，神智亦是極爲正常。
待得談吐完相關，大梵天眼中興趣濃厚，便是此前與他吵架的溼婆都跑了過來湊熱鬧。
“在東土教派中，有道家教派名上清，該教派極爲擅長製作殭屍之物……”
此前就在萬僵大陣有過經歷，李鴻儒一臉鎮定的敘說起來也不慌。
靈道子、福運子、滅絕道人都是屬於殭屍類生靈，這些生靈獲得了地府秘境和人間界生存的資格，有着極爲獨特的能耐。
這些人較之楊素的狀態並不顯太多差異。
他只管敘說上清派的事情，對楊素卻避而不談。
一番敘說下，聽得東土還有類似的生靈，大梵天等人不由嘖嘖稱奇，只覺楊素也是這般造化才形成現在的模樣。
“也不知地藏那小子游盪到哪兒去了”溼婆不爽道：“往昔在他身上投入那麼多，幫他佔地方，幫他去鍛造地府秘境法寶，幫他拉扯地府勢力，他如今連個水花都沒飄起來！”
“地藏佛還是出了一些力的”大梵天道。
“他哪算出了力，連阻擋李靖大軍數日都做不到，簡直就是個廢物”溼婆哼聲道：“我本想責罰他一番，如今卻是連人都找不着。”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您就別生氣了”毗溼奴勸道。
“我一看到陰物就容易想起他，一想起他就生氣，我一生氣就想打人！”
“但是你一打人就會被大梵天勸阻呀！”
“所以我就更生氣了！”
……
蹲坐在一處巨樹之下，溼婆很焦躁。
這讓楊素感覺莫名其妙。
只是彼此說說話探討探討，溼婆就很不善的對他看來看去，眼中不時閃爍着一陣陣火花。
瞅這模樣，若是他開口發聲數句，很可能就能惹得這位主神火冒三丈直接開打。
若對方弱一點也就罷了，關鍵是楊素打不過這種強者。
他悶悶的垂下腦袋，宛如鵪鶉一般將腦袋縮了回去。
“要不要試試手？”
楊素悶氣擡不起頭時，只覺手被李鴻儒碰了碰，又有李鴻儒如蚊蟻般細小的傳音。
這讓他瞪大了眼睛。
“我這秘衛手段諸多，但難於將之揉搓成一體，若是有溼婆主神指點一番，那是他的榮幸！”
李鴻儒對着溼婆開口，又指了指了楊素。
待得李鴻儒再拉扯上大梵天和毗溼奴，楊素纔回神過來。
李鴻儒不僅給他找了一個強力的對手，還給他找了兩個拉架的強者。
但凡溼婆出手重了，大梵天和毗溼奴就會介入其中。
這能消除溼婆心中的悶悶之氣，又能讓楊素去真正的切磋對練，說是一舉兩得也不爲過。
而且楊素身軀是白骨化成，受傷後還較爲容易修復。
一番言語下來，不僅是溼婆咧嘴大笑，大梵天和毗溼奴也欣然同意。
“我心中其實有點不太想被揍！”
諸人中，唯有楊素心中沒底。
但這確實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
一番打鬥不僅僅是瞭解這些頂層高手的實力，還能檢測自身的不足。
除了溼婆出手沒輕沒重，大梵天和毗溼奴可能出現拉架不及時的風險，一切都很好。
他心中有猶豫，李鴻儒又推了他一把。
楊素最終磨磨蹭蹭走了出去。
“他感覺自己實力不行，可能有點怕，溼婆主神你莫要一開始就動真格，循序漸進一些，那也能打的也長久一點”李鴻儒建議道。
“你說的對！”
若是一擊打倒楊素，打人解氣的過程未免太短了。
溼婆歪着腦袋想了數秒，最終認同了李鴻儒的建議，手中強大的力量收斂了數分。
這也讓楊素腦袋擡了起來。
但凡溼婆沒想着一招放倒他，楊素覺得自己還能去打一打。
若是能出這方地仙界秘境，讓溼婆承受人間界的壓制，楊素覺得打鬥的天平亦會慢慢扭曲過來。
再怎麼說，他也是九品的大修煉者。
只是在地仙界秘境中，他確實遠遠不如對方的實力。
但這又是窺探對方真實的機會，甚至可以窺探到更高的元神境界。
患得患失的心態呈現在楊素臉上，也讓楊素慢慢拔出了腰側的長劍。
“你這秘衛還具備東土的劍術？”大梵天有興趣問道。
“他學的本領可多了，不僅僅是劍，還有刀、槍、棍、叉、鞭、鐗、錘、斧、鉤、弓箭等都有涉及”李鴻儒回道。
“這麼雜？”
“能學就學了一些，便是術法都有嘗試！”
“那他真是了不起！”
大梵天讚歎一聲，只覺這尊秘衛宛如李鴻儒所說，已經活出了第二世，有着各種自我的念頭。
吐蕃雖是偏僻之地，但對方能煉製這種殭屍，文明確實還有可取之處。
“可惜你們的發展慢了一些”大梵天感慨道：“若你們能取東土富碩之地，國土定然能如大唐那般廣闊！”
“有道是小富即安，我們能安穩居於一方已經非常滿足了！”
李鴻儒擺擺手，言語讓大梵天一時開口有着讚揚。
“贊普果然是有智慧之人，我是百餘年下來才明白這番道理，能安穩居於一方確實足以滿足了！”
“哈哈哈！”
李鴻儒不想和大梵天探討什麼安邦社稷之事，他又不是真正的鬆贊王，說的越多越容易泄露底細。
他乾笑一聲，又指指不遠之處。
在百餘米外，楊素已經開始與溼婆搭手。
相較於溼婆的隨意，楊素顯得極爲謹慎，取了一柄劍有着各種來回的試探。
半響，等得不耐煩的溼婆伸手一抓，楊素這番試探才告一段落，有着實打實的碰觸。
這也讓衆人將目光投了過去。
“這秘衛還真有兩下，可惜不能打壞他！”
溼婆被楊素一劍刺中，火氣又騰昇了起來，身上顯出無數黑色巨蛇的虛影，直接纏繞住楊素。
待得咯吱咯吱的聲音傳出，他才被大梵天和毗溼奴拉扯開來。
他大叫兩句，頓時讓李鴻儒聳聳肩。
“如果您有凝練骨軀之物，打壞後能補回來，可以盡情盡興的打”李鴻儒道。
“你要這麼說，那我就要儘儘興了！”
溼婆身體一晃，諸多黑色巨蛇虛影齊齊收斂入體。
他張口一吐，嘴中頓時吐出了一枚淨瓶。
“這是我取天竺母河之水，屬於至陰之物，對陰靈有極強的裨益”溼婆開口道：“這本是送給地藏那小子的，但他寸功未立，如今看來是拿不到我手中這份獎賞了！”
“這在東土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黃泉之水！”
大梵天抿抿嘴，解釋了一聲。
李鴻儒還略微懵懂難知用途時，楊素的麪皮卻是抖了抖。
“若你這秘衛承受黃泉之水的澆灌，別說一點點傷勢，就是骨架打碎都能揉搓回來”毗溼奴笑道：“這黃泉之水對我們和肉軀修煉者無益，但對陰物就是至高無上的大藥，算是地藏無緣，沒法承受溼婆這番精心準備的好處了。”
“但凡飲下黃泉之水，陰物身體會具備極強的恢復能耐”大梵天道：“若能結合特殊的典籍修行下去，他修煉到不死不滅也有可能。”
“什麼特殊典籍？”李鴻儒有興趣道。
“《不死不滅涅槃經》”大梵天道：“若是贊普能助我等重歸天竺，我便將那冊典籍送予到您！”
“那似乎是大梁武帝……”
“不錯，我那份《不死不滅涅槃經》便是源於他！”
“我這秘衛能修？”
“他能修東土的武技和術法，爲何不能修《不死不滅涅槃經》？”
大梵天笑着迴應了一句。
這讓楊素的麪皮好一陣亂抖。
很顯然，楊素完全抵抗不住這種誘惑。
“快快應下他，我要，我全要！”
李鴻儒的耳中，楊素傳音入密的聲音幾乎要吶喊了出來。
饒是楊素也沒想到，他還沒去泥婆羅國承受氣運，好處便已經有着提前的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