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嘯天在這道白光中,身體不斷在長大,長大,在長大的過程中,他身上的貓皮一點點的褪去,露出光潔的麥芽色肌膚。
一雙尖尖的貓耳朵開始下移,漸漸變成人耳。臉上的貓毛褪盡,露出韓嘯天前世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只是他還是把頭偎在貓兒話中酣睡,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由一隻胖獅貓,變成了一個赤果果的男人。
墨色的長髮隨意散落在牀上,他無意識間伸長的右臂,輕輕搭在楚貓兒的纖細的腰肢上。稍微蜷縮着身體仍舊以貓的睡姿,側身緊緊依偎在楚貓兒懷裡。
依舊是前世那樣爽朗帥氣到有些甜味的容顏,那樣修長清朔的身材,那樣優雅灑脫的氣質。
一切都沒什麼變化,只是年齡變回了十**歲的年紀,顯得增添了一份少男的清純魅力。
他酣睡的鼻息噴在楚貓兒胸前,弄得她有些麻麻癢癢的。
楚貓兒睡得昏昏沉沉地伸手推了推他,嘴裡迷迷糊糊地嘟噥道:“嘯天,不許鬧,快把你的貓腦袋拿開,癢死了!”
韓嘯天也正困,見楚貓兒伸手推自己,不但不躲開。卻反而更加把頭向她懷裡鑽,一邊鑽還一邊伸出自己的手,把楚貓兒的腰抱得更緊。
“臭貓,你丫的要謀殺主人嗎?”楚貓兒被他抱得有點透不過氣來,更加伸手用力的要推開他。
觸手卻不是軟軟滑滑的貓毛,而是細膩光潔的肌膚。
楚貓兒發覺不對,猛然睜開眼睛。立即發現自己正被一個赤果果的男人抱着,男人的頭正緊貼着她的酥胸,他的鼻息正熱熱的吹在自己胸前的高聳間。
“誰?竟敢跑到老孃牀上來,你丫的找死!”
這場景讓她血脈噴張的情況下,卻忍不住怒吼一聲,擡腳將身邊這個男人一腳踹下牀榻去。
“喵!”剛剛變成人的韓嘯天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接發出一聲貓叫被啪地一聲摔在地上,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差點被摔死。
他又痛又惱立即用雙手支起身體,委屈之極地向楚貓兒喊道:“貓兒,你幹什麼!做惡夢也別虐貓啊,我的腰都被你踹斷了!”
“嘯天?你真得變成人了!”楚貓兒驚喜地一聲歡叫,立即從牀上跳下來,俯身去抱他,卻一眼看到他雙腿間的那個東東。
喜極之下,還不忘看着他的眼睛,大聲的調笑兩句:“還好,發育不錯,終於不再是納米針了!”
韓嘯天聽她一說,才猛然發現自己渾身一絲不掛,臉刷得酡紅一片,急忙側身一扭,尷尬地把那個東東藏起來。不好意思的嘀咕道:“別鬧,先給我弄件衣服!”
結果這樣一藏倒顯得他扭捏起來,楚貓兒卻興致勃勃的蹲在他面前,一邊欣賞着他的新身體,一邊色色的笑道:“咱家嘯天身材還是這麼好,丫的,你做貓的時候不是已經圓滾滾的嗎?怎麼變成人後一點都不見胖!讓我都有點垂涎欲滴了,你說咋辦?”
“你……你……想怎麼樣?”韓嘯天看着她狼一樣的目光,怯生生的雙手抱胸問道。上世活了三十六歲他還是孤身一人,從來沒有男女之事的經驗。
被楚貓兒用這種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下的眼光看着,他原來做貓時,偎在楚貓兒胸前偷香的膽量,此刻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現在他就剩下一種感覺,就是緊張,緊張地想發抖!
“貓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們可以進來嗎?”門外突然傳來雲魅和冷月的急切的聲音。
楚貓兒懊惱地一皺眉,心裡吹起淒涼的北風,那個罵:這兩個傢伙怎麼放着好好的午覺不睡,跑自己這裡來幹什麼?
“快給我衣服!”韓嘯天急的用脣語向楚貓兒說道。
楚貓兒不理他,她這房間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直接俯身將他抱起來,匆匆塞到了牀榻底下。
然後順手從牀榻上拉下一張錦被,丟入牀下讓他暫且遮體。
先把這兩個多事的傢伙擺平再說,反正嘯天在牀底下又跑不了。想到這裡她坐在牀上躺了下去。這嘯天是她前世的死黨,寄居在貓的身體內的事情,誰都不知道。
冷不丁的自己寢室中出了一個陌生男子,她倒不是在意自己的名聲什麼的。而是雲魅、冷月都是自己心裡的男人,她不想讓他們因誤會而難受。
然後半倚在牀上,看着那尊玉觀音。雲淡風輕地向外面叫道:“你們兩個不睡午覺,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兩個人聽出她語氣中的暗許,便一前一後進來,側着頭站在一邊,都不敢看牀上斜倚着的楚貓兒。
午睡乍醒,她以一種慵懶的姿勢,舒服的半倚在錦榻上。如雪的薄衣,露出修長的皓頸,也讓她的酥胸若隱若現。
一縷散落的髮絲,從耳際垂下來,蜿蜒過她嫣紅的小小脣瓣,又調皮的垂落在胸前,說不出的嬌美可愛。
對於兩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來說,這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誘惑。可是兩個人誰都自欺欺人的忽視這點,都不敢往這個方面想,他們甚至極端的認爲,想這些事情就是對楚貓兒的不敬。
“貓兒,我們是想替花師弟向你討回那個玉玲瓏。”雲魅首先囁嚅着開口說道。
“對,這個玉玲瓏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卻是我妹妹惜諾送給花師弟的定情信物,所以……”冷月鼓起勇氣擡頭看了一眼楚貓兒,正碰上她詢問的目光,不禁又側過頭去。
楚貓兒最討厭他這樣猶猶豫豫,吞吞吐吐不爽快的樣子。皺眉瞥了他一眼,懶懶地向他勾勾手指,淺淺的笑道:“阿月,你過來!”
冷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過去。
楚貓兒用力一扯,他便灰着一張臉,跌坐在楚貓兒面前。
“這個玉玲瓏嘯天已經玩膩了,可以還給小花花,可是我總不能白白把東西送還給他,你們打算用什麼來交換!”楚貓兒一邊懶洋洋的抓住冷月的右手揉捏着研究,一邊在他耳邊曖昧的吹着氣。
雲魅一聽交換兩個字,立即從懷中掏出兩枚刻着字的古玉,無視冷月的狠厲的眼刀,恭恭敬敬的移步上前,徑直遞到楚貓兒的手中。
楚貓兒看不出那玉上的字是什麼,但接在手中覺得沉甸甸的,感覺貌似值不少銀子,便沒說再刁難他們。
低頭看到那隻從嘯天脖子上掉落下來的玉玲瓏,此刻就遺留在牀榻上,便隨手摸到,棄如敝履般的丟給了雲魅。
反正嘯天變成人之後,這個東西便戴不上了。
“你們兩個還有其他事嗎?”楚貓兒想着藏在牀下的韓嘯天,開始心裡癢癢的,急着下逐客令了。
兩人得償所願,便告辭推門而去。
剛走出院門,冷月卻追上前面的雲魅,氣呼呼的伸手卡住了雲魅的脖子。一臉怒容地喝問道:“魅老三,你把自己的定情信物給她就得了,爲什麼連我的一起搭進去?”
雲魅一邊掙扎,一邊尷尬的笑道:“一時沒注意,就都掏出去了,不過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到時候師兄可以死不認賬,不承認以身相許這回事的!”
“你,我掐死你!”冷月氣得鼻子都歪了,自己這個人是抵賴的性格嗎?
雲魅一邊掙脫他,一邊奔逃:“月老大,冷靜,冷靜!”
“殺了你,我自然會冷靜下來的!”冷月咬牙切齒的在後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