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衝進石室時,果然看到司徒哲、司徒情、秋靈兒和耶律寒在同十三四個天宇死士纏鬥在一起。
四個人不知道已經和這些人拼鬥了多久,一個個顯得很是疲憊,司徒情貌似肩膀上還有一處劍傷。
別人還沒有多兇險,只有耶律寒的武功差,他總是險象環生,若非司徒哲在一邊照應,他肯定會第一個被那些如狼羣一般的黑衣死士放倒。
那些死士也看出了他是四人中最弱的一環,所以漸漸開始有意識的偷襲他,他們本來就人少,若是再消滅了耶律寒,將使他們這邊的力量更加減弱。
如此一來他們便可以以各個擊破之術,將四人分而殺之。
若不是這四個人跟他們糾纏了這些天,處處設法阻礙他們的行動,他們早就捉住白猿將那個天芒之眼弄到手中了。
如今五十名死士耗到還剩下不到十五人,天芒之眼還沒有奪過來,仍然沒有辦法去向主人交差,實在讓他們急紅了雙眼。
五十個死士中除了帶頭來的老大一之外,就是十四爲人狡詐,鬼主意多,他看準了耶律寒這個弱點之後,就如同狗盯上一根肉骨頭般,死死盯着耶律寒,只要見他背對自己,就時不時的出手偷襲一下,手中的軟劍招招陰狠,劍劍直刺他的死穴。
在成功繞過司徒哲的視線時,他終於等來了一次絕好的機會。
手中的軟劍直接從十六和十七中間刺過去,直接刺向耶律寒的後心,速度既快又狠,只要這一劍刺中,耶律寒必死無疑。
耶律寒覺察到身後有勁風響起,可是前面的八和九緊緊用劍逼迫他後退,他若是往後一退便會立即被十四一劍穿透,而不向後退,八和九,有一個人的劍會挑開他的劍,另一個人絕對會趁機刺穿他的咽喉。
落入進退不得的絕境,他不禁閃着藍色的眸子,眼中泛起一絲絕望的光澤。
司徒哲發現他的處境時,已經救援不及。
驚悸之下,立時拼着捱了老大一掌,而橫身飛出,將十六十七一劍刺穿,將兩個人穿在了一起。
同時口中大喊:“阿寒,快躺下!”
耶律寒聽到這個提議的時候,卻連躺下的機會都沒了。
他只得拼着後背被刺穿,竭力盪開八和九的劍。想在最後的時,會能傷到一個人,或是能與他們其中一個同歸於盡。
事到如今,他心裡很清楚:
只有這樣,才能盡力爲剩下來的司徒哲他們三人減輕一些壓力。
正當他準備迎接後背的一劍時,只聽“啊!”地一聲慘叫,回頭看時,一抹白色的玲瓏身影出現在自己身後,舉劍刺向他的十四的那條握着劍的胳膊,已經被那個小人兒硬生生的砍落在地上。
十四正捂着血淋淋的斷臂慘嚎,冷月在他身邊抖手補上了一劍,結束了他的痛苦。
端木水墨雖然不喜歡血腥,但是現在他只能放手殺戮了。
“貓兒!”司徒哲、和耶律寒不禁驚喜的大叫了一聲。
誰都沒有料到她竟然會在這最關鍵的時候現身。
這是在太讓他們欣喜若狂了!
“有話留着,先把這些人放倒再說!他們都是天宇死士,一個不留,斬盡殺絕!”楚貓兒匆匆吩咐了一句,然後揮起了天芒劍。
聽到她的話,衆人立即振奮起來,各自緊握武器,出手就是凌厲的殺招。
那十四個死士,和他們纏鬥了許久,早已經消耗了不少精神和內力,如今見他們來了幫手,各個有些驚慌起來。
何況這一瞬間他們又損失了三個人。已經變爲十一個對七個,優勢已經完全沒有了。
雲魅和白猿還有韓嘯天根本就沒有進入石室,他們知道不能做她們的負擔,所以乖乖的在外面等。
石室內不再有人存有一絲餘地,出手必是至對方於死地的狠招,場面越來越限制級,不時傳出一聲慘叫,或是一聲悶哼。
一刻鐘之後,十一個死士還剩下三個。
冷月殺的興起,大聲喊道:“大家住手,把他們都給我!”
“去你丫的!現在逞毛的英雄啊!一起下手,兩個對一個,迅速解決戰鬥!”楚貓兒瞥了他一眼,大聲罵道。
司徒哲也不多嘴,只是手下夠狠夠快,將劍一挺,便將一個人刺了個透心涼。
司徒情唯恐那人濺到他身上血,急忙向旁邊閃身躲開。
秋靈兒擰了擰眉毛,順手一劍將一個人的頭給砍了下來,那人正在司徒情一邊,結果血濺了他一靴子。
讓他哎喲呀喲着扭着腰肢噁心的直跳。
楚貓兒一臉惡寒,還好自己沒有要了這個傢伙,否則不知道天天能從身上掉下多少雞皮疙瘩來。
另一個被耶律寒一劍送走了。
冷月喊了半天,結果剩下的三個人一個都沒有輪到他出手,頓時不禁鎖起了眉毛。
見這裡的事情搞定,又是一屋子死人,滿滿都是血腥味,唯恐楚貓兒在作嘔,端木水墨急忙擁着她離開了這裡。
耶律寒看着端木水墨和楚貓兒的親暱不禁心裡酸味沖天。
他扔下了神尊之位,丟下了自己的族人,千里迢迢護着司徒哲他們來找她,結果卻發現,她身邊的男人一大堆,各個拿她當寶貝。
看他愣神,司徒哲直接給了他一拳,笑道:“來了就先要學會不吃醋!否則你不會受歡迎的!”
耶律寒有些失落,可是仍然緊跟着司徒哲走出去。
他不習慣後悔,既然已經決定跟了她,他就要跟到最後。
外面的雲魅、白猿和韓嘯天正緊張的等着他們。
見他們出來了,他們的提起的心才落了下來。
司徒情的傷勢並不重,雲魅上前幫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韓嘯天被雲魅放在地上,白猿便趁機會把他抱了起來。
這時候白猿一隻手中還拿着那枚天芒之眼。
韓嘯天見那個珠子光滑閃閃,還有一隻碧綠的眼睛,這激起了韓嘯天的好奇心,於是他探出爪子去觸碰它。
在他的爪子碰到珠子的一瞬間,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拉扯他,這讓他有些恐懼,於是拼命向回縮抓子。
但是他越是着急往回收,那股拉扯他的力量越大。
這讓他驟然驚恐起來,瞪着眼睛,身上的毛也炸了起來。
白猿看到他的窘狀,立即幫他把那個緊緊吸附在他爪子上的天芒之眼向回拉。
可是無論他們怎麼用力,韓嘯天的爪子就是無法離開那個珠子。
“貓兒,這個東西有問題!”韓嘯天對着正在看雲魅給司徒情包紮的楚貓兒急切的喊道。
“嘯天,怎麼回事?”楚貓兒立即走過來,問道。
“這個東西粘住了,弄不掉了!”韓嘯天苦着一張貓臉說道。
楚貓兒奇怪的看了一下,正打算伸手幫助他把那個珠子弄下來,卻被耶律寒阻止了:“貓兒,先別動!我來看看!”
楚貓兒便停下手來,看着耶律寒走過來,對着那顆天芒之眼,盯着那個東西皺着眉。
看他半天不開口,楚貓兒忍不住指着那個眼睛道:“大家看,這隻眼睛貌似越睜越大了。”
冷月、端木水墨聽她如此說,也便走過來看。
只見那隻原本眯着的眼睛,果然開始慢慢睜開,而且越睜越圓了。
隨着這隻眼睛的睜開,一道道詭異的光芒,突然從那隻晶瑩的光球中迸發出來,耀人雙目。
“怎麼回事?”雲魅伸手發現這些光線竟然可以透過手掌。
在這些光線的照耀下,他的手掌如同一層晶瑩透明的薄膜。
“時空通道要打開了!我們快走!”耶律寒喊了一聲,便拉着楚貓兒要走。
可是楚貓兒哪裡肯丟下韓嘯天,她眼看那些流光從珠子上溢出來,將韓嘯天包整個裹住,頓時明白:如果不管他的話,他和白猿及雲魅都要給這個時空通道吞沒進去。
楚貓兒伸手去抓嘯天爪子上粘着的那顆珠子,想將他從光芒中解救出來。
端木水墨和冷月不約而同的一人抓住她的一隻手,他們怎麼肯讓她冒險呢?
可是楚貓兒卻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厲聲喊道:“你們兩個放開我,遇到危險丟下自己的夫君自己逃走,如果是這樣我會瞧不起我自己的!”
兩人知道她的脾氣,也還是第一次見她用如此強硬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兩人不禁對視一眼,一起默默放開了手。
他們知道即使現在把她強行帶走,那麼從此她心中就會烙下一個永遠的悔恨的烙印。
何況如果現在他們不顧一切的離開此地,真的放出了通道中的那些幽靈軍隊。那麼不光是天下大亂那麼簡單了。
楚貓兒毫不猶豫的從韓嘯天的爪子上抓住了那顆天芒之眼,並狠力把它從韓嘯天的爪子上拽了下來。
那團光芒便如影隨行的從韓嘯天身上褪下去,瞬間傳到了楚貓兒身上、可是她並沒有驚惶,只是冷冷的向衆人喊道:“你們能走的快走,因爲不管誰的武功都不能和時空通道中,那些d軍的槍來抗衡!”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肯動,楚貓兒知道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會因爲怕死而拋下她一個人。
她欣慰的笑了笑,立即拿着那顆天芒之眼,提氣向通道外面飛掠而去,如果他們不肯拋下她,那她就拋下他們好了。
可是還沒有跑到通道口,她發現自己的手臂被緊緊攥住了,那股淡淡的青梅香,提醒她:身邊的這個人是誰。
她心裡既不忍心,又覺得甜蜜。
可是爲什麼感覺後面越來越重,回頭看時,她只能選擇停下來不跑了,因爲端木水墨被冷月拉着,冷月被雲魅拉着、雲魅被司徒哲拉着、而司徒情則緊緊拉住哥哥的一隻手,秋靈兒則拉住了司徒情。
白猿和韓嘯天則拉着秋靈兒。
“你們簡直是不可理喻!”她氣呼呼的跺了一下腳,可是待要將他們甩開,已經來不及了。那隻水晶球中的眼睛已經完全睜開,光芒已經溢滿整個通道。
把每個人的身上都蒙上了一層銀灰色的光芒。
驟然間一個光環從楚貓兒面前出現,哪裡如同兩扇門,在衆人的注視中,緩緩打開了。
裡面是沒有色彩的空間,有一列整整齊齊的隊列隱隱約約從中現出來,那帽盔上的恐怖標誌,和槍尖上寒光閃閃的刺刀,還有他們腳上程亮的皮靴,讓楚貓兒擰起了眉毛。
果然這個時空通道中關着地是這羣血債累累的魔鬼!
怎麼樣才能再次將他們關入時空通道,永遠將他們封印在裡面呢?楚貓兒的頭腦極速轉動着。
這時候那顆天芒之眼倏地脫離了楚貓兒的手掌,懸浮起來,楚貓兒得了自由,立即從腰間抽出了天芒劍,向衆人喊道:“快退!”
那顆珠子貌似感應到了什麼,突然向楚貓兒的劍身上撞過去。
楚貓兒唯恐它撞損了自己的劍,立即運力揮劍一劈,但是她的劍鋒還沒有接觸到那顆珠子,它竟然瞬間化爲了流光,直接鑽入了天芒劍中,在一道詭異的光芒閃過之後,和天芒劍合爲一體。
通道中那些僵立不動的隊列瞬間開始有了動作,如同被化凍之後的毒蛇開始了活動。那整齊的皮靴落地聲,讓人聽着心頭沉悶。
“千日醉還有沒有?”楚貓兒一邊回身一邊問端木水墨。
端木水墨取出一個小瓷瓶來遞給了她。
這時候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已經從那個環形的光圈中走出來了。他們端着程亮的衝鋒槍,閃着幽藍的眼睛。
剛開始還呆怔着注意着眼前的一切,但是頃刻間,前面一個將軍裝束的人,向身後的一排士兵,發出了一個手勢。
他的手指,正指向楚貓兒他們的方向。
那些士兵立即將抗在肩上的槍,取下來,端在手中,開始對楚貓兒他們瞄準。
“他們要幹嗎?”秋靈兒奇怪的問道。
楚貓兒嘀咕了一句:“他們要開槍了!”
一個了字出口,把手中的瓷瓶直接甩向了對面的山壁,只聽砰的一聲,瓷瓶被摔得粉碎。
一片白色的霧將那些瞄準的士兵罩住了。
結果他們還沒來得及開槍,便全部噗通噗通摔倒了,連那個將軍也倒了下去。
而前排士兵剛剛倒下,後面的士兵就繼續往外走。
等那片白霧消失,那些人便不再受千日醉的藥力影響,直接端着槍,向楚貓兒他們追過來。
楚貓兒大喊一聲“快跑!”
於是衆人一起運起輕功向通道內撤離。
後面不斷有子彈從他們頭頂上飛過去,有的子彈“啪”的打在石壁上,耀起一片火花,並把石壁打出一個空洞。雲魅、冷月、秋靈兒、司徒情、端木水墨才明白楚貓兒口中說的槍,真的極爲厲害。
楚貓兒拉着雲魅的手,一片在通道內縱越,一邊問端木水墨:“師父,這個石洞通道有沒有封洞石,可是把兩段封起來。
端木水墨點了點頭,急忙越到前面,帶着他們進入一個密室,將一個圓圓的石柱搬動了一週。
只聽的轟隆隆的一身巨響,那些人便被一個巨大的石塊攔在外面了。
楚貓兒看着那層厚厚的封印石頭,不禁鬆了口氣道:”也許能擋他們一段時間!“
“他們是什麼人?妖怪還是魔鬼?怎麼會帶着這樣厲害的武器?”冷月問道。
“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帶的武器叫做槍,目前來說無人能敵!所以我們必須想方設法,困住這些人,不要讓他們出去作惡!”楚貓兒鎖着眉說道。
她的話,讓衆人赫然大驚,一個個低下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這些武器如此厲害,到底該怎麼對付呢?
“師父?這洞中如此多的暗門機關,到底是什麼力量爲維持這些機關運轉呢?”楚貓兒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便問道。
“是最大的秘洞中的瀑布水流!”端木水墨說道。
“哦,瀑布水流,一定水量很大了!能不能淹沒這些通道?”楚貓兒驚喜的問道。
韓嘯天、司徒哲和耶律寒突然明白她的用意了,不禁一起驚喜起來:他們之中還是她最厲害,無論什麼時候都有辦法渡過難關。
“這裡有一個巨大的地下水庫,那些水都隨着暗道灌入了北邊的天芒湖中。如果我們把水導入通道的話,肯定能淹沒這裡!”端木水墨很肯定的回答道。
“那好,趁他們還沒有炸開封洞石門,咱們快去哪裡看看!”楚貓兒說道。
端木水墨和白猿在前面帶路,楚貓兒拉着雲魅,雲魅抱着韓嘯天,其他人則緊緊跟在後面。
轉了幾個彎之後,一個巨大的石門出現在他們面前,端木水墨按動石門上的機關,轟然一聲,石門開啓,他們沿着一個又長又高的階梯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中。
只有他們站的這一小片是高高凸出水面的,而其他的地方全是水光瀲灩的湖面,而且巨大的石洞之上有一個高高的瀑布,不停的向湖中衝下巨大的水流。
那些水流都傾瀉在一個巨大的木輪之上,而木輪下面則是鏈接着很多鐵鏈的機關。
原來這些機關都是通過瀑布衝灌下來的水流做動力,維持洞內機關的運轉的。
楚貓兒看到這裡突然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墨家機關城,這裡的機關術貌似也有點墨家機關城的味道。 Www▪Tтka n▪¢ ○
她不禁好奇的指着那運轉不休的木輪子問道:“師父,這個東東是你建造的嗎?”
“不是,這個機關從我來到天芒山就有了,還是我師父留給我的!”端木水墨悠然一嘆答道。
其實不用他回答的這麼詳細,楚貓兒也猜到了。
要在山崖間開鑿山洞,還要在山洞中弄出如此龐大的機關,貌似沒有幾百人花上上百年的時間,根本就無法完成。
衆人一邊驚歎這件不可思議的宏偉工程,一面猜測端木水墨的師承。不過雖然很奇怪,但是他們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事情的時候。於是只是在心裡想一想罷了。
“端木前輩,我們怎麼把湖水引入通道中呢?”冷月看着面前茫茫的湖水問道。
端木水墨卻並不回答,只向着白猿一打手勢。
那個白猿立即躍身跳入了清可見底的水下,將下面沒入水中的一個石紐搬動,只聽轟隆隆的一聲響,白猿極忙離開那裡,迅速浮了上來。楚貓兒將鞭子甩過去,它便拉着鞭稍跳上了岸,到一邊去甩自己皮毛上的水去了。
而這時的水下石壁則開了一個巨大的洞,那些湖水便順着那個洞,嘩嘩的向外衝灌而去。
楚貓兒看着白猿心想:這個白猿真是個聰明的動物,竟然知道及時逃離,免得湖水往外流瀉時,弄出旋渦,把它困在水中。
“它就是很精巧伶俐,所以我才一直把它留在身邊使喚!”端木水墨見楚貓兒盯着白猿,便悠然說道。
“呵呵,不要再丟下它了,把它帶走吧!”楚貓兒揚起臉來笑嘻嘻的對端木水墨說道。
“好!”只要是她的話,端木水墨當然沒有意見。
看着湖面的水急速的落下去,很快到了那個敞開的洞穴之下,水流停止了。
“走,咱們去看看那羣東西淹死了沒有!”楚貓兒帶着衆人沿着石階而下,可是下面的通道中已經有半通道的水,根本無法落足。
楚貓兒突然想起那個巨大的木輪子,便向冷月、司徒哲說道:”你們去拆下幾片木輪子來,我們當獨木舟滑。
端木水墨本來有點捨不得毀掉這些機關,可是眼見通道中現在已經成了這副樣子,再留着這些機關也沒有什麼用處了,便沒有阻止他們。
見冷月、司徒哲、去拆木輪子,司徒情和秋靈兒,也跳過去幫忙。
不一會兒他們便弄了七個一人多高,五尺來寬的大木片。再配上十四根砍來的木條,於是一人一個獨木舟,便做好了。
他們划着獨木舟來到一片汪洋的通道內,隔着封印石上面的大洞,去看通道中的那些dg兵,結果發現水面上什麼都沒有,他們都已經被沒頂了。
又等了一刻鐘,楚貓兒估計所有的士兵應該統統淹死了。便讓端木水墨打開了通道。
洞口的封石同時開啓,嘩啦啦巨大水聲傳來,水面迅速向下撤下去。不一會兒他們的獨木舟便落在了地上。
順着稍微有些積水的通道向外走去,一路上什麼都看不到。
那些士兵的屍體顯然已經被水流衝下石壁去了。
路上還有些遺留的鋼盔、武器之類,有的被白猿撿起來玩。
冷月撿到了一隻槍,楚貓兒急忙從他手中要了過來,將它在石壁上砸了個粉碎,這種東西本來就不該屬於這個世界,她不能讓它存在。
洞口一片狼藉,沿着石壁下到山凹中,立時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出現在衆人面前,那些水已經沿着石壁的凹處流下另一個石壁了。
而此刻的地上滿是摔成了一團血肉的士兵的屍體,堆疊了很多。
還有被摔爛的那些武器碎片,遍地都是。
看着那個幽靜美麗的世外桃源變成了這副模樣,楚貓兒心頭沉甸甸的有些難受。
“這裡怎麼處理?”司徒哲和耶律寒問她。
“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毀屍滅跡!只是可惜了這一片梅林!”楚貓兒有些不捨的感嘆道。
這裡畢竟留下了她和美人師父的一段最美好的回憶。如今要把這裡付之一炬,她還真有點下不了手。
“毀了這裡吧!這裡已經成了人間地獄,留着無益!”倒是端木水墨想的很開,他帶衆人去木屋中取來桐油,將周圍的屍體和被污染的梅林潑上桐油,然後點燃了。
看着火光沖天而已,他們躍上那山壁上的密道,沿着山洞裡面的通道離開了這裡。
端木水墨心裡雖然波濤洶涌,可是臉上卻一片漠然。
雖然如此楚貓兒卻知道他心中的難受,走到他身邊握着他的手,陪着他一路走出了山道,走出了他以往的生活,從此他和天芒仙人的身份徹底無關了。
而這一切割捨,都是爲了自己,楚貓兒知道自己該珍惜這份割捨!
出了山洞,他們卻突然被一陣風旋包圍了。
這股詭異的風旋是突然從地心冒出來的,在他們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便將他們裹挾住了,準確的來說是禁錮住了。
“真的有妖怪了?”雲魅心驚膽戰的問道。
“哪裡來的妖怪,應該是我們處置了時空通道中的那些隱患,而使得時空逆轉,出現了時空渦旋,我們只要注意不要分開就可以了!”
楚貓兒一邊叮囑大家,一邊左手拉住端木水墨右手拉住了雲魅。
司徒哲、耶律寒他們也緊緊拉在了一起。
果然那股風旋越來越猛越來越將周圍的景物完全遮擋住了。
不一會兒,他們便被風旋吸入了一個狹長的色彩斑斕的通道中。
那些詭異莫測的光,讓他們眼花繚亂,全身都是一種漂浮着地感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我們還能不能出去?”司徒情和秋靈兒急切的問道。
“別慌,咱們四處去找找,看看有沒有時空之門的東西,找到了自然就能出去!”耶律寒安慰他們道。
“要是出不去可就慘了!在時空通道中永遠不會老、永遠不會死、永遠停留在這個時空中,該多慘啊!”韓嘯天撅起貓嘴嘟囔着。
楚貓兒卻扯了扯他的貓兒朵笑道:“你丫的想得倒美!你在外面只能活十幾年,在這裡可以活幾千幾萬年,還不滿足?”
見她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拿韓嘯天開涮,衆人不禁都笑了。
只要跟她在一起,就永遠不會絕望。
衆人向前小心翼翼的摸索着,不知道繞過了多少個彎、探索了多少個分支的通道,終於在即將累趴下之前,看到了一縷白光。
那是他們熟悉的太陽光,於是他們一起向那縷光芒奔跑過去。
在那道光芒之前他們豁然停了下來。
因爲前面有很多糾結盤曲的東西,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看上去它們是一些極細極細的蛇,在前面如蜘蛛網一樣,肆意盤結在一起。
並向四周探出蛇頭,尋找着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這麼噁心?”楚貓兒問耶律寒,這些時間他都用來研究着時空通道中的東西,想必他應該知道一些。
“這些是隻能在時空中生存的曼蛇!它們的日子以前年爲一日來計算,因此它們能生存上億年。最要命的是他們是最喜歡吃被捲入時空中的生物的!”耶律寒一雙藍眼睛裡也閃出了恐懼的光澤。
此時在前面扭曲盤結的曼蛇,似乎已經感覺到食物的味道。對它們而言,在時空中生存是沒有時間感。只有飢餓,無盡地飢餓伴隨着它們漫無盡頭的生命旅程。
即使以一萬年爲界限,掉落在時空中的生物也少之又少。而且時空通道又漫無邊際,即使有遊魂掉落在時空中,能恰巧被它們遇到更加沒有幾個。
現在,居然有了食物的味道,它們怎麼不興奮躁動地發狂?
衆人聽得雞皮疙瘩幾乎掉了一地,自己怎麼這麼好運,被捲入了時間漩渦,還遇到這種恐怖的東西!
“貓兒,小心它們馬上就要發動攻擊了!”耶律寒看着那些曼蛇的動向說道。
這時幾條盤結在外面的曼蛇,徑直化爲幾道細長的白光,向最前面的冷月飛射而來。拔劍,上前,砍劈、收劍幾個動作一氣呵成。他動作速度快得連一邊的司徒哲都沒有看清。
光影一閃,幾條曼蛇已經全部斷爲兩截,飛散在空中。可是它們分開的身體並沒有落地,而是懸空自動對接又複合在一起。轉眼間又是一條條完整無缺的曼蛇,身上連條劍痕都不見。
這把冷月嚇了一跳,回頭問道:“這到底是怎回事?”
“曼蛇能不斷自我修復,想用劍把它們砍死,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耶律寒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冷月皺着眉問道。
“用你的天芒十三式試一試!”端木水墨對楚貓兒說道。
其實關於這個方法他早就想到了,只是怕楚貓兒動作劇烈的話,怕傷到她腹中的孩子,可是現在眼見若不能將這些攔路的曼蛇毀掉,他們絕對無法走出這個時空通道。
無奈之下只好讓她冒險一試了。 WWW✿тTkan✿C ○
楚貓兒點了點頭,從腰間取出天芒劍。
默默運集內力,舉劍向前一劈。順着她的劍勢發出,一陣颶風席捲整個通道。前面交相纏繞的曼蛇羣轟然崩塌,消失無蹤。
就連前面的一條縫隙也被她瞬間劈開了。
“快走!”楚貓兒收起劍,扯住雲魅第一個衝了出去。
最後當白猿穩穩的站在外面時,時空通道也隨之消失了。
可悲催的是,他們突然覺得自己的出現,貌似地點上有問題。
他們正在兩軍陣上,左邊是一羣黑壓壓的巨象國大軍,右邊是一片龐大的思域國大軍。
而對面則有兩國皇帝在御駕親征。
他們出現的時候,貌似戰鬥還沒有開始,但是看這十足的火藥味,這場大戰一觸即發。
見兩軍陣上突然出現的這七個人,兩國的將領和皇帝都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爲首的那個一身白衣的玲瓏身形非常熟悉。
“楚貓兒,你怎麼會突然出現?難道你會法術?”完顏戰和諸葛向天坐在馬上一起向她喝問道。
“法術?哈哈!本帥學習了兵法之後無聊,所以修煉了劍法,可是劍法現在本帥也不感興趣了,只好學法術了!”她故意逗這兩個比豬的智商高不了多少的皇帝。
“你真的會法術?”兩個人雖然這樣問,但已經大部分相信了。
否則她怎麼能用隱身術,跑進自己的隊伍中來,讓他們合起來的幾十萬大軍都毫無察覺?
“當然會!要不要本帥給你們兩個實驗下!本帥剛剛學會的點人成豬之法!”楚貓兒終於逮到兩個笨蛋,當然要好好玩玩。
“不用了!朕相信!但是楚貓帥不是繞過邊境帶兵去蒙昭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諸葛向天急忙問道。
“因爲本帥在即將進入蒙昭國時,夜觀星象覺得,今日你們兩個人要在戰場上拼殺,所以本帥本着人道主義精神來勸你們別打了!”楚貓兒信口胡謅。
卻把兩個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全部信以爲真了。
“既然貓帥算出了我們要爭鬥,那請貓帥給判斷一下,這從朕的思域國天芒湖中出現的天芒之眼,應該屬於誰?”諸葛向天狠狠看了完顏戰一眼,大聲說道。
“你們問的是這顆東東嗎?”楚貓兒從自己的天芒劍中,用內力破除那顆天芒之眼舉起來,向兩人問道。
“不錯,就是它!把它給朕!”完顏戰大聲喊道。
“貓帥,這個東西是我思域國的,應該物歸原主,請貓帥歸還!”諸葛向天也急切的說道。
楚貓兒不禁連連冷笑了,這顆抱珠上面的能量已經完全注入了自己的天芒劍中,這枚天芒之眼已經是一個沒用的空殼了,可是這兩個傢伙還是一心想弄到手。
她本來向繼續耍着他們兩個玩會兒,可突然心裡有了一個主意。便向他們大聲說道:
“不行,這顆寶珠若是要物歸原主的話,那應該還給端木夜纔對!聽說這是他的死士們拼死從天芒湖中弄上來的,爲了弄上它還全部掛掉了,所以這個寶珠應該是他的!”
聽說她要把寶珠給端木夜,兩個人立時紅了眼睛,一起向楚貓兒喊道:“貓帥,快把天芒之眼交給朕!否則我們身後的大軍,就要冒犯你了!”
楚貓兒收起寶劍,將那顆寶珠託在手心哈哈笑道:“哈哈,你們以爲本帥會怕你們的威脅嗎?”
說罷向冷月、司徒哲一使眼色。
兩人立即各自縱向了對面,向馬上的兩國皇帝發動了瞬間突襲。
兩國皇帝跟前的衛隊,還沒有來的及上前保護他們,司徒哲和冷月已經得了手,各自將寶劍架在兩國皇帝的脖子上,對他們周圍的人大喊道:“後退!如果敢跟過來,你們的皇帝馬上身首異處!”
那些人投鼠忌器,哪裡敢上前一步。
各自驚心動魄的看着楚貓兒,心裡各自驚惶不安:“原來以前的傳言都是真的,這個楚貓帥,這世上就沒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竟然在兩軍陣前把兩國皇帝一起給劫持了,真有她的!
很輕鬆的在他們手中搞到了幾匹好馬,楚貓兒帶衆人上馬,仍然押解着完顏戰和諸葛向天,向兩國的將軍喊道:“你們若想救回你們的皇帝,就老老實實跟本帥去蒙昭國走一趟!否則本帥可不能保證他們兩個的安全!”
楚貓兒說罷帶着衆人打馬而去,兩國軍隊各自丟了最高統帥,立即沒心思在打了,只有按照楚貓兒的要求,由各自的將軍們,帶着隊伍向蒙昭國出發了。
在蒙昭國的境內,楚貓兒和莫飛鴻、洪坤、龐紫他們會合在一起。
看她把兩國皇帝給捉來了,莫飛鴻他們莫不是滿頭大汗。
“貓帥?現在我們要跟天宇國開戰,您捉了巨象和思域國的皇帝,是不是會引來兩國的軍隊,跟我們作對啊?”龐紫忍不住問道。
“哈哈,放心,我把他們拐來是要他們當馬前卒的,絕對不會和他們的軍隊再幹一場的!”楚貓兒很肯定的說道。
“可是,怎麼可能呢?您捉了他們的皇帝,他們還能幫我們對付端木夜?”龐紫十分不相信的問道。
“龐將軍,以前我也懷疑過貓帥的話。但是現在我已經對貓帥言聽計從,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沒等楚貓兒回答,洪坤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哦,爲什麼?”龐紫看着他問道。
“那是因爲貓帥從來沒有失算過,一次都沒有!”洪坤堅定的對他點着頭。
龐紫只好暫時相信了,不過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小疑問。
一個背上帶着箭的士兵,從馬上跌落下來,仍然爬到了喬風的馬前哭道:“王爺,快退吧!不然就要全軍覆沒了!”
在他身後喊殺聲震天,端木夜的鐵騎如入無人之境,將蒙昭國的士兵一個個砍落於馬下。
地上的屍骨累累,鮮血染紅了地面。
喬風抱着墨姬在馬上緊緊鎖着眉毛,沒有理會這個哀求的士兵,而是問風和雲:“你們兩個得到消息沒有,貓帥的大軍現在在哪裡?”
風和雲對視了一眼,立即騎馬擁過去,強帶着他撤離:“王爺現在你必須離開這裡!就算你將來要殺我們!我們也必須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