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醋意湮滅的正是諦聽,他雖然昏睡了一夜,卻隱隱覺得身邊沒有人。天沒有亮就警覺的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看到輕狂的房間中沒有她的時候,他便氣呼呼地溜到了碧玉的房間裡,結果照樣撲了個空。
他現在的玄冥之力匱乏,靈力空虛,根本不敢施展玄冥感知去探測輕狂在哪裡,而是憑藉自己的猜測,溜出碧玉的房間,向後山跑去。
當他跑到後山的湖邊時,一眼就發現了湖心的小船。
這個湖泊並不大,最多隻有一里左右圍圓,所以站在岸邊看湖心小船的動態,可以一目瞭然。
小船在輕輕震盪,通過那有節律的震盪,他知道輕狂和碧玉在小船中做什麼,所以心裡的醋味更加濃烈了。
說是不介意輕狂喜歡別的男人,話很容易說,但是做到卻是極難。就像一個人要裝作自己很大方容易,真正到掏錢的時候,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悲催的自己什麼時候能恢復一些法力,那樣子起碼可以隨時變成人,那時候緊緊纏住她,輕狂就不至於總去找別人了。
畢竟自己纔是第一個和輕狂有親密接觸的人,如今卻慘不忍睹的成了候補的。另外還有軒轅夜那些傢伙虎視眈眈,輕狂似乎對軒轅夜有些動了心。自己的地位越來越不保了,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堂堂的神獸,竟然讓碧玉一個凡人捷足先登,實在讓他氣不過。
真想用法力將那小船打翻,可是現在體內殘留的法力實在太少,而且若是連輕狂都掉進了水裡,她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口到時候在她心裡就更加沒有地位了,想來想去只有兩個字“糾結”!
他伏在草叢間,一邊向那小船丟着憤怒的眼刀,一邊又困倦起來。不知不覺的打着哈欠,腦袋向下一垂,便又呼呼睡去了。
輕狂和碧玉一隻歡愉到日上三竿,才放開了他。兩人穿好衣服,划着船來到岸邊,一步邁下船來。遠遠便見岸邊的草叢間有一團白色的東西,輕狂急忙走過去一看。
不禁笑噴了:只見諦聽蜷着身體,抱着一叢狗尾草睡得正香。
碧玉紅着臉跟在她身後,心裡還在爲剛纔的那場歡愉,砰砰直跳。
見到諦聽在這裡他也沒有覺得有多好奇,一隻貓嗎,總會東跑西跑的。只是輕狂卻抱起諦聽愛憐的撫摸着他的毛皮,心裡明白:這個神獸大人,今天早上難得醒過來一次,卻還受到了刺激,真是夠慘的!
看來五哥和六哥的藥還是差強人意,當務之急是去問問端木如風,看看他有什麼辦法能治療這種嗜睡症。如果這種嗜睡症都治不好,他連自保都不能,就更別指望他能自行運功恢復法力了。
蜀山之巔,無憂宮的地下三丈之處。
一間絕密的密室,狹窄的空間內,四周是厚厚的石壁,屋中鋪着厚厚的白色地毯,再有一個小小的坐墊,周圍全是白色的簾幕,將石洞的青色的岩石遮蓋起來。
在正前面有一尊白色的大理石神仙像,乃是青城的創立者,九天仙尊逍遙金仙的飛昇時留下的金身,填以各種奇異的藥材所鑄,供後世的歷代青城宗主所朝拜。
這個密室名爲鎖心洞,是宗主心中有了糾葛來靜心鎖欲的地方。
這個密室深藏在地下山洞中,通道按照九宮八卦的局勢佈置。就算想進來的人僥倖找到了入口的機關,也不可能通過那些布成陣型的通道,因爲那些通道步步都有機關,只要走錯一步,或是不小心碰到洞壁的某處,便會觸動通道中的機關,把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所以這個地方又稱爲青城絕地,只有歷代宗主纔有資格進入。
一個修長的身形在坐墊上戰立着,閉目負手揹着石門靜立不動。他那雙深邃而平靜的眼睛如一口幽幽的深潭,看上去他像是在沉思,又像在沉默。
這種靜默已經持續了幾個時辰,可是他仍然在靜默。
突然一陣輕微的聲響傳入他的耳中,他擡起眸子看向了石門處。
石門無聲的開了,一抹玲瓏的白色身影出現在他面前,她剛剛溜進來那石門便又無聲的關閉了。
“你怎麼進來的?”端木如風愕然問道,這守衛森嚴,防護嚴密的地方竟然仍然無法阻止她。
難道自己無論躲到這裡,都躲不開她的糾纏?
四十年裡,他的心從來沒有這樣亂過,而且亂的一塌糊塗。
儘管他用各種方法想要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甚至不惜用上了內力去鎖心竭欲。嗯忘記兩天前和輕狂的那一段經歷,但是根本就不起作用,心還是亂,亂得讓他沒法打坐,沒法靜修,沒法子去朝拜逍遙金仙的神像。
那種深深的罪孽感,讓他無法坦然面對蜀山的開山鼻祖。
輕狂看着他深邃迷人的眼睛,晶瑩剔透的膚色,高而挺直的鼻翼,還有那玫瑰色的潤澤的脣,精緻的下頜。目光越來越灼熱,越來越膠着了。若是說以前還是沒有想一定要把他打包帶走,現在她便是下定了決心。
他實在美得太脫俗,太精緻,也太讓她心弛神搖。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他是個不惑之年的男人,他的純淨之美是徹底模糊了年齡的那種,叫人不自覺的便被他所吸引。
輕狂甜甜的一笑,縱身便向他撲了過去:“呵呵,大叔!瞧您問的,我當然是用兩條腿走進來的!”
端木如風看到她撲過來,急忙將身一旋,向左邊急急閃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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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狂從他的起始動作便猜到了他要向哪個方位躲閃,卻像根本沒有察覺一般,繼續按照原定方位撲出去。
端木如風覺得肋下一鬆,輕狂已經站在他側面舉着他那支宗主玉笛,笑吟吟的在觀賞了。
“這是青城聖物,還回來!”他一驚,立即走向輕狂,伸手去搶那根紋着青鳥圖案的玉笛。
輕狂只徵微一轉身,便從他的身邊滑了開去,復又站在他的身後,伸出一隻手撫摸那青鳥紋路的軌跡,這種感覺很熟悉。
突然她眼前一亮,這個青鳥的紋飾原來跟她在蜀山秘洞中,摸到的那根奇怪的石柱上雕刻的一摸一樣。
想到這裡她頓時想到了那套奇怪的劍法,於是將玉笛向前一劃,劃出一個弧形,感覺就像鳥展開雙翼的姿勢。
同時口中笑道:“呵呵,神仙大叔,我來跟你過幾招。如果你贏了我,玉笛當然原物奉還,但是要是你無法從我手中奪到這根笛子,就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雖然端木如風的功力剛剛恢復了七成,但是他卻不認爲輕狂的武功能超越自己現在的情形。所以他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很爽快的答應了她的條件。
只是輕狂的起手式,讓他心裡覺得頗爲詭異,這個招式很熟悉,只是一時間沒有意識,在哪裡見過。只隱隱覺得跟蜀山有關,但是她卻跟蜀山毫不相干。她很明顯是將玉笛當做了寶劍來用,那種感覺讓他有些糾結,又有些懷念。那段和師妹扶搖在蜀山學劍的時光,他們的師父天機老人對他們寄予了厚望,所以將本領傾囊相授。
那段時光很短暫,短暫的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除了練劍就是練劍,別的什麼都可以不想,什麼都可以不問。
單純的讓他心裡有種恬淡的幸福感。
像他這樣的神仙大叔,比碧玉還好騙。輕狂巴不得他答應,見他點了頭,於是將玉笛一領,腳下輕輕一劃,身體向前一傾,照定他的胸前糙璣穴便點了下去。
端木如風將身體輕輕一側,讓過了玉笛,伸手去抓輕狂的手腕,想從她的手中把玉笛給奪過來。
輕狂哪裡會讓他如願,將身體向左側輕輕一彈,便如一條游魚般從他身邊滑過去了。速度之快,讓端木如風微微一皺眉。
隨之急急向後撤步,緊緊向輕狂跟去,那意思是不從她手中奪下玉笛誓不罷休。
輕狂只好繼續向後滑,可是她的後背是一根高大的石柱。
眼看輕狂的後背就要撞上後面的石柱,若是被擠到石柱上,她手中的玉。笛可真要被端木如風給抓到了。
見自己的後背離石柱不到三寸了,輕狂立即止住了身形,提一口氣,縱身而起如一隻白色的天鵝,後背貼着石柱倏地升到了高高的洞頂,然後用雙足盤住石柱,舉起玉笛向下俯衝過去。
見她向上飛縱時,端木如風還以爲她只是藉機躲開,沒想到她只是藉助這種方式發起新的進攻,對她這種以退爲進的打法,端木如風有點不適應。
再要躲開時,已經遠沒有先前那麼瀟灑飄逸,而是略顯出一絲慌亂。
輕狂的武功或許跟他還差一點點,但是她的應變能力卻遠遠超出他的想象,若是這樣久戰下去,自己肯定要吃虧的。
想到這裡他立即提高了警覺,在輕狂自上而下一擊時,縱身閃開,等輕狂翻身躍起時,他則在輕狂右手側面撲了過去。
輕狂明白他的意思,是想從側面搶到自己的玉笛,不禁嘻嘻一笑,將玉、笛一舉然後讓它倏地滑落入自己的袖中去了。她則轉身向端木如風一迎,讓自己輕輕撞入他的懷裡。
端木如風沒有搶到玉笛,卻被輕狂迎面撞了個正着,雖然並不痛,但是胸前一個溫香軟玉的身體緊緊貼着他,讓他驟然呼吸急促,心神動搖起來。
正在思忖如何將她推出去,輕狂已經順勢用肩膀一頂,將他逼到了洞壁上。
他的後背緊緊抵住了洞壁,想躲都沒得躲了,因爲輕狂已經兩手撐着石壁將他緊緊壓制在洞壁上。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笑眯眯的看着他的眼睛,很沒形象的舔着玫瑰色的小嘴脣笑道,“神仙大叔,再親一個!”
苦笑一下,端木如風只得認命了。
因爲他知道現在越是反抗,她就越是得寸進尺。於是淡淡的看着她,不動聲色,也不出聲。
輕狂嘟起小嘴,飛快的如蜻蜓點水一般在他脣上點了一下。
然後再舔了舔嘴脣,貌似在回味着什麼。
“你問吧!問完了,請把玉笛還給我!”端木如風悄然一聲輕嘆,他也算聰明知道此刻怎麼以進爲退。
輕狂讚賞的點了點頭,這個男人很睿智,知道如何擺脫尷尬的處境,不過他只是白費心機。因爲自己現在並不想逼他就範,而是真的想從他口中知道一些事情。
“一隻神獸若走過渡運功導致了功力衰竭,會不會危及生命?”輕狂脫口問道。
“神獸?”端木如風有點暈眩,但是還是冷靜了一下,照着上古醫術上的記載答道:“不會,不過會讓他身體疲弱,經常沉睡不醒!”
這答案很貼合諦聽的實際情況,所以讓輕狂輕輕吁了口氣,繼續問道:”那要喚醒他,需要用什麼藥物?”
“傳說中有一味仙藥,是用凡間藥物煉製而成的,叫九轉還功丹,這味藥據記載可以喚醒因功力枯竭而昏睡的修道者,神獸也應該有效吧!”端木如風便想邊說道。
“用凡間藥物煉製,都需要什麼藥材呢?怎麼配比?”只要有方法就成,輕狂聽了這話,立即心中振奮的問道,晶瑩的光澤在美麗的眸子裡閃閃爍爍,讓端木如風呼吸都不自然了。
“以紫色靈芝、千年人蔘、草還丹,再加上九轉玉露可以煉製此藥!”端木如風目光躲開輕狂的眼神,認真的答道。
他越是躲閃,輕狂越是有調戲他的興致。
便伸出右手拿起他的一綹頭髮,一邊在小手指上纏繞着,一邊眯着眼睛思忖着。
“還有什麼問題嗎?”這種曖昧的姿勢,讓端木如風心跳加速,而且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住。
再這麼僵持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會像前天夜裡在水池中一樣,稀裡糊塗的就被她給生吞活剝了。
“神仙大叔,你性子真急!但是先讓我想一下下面應該問什麼。”輕狂斜了他一眼,用另一隻手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圈圈,笑眯眯的不急不慌的跟他對峙着。她感覺到了他的不自然,他越是不自然越是讓她興奮之極,這證明他面對自己的時候,開始情不自禁了,這可是個好苗頭。
雖然第一次見到這個神仙大叔,貌似覺得他生人勿近,卻在被自己撲倒一次後,便基本上沒了什麼反抗能力。
現在自己想什麼時候調戲他都可以,而他見了自己,就感覺像見了洪水猛獸一般。
這件事本身就讓輕狂蠻有成就感。
因爲改變一件事情很容易,要是改變一個人卻很難。
只是不曉得日後怎麼把他打包帶走,像他這麼固執的大叔,肯定是要費一番力氣的,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還不用考慮。
“想出來沒有?”他深深的皺起了眉,面對這個強悍的女子,一向淡定從容的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脫身了。
“恩,第一你提的那些藥材哪裡可以弄到,第二,那藥材的配比如何解決?第三,你會不會煉製這種藥物?”輕狂一口氣把這些問題統統拋了出來,而且她並不擔心端木如風不說,因爲現在他應該爲擺脫自己的鉗制在彈心竭慮。
“那些藥其中草還丹我這裡有,千年人蔘在京城的大藥店可以買到,紫色靈芝就要去鐵血公主哪裡纔有,至於九轉玉露聽說在天雅國的皇宮中秘密保存。關於配比在青城上古醫術中有一張古方,可以按照古方來配比,有了古方作爲參照煉製出這種藥不成問題!”他一口氣把三件事情都說了個清楚。
輕狂眨了眨眼睛,仍然一手把玩着他的頭髮,一手在他胸前畫圈圈。似乎在認真聽他的話,又似乎沒有認真聽。
這讓端木如風更加心中忐忑,表情糾結。
“放心,我不想怎麼樣!”輕狂放開了他的頭髮,也不在他胸前畫圈圈,而是豁然離開他,將那支玉笛拿出來把玩着。
“就算煉製九轉還功丹不是問題,可是鐵血公主,還有天雅皇宮,都不是可以輕易接近的地方,這些藥材你如何湊齊?”端木如風問道。
輕狂將那支玉笛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這支玉笛我怎麼到手的,那些藥材就怎麼到手!放心,只要我看上的東西,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把它弄到手‘”她淡淡的一笑,拉起他的一隻手,將那根玉笛輕輕放在他手中。
然後轉身翩然向石門走去。
“你的紫青劍法是從哪裡學到的?”端木如風突然想到了剛纔輕狂用笛子發出來的劍招,急急在後面問道。
“從蜀山的石柱上!”輕狂丟下這句話便飄然而去了。
現在她可沒心思繼續調戲這位神仙大叔,因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一輛很大很舒服的馬車,馬車上柔軟的暖榻上舒舒服服的躺着一個抱着白色大貓的白衣少年,她一邊舒服的躺着,一邊吃着碧玉小心翼翼的剝開,然後放入她口中的荔枝。
外面的輕言和輕揚負責坐在車轅兩邊趕車,而軒轅夜和瑞夜楠還有歐陽詢竟然淪落成了她的免費保鏢。
在青城時,輕狂給了軒轅夜答覆,可以一起迴天香國去,畢竟老爹和美麗孃親爲自己失蹤,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了。
雖然她曾讓飛燕給父母暗中送了信,可是想必父母還是會擔心不已,讓如此疼愛自己的人難過,輕狂怎麼忍心。
還是回去吧,何況只是做個名義上的皇后,以後覺得無聊隨時離開,反正不管在哪裡只要碧玉,諦聽,他們在身邊就好。
另外關於那個飛燕,軒轅夜在他給莫家送完信後,就把他給打入天牢了。
這個男人,她現在還真有點兒想他了。
不過在迴天香國之前,軒轅夜還要帶着瑞夜楠和歐陽嵐給自己當一段時間隨從,等她把那些藥材弄到手,交給端木如風配置好後,治好諦聽再回去。
而且在去天雅國的路途中,她還要想一想回天香國時,怎麼樣把蜀山的神仙大叔給拐走。他丫的太迷人了,不弄走他實在對不起自己幹裡迢迢跑來青城一趟。
在到達了興城之後,他們好好的休息了半天,然後才繼續向下一個城市鐵血城出發,哪裡便是鐵血公主的封地和駐軍之地。
門口竟然是女兵在把守,而且還是一律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的彪悍之輩,她們看到軒轅夜等一行人時的目光全部都是如狼似虎的,貌似想將他們給就地撲倒,拆吃入腹一般。
這目光讓幾個男人莫名的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
心裡各自對那些女兵彪悍的體型和粗獷的容貌,各個低眉順眼,頭皮發麻。拼命的琢磨,這鐵血公主到底從哪裡弄來這麼一大幫的強壯女子,她用人還真有眼光。
要是男人來帶兵攻打這座城池,光是這些女兵出戰,就夠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只剩下逃走的份兒了。
進入城門之後,走在街上,他們發現了一個更奇怪的事情。
在城中出頭露面東遊西逛的都是女子,而男子則很少見。偶爾見到一個也是用花轎擡着的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般,供過往的女子指指點點的觀瞻,感覺就像是妓院擡出來遊街的花魁一般。
這是神馬情況?輕狂覺得好奇之極,掀開車簾向外面觀望着。
只見道路兩邊的商販都是女子,連對面酒樓茶肆中的掌櫃,夥計也都是女子,路上的行人也是女子居多。
男人很少見,就是偶爾見到一個也低頭彎腰,從街邊匆匆而過。這種極大的反差,彷彿到了女尊國一般。
正在這時,一隊穿着錦繡衣衫的女子騎兵,舉着一枚綠色的令牌,從對面吆喝着跑過來:“公主選美,衆人迴避!”那隊騎兵足有上百人,各個掛着腰刀配着弓箭。坐在馬上威風凜凜。這些人看上去倒是高高的細細的,不像城門口那些水缸們一樣。就連容貌也是秀麗了許多,起碼看上去顯得柔美了。
“選美?”輕狂眨了眨眼睛,扁了扁嘴巴,心想:這位鐵血公主還真有才,不佩服她丫的都不成!只是一個公主的封號,結果去弄得自己跟女皇似的,在自己的封地還選美,真是太令人震撼了!好玩,真是很久都沒有碰到這麼好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