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蘇青黎一拳打在陸川的臉上。
陸川用舌尖舔了舔出血的嘴角,得意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蘇青黎。
“你根本就是個人渣,你對着兩個未成年的孩子,至於做成這個樣子嗎?”
“這與你何干?你是誰,憑什麼出現在我的家裡?”陸川滅掉香菸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
“你知不知道羅冉可以告你強、奸。”蘇青黎指着陸川,怒氣衝衝,有種要吃人的衝動。
陸川玩味的看着蘇青黎,“好啊,你讓羅冉去告阿!她跟着我這麼久了,哪一次不是哭着求我讓我上了她?你以爲她還是在什麼純情少女?別做夢了。欸,如果你對她有興趣的話,我不介意你上了她,只要做好安全工作,事後別忘了塞一點錢給她噢,她可是挺喜歡錢的。”
在房內的我聽着外面陸川的話,每一個字都像刀扎一樣疼。
我放下羅冉的包包,走出房門,拉着蘇青黎就走,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轉過頭對陸川說:“陸川,求求你,看在席佑姐的面兒上對羅冉好一點好嗎?同樣都是喜歡你的人,你可以不愛她不待見她,但求你不要在精神上凌辱她,她從來就不是隨便的女孩兒,如果你瞭解她最深的渴望,你就會知道她一路走來有多麼的不容易,她不是個只愛錢的膚淺的人,如果她不是爲了她媽媽,她就不會遇見你。錢對於她來說就是個屁,你不懂她,就不要褻瀆她!”
“你沒資格教我該怎麼做,你不配!”陸川的話語裡透着薄涼,我不敢去再看他一眼,這一天,好幾次刷新了我對陸川的認識,我覺得最該進精神病院的是他。
下午喝廉價奶茶的時候他願意穿着名貴的衣服坐在狹小的店內,允許羅冉靠在他身上撒嬌;晚上,面對着醉酒的羅冉,他卻直接拉去了精神病院,陸川就是個反覆無常的卑鄙小人。
陸川直接站起來把我和蘇青黎推了出去,“嘭”的一聲關上了防盜門。
我的耳朵在那一瞬間聾掉了,聽不見任何的聲音,蘇青黎叫了我幾次,我都沒有聽見,最後他拉我的手臂我才反應過來。
“你說,他會不會把羅冉怎麼樣阿?”我抓住蘇青黎的手臂,像是在深海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死命的拽住,不撒手。
蘇青黎摟住我,“傻丫頭,不會的,你剛纔說了那麼多,我都被你說的感動了,我相信羅冉是個好姑娘,睡一覺,陸川會想明白的。”
在蘇青黎摟住我的那一刻,我竟然像是看到了林錦鴻,蘇青黎看着我的臉,那麼的沉穩,給了我十足的安全感,像一支效果最佳的鎮定劑,我可以覺得很安心。
蘇青黎把我送回到家門口了才離開,我依然住在舊屋,住在左敏珠爲我造的星空下。
我想了很久,究竟誰纔可以救救羅冉,她自己斷然是不會離開的,她的身上揹負了繼父的事業和母親的安穩,她一走之前好不容易建立的一切全部都會土崩瓦解,她說她愛陸川,要跟他結婚生孩子,想救羅冉,只能從陸川下手了。
我翻來覆去,突然想到了席佑姐。
我翻身爬起來,打開電腦,看到席佑的QQ還在線,忍不住還是敲了下她。
儘管難以開口,但是我還是這麼做了,席佑一聽,立馬答應我說立馬買機票,儘快過來,讓我別怕,她一定會阻止陸川亂來的。
“席佑姐,你怎麼知道我住院了呢?”我還是問出了這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
她打來的一行字,讓我覺得世界都羅冉的世界只剩下灰白色了,席佑說:我和陸川一直都還有聯繫。
我不敢再往下問下去,我怕看到我不想看到的答案。
席佑姐到的時候是下午,天空下着小雨,我讓蘇青黎陪我一起去接的她。
她穿着鵝黃色的襯衣,外面是一見米白色的鏤空小外套,緊身的牛仔褲和黑色,和高幫的黑色高跟鞋,拖着白色貼滿了卡通娃娃的箱子站在機場的門口四處張望
。
她仍舊是梨花頭,沒有像我這種小女生一樣,心情不好難受了就想着剪短自己的長髮,好重新來過,就像把頭髮剪短了,真的會剪掉煩惱一樣。
“席佑姐,你變白了。”我跑上去抱着她,她揉了揉我的臉蛋,“怎麼還是這麼腫阿!”
我害羞的拉低了自己鴨舌帽,“還很明顯麼?”
“如果我不知道你住院了的話,我會覺得是你胖了,沒事兒的阿。”她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她說出口的安慰的話比止痛藥還有效。
我們坐着出租車一路開到陸川家樓下,我怕再晚一點點羅冉會遭遇更殘忍的虐待,即使不是身體上的也是心靈上的。
蘇青黎綁着席佑拖着行李箱我和席佑跑步前進,跑到1303室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的,我們不停的按着門鈴,開門的卻是畫着精緻妝容的羅冉。
“如藍,你怎麼來了?”她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看到我歡喜的不得了,連忙讓我們進去坐,甚至都沒問我身邊的女人是誰。
“他呢?”我問。
“公司去了,剛剛我們在超市買東西,他接到公司的電話說有緊急事兒要處理,就趕緊先送我回來了。我也剛到家。”羅冉笑着給我們一人從冰箱拿了一瓶飲料。
“他沒有說什麼?”我問。
“他難道要說什麼嗎?”羅冉發自內心的在笑,沒有任何的牽強,她看着我的眼睛,沒有任何的言不由衷。
“沒有,沒有。”我連忙擺擺手,嘴角有些抽筋。
席佑在一旁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走了,去陸川公司找他。
到了陸川的公司,席佑徑直走到他的辦公室,公司還是老樣子,那人同事也沒變,看到席佑都紛紛打招呼,席佑也是笑着點點頭,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勢不可擋,是自信的,幸福的,女神一樣的氣場強大。
我只是站在門口,不敢進去,我腦海裡還停留着陸川暴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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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