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天,整個帝京便都散播着丞相尚奕訢寵妾滅妻,苛待長女的故事。
起初大家還以爲這不過是謠傳,但是一些從前在丞相府做工的人紛紛出來證明,說確有其事並非謠傳,並且還詳細說了一些相府苛待嫡女尚雲桑的事蹟。
就連各個達官顯貴的府中,都開始有人散播此事。
一時間,帝京所有人看尚奕訢的目光都十分怪異。
尚奕訢起先並不清楚是因爲什麼,但是命人仔細大廳過後,尚奕訢才知道這事起先是從一些說書先生那裡傳出來的。
惱羞成怒的尚奕訢,一氣之下派出丞相府府兵四處抓捕說書先生,可這一舉動無異於坐實了他的確命人虐待尚雲桑的事。
而且現在全帝京的說書先生,幾乎都會講述此事,就算要抓,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因此,他又不得不命人將已經抓捕歸案的說書先生放出去。
如此一來,“謠言”愈演愈烈。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雲桑正老老實實待在攝政王府中,每日賞花逗鳥,看起來其樂無窮。
當然,雲桑實際上並沒有多快活。系統已經好幾天沒有發佈任務,任憑她怎麼呼喚,它都沒有出現。
眼下她的生命值正在一天天消耗,再這樣下去,她就真的要跟這個世界SAY BYE BYE了。
就在雲桑憂心忡忡,百無聊賴之際,殷望鑾這個帶着沈澤從書房裡行色匆匆地走了出來。
雲桑看見了,趕忙跟上去,“王爺這是去哪?”
殷望鑾聽見雲桑的聲音,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爲,忍不住彎了彎脣角。
“去軍營。”
一聽殷望鑾要去軍營,雲桑覺得這可能是個好地方。去了,說不定能找到機會喚醒系統,發佈打臉任務,這樣她就可以完成任務,兌換生命值了。
想到這裡,雲桑笑意盈盈問道:“我能一起去嗎?”
殷望鑾猛地頓住腳步,他側過身看着比他矮了不少的雲桑,淡淡道:“你真的想去?”
發覺殷望鑾變了語氣,雲桑覺得莫名其妙。但轉念一想,雲桑立刻明白了其中利害。
這大殷朝,歷來沒有女子進軍營的先例。就算有,也無一例外都是一些細作事件。
她現在興致勃勃地說要去軍營,難免讓人懷疑居心。而且她自打進了王府以來,已經做了許多讓殷望鑾出乎意料的事。
她明顯的感覺到,這件事觸及了殷望鑾的底線。若按照殷望鑾以往的作風,她現在就會被抹了脖子,扔到亂葬崗。
雲桑知道了殷望鑾在懷疑自己,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說不上疼,卻也並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擔心你,你早點回來。”說完,雲桑扭頭就走。
殷望鑾看着雲桑的背影,沉聲道:“沈澤,讓十五看好王妃,不許她離開王府半步。”
沈澤一愣,“王爺,王妃應該不是... ...”
“應該?我要的是絕對。許將軍那邊纔有異動,她就要去軍營?本王並不相信任何巧合。沈澤,你要是再僭越,本王決不輕饒。”
沈澤立刻道:“是,主子,屬下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