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虎和小柯,被送進了醫院,陸林等人被警察帶走,去了轄區派出所。
“你得罪誰了,人家爲啥開槍打你。”
派出所的民警衝着,啥事兒都沒有的陸林問道。
“向南指使張君乾的,。”
陸林咬牙切齒的坐在椅子上回答。
“你跟這個向南有仇,開槍的人你也認識,是麼。”民警皺眉問道。
“我跟他們都有仇,就是他們前段時間,開槍把我哥打死的。”陸林回了一句。
“這個張君是向南的馬仔,是麼。”民警似乎找到了點感覺。
“不是,朋友關係。”陸林有點煩了。
“他們有什麼利益牽連麼,。”民警不解的問道。
“應該沒有。”
“那僅僅是朋友關係,張君就能幫向南開槍??”民警不可置信的問道。
“張君就是個瘋子,,誰知道他怎麼想的。”陸林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民警斜眼看着陸林,沉默了一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電話,比劃着問道:“這個手機,是你與張君廝打的時候,撿到的,對麼。”
“對。”陸林點頭。
“這裡面有兩條短信,你聽着,我給你讀讀,,第一條,是,這個張君發的,說:我已到三泉,他什麼地方,對方回:東北炭火樓,八個人,莫虎有槍,張君回:瞭解,先打十萬,事妥,清了餘款,對方回:事要逼真,乾淨利索,,來,你告訴告訴我,這叫沒有利益牽扯麼。”民警讀完短信,斜眼看着陸林繼續說道:“你不把你們之間這點破事兒說清楚,我們怎麼找線索。”
陸林聽着民警的話,無知的小眼神裡,閃過驚愕的神色,愣了半天快速問道:“給張君發短信的是誰。”
“用9字頭第三方服務平臺發的,號碼是隱藏的。”民警快速說道。
“那你們能查到麼,。”陸林追問。
“這種平臺都是非法的,怎麼查。”民警無語的回了一句。
陸林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目光呆愣,他心裡升起一個巨大的謎團,張君上次乾死陸濤,絕對是非常偶然非常偶遇,因爲我們幾個是被坑到ktv門口,陸濤才帶人過來堵的,而張君出現純屬意外,所以他能開槍,絕對不是出於人民幣的誘惑,可現在這短信裡這種對白,是什麼意思。
有人買張君要乾死自己,還不是向南,那會是誰,。
最近徵地,自己這個團伙,必然得罪了不少人,心裡有仇有怨的,不敢捅咕郭浩,所以找到了自己,。
陸林超常發揮的運轉着大腦,想了不少可能,但也沒確定,哪一種可能是實際情況。
民警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拿起證物就要走。
“等等,你能把這個手機的電話告訴我麼。”陸林鬼使神差的擡頭問了一句,因爲他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儘管這種可能,就是自己純屬瞎想。
“你要它幹什麼。”
“我想到點事兒,你能給我麼。”
民警停頓了一下,用證物手機,撥通了一下自己的電話,得出號碼以後,直接讀了三遍,陸林徹底記住以後,他轉身離去
“米隊,這邊的案子你聽說了吧。”派出所所長衝着電話問道。
“剛知道,又是張君吧。”米忠國回了一句。
“這個人就是作死,被害人在我這兒呢,咋地,你啥時候過來接走。”
“我已經讓人過去了,你把卷宗和證物,還有被害人,直接遞給他們就行。”米忠國隨後回了一句。
“好。”所長出聲應了下來。
“咕咚咕咚。”
米忠國拿着紙杯,仰脖灌了兩杯水,打了個飽嗝,掏出手機,撥通了一直存着,但一直沒打過的電話。
“哈嘍啊,米隊。”
“別他媽扯淡,出來,聊聊。”
“你這態度一點不像人民的衛士啊。”我調侃着回了一句。
“半個小時以後,香坊公園入口。”米忠國說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以後,香坊公園門口,米忠國開着三菱大吉普,停在路邊,等了不到兩分鐘,我開着將近三十萬公里的本田雅閣,停在了他後面,這兩臺車湊在一起,頓時吸引了不少眼球,車見過,但沒見過這麼破的,兩臺加一塊不超過五萬塊錢。
香坊公園,遛彎的人羣不少,樹木都裹上了過冬的布條子,滿地黃葉,顯的有些蕭瑟。
我穿的很少,抱着肩膀走到三菱旁邊,拽開副駕駛的車門,直接竄了上去。
“唰。”
我一進來,米忠國就死死盯住了我,我微笑着打量他,還是那副死樣,鬍子拉碴,頭髮黏的一綹一綹的,散發着一股汗臭味,白色襯衫的脖領子,已經黑的不能再黑,離遠了一瞅,好像繫了一條黑色愛馬仕的狗鏈。
“咋整的呢,有點頹廢的趕腳。”我笑嘻嘻的問道。
“你有點給臉不要臉了,你知道麼。”米忠國舔着嘴脣問道。
“這話從何說起呢,我惹着你啦。”我滿臉不解的回了一句。
“你讓張君回來的。”米忠國繼續追問。
“他回來了啊,沒給我打電話啊。”
我很驚愕的問道。
“蓬。”
米忠國激動的薅住我的脖領子,使勁兒往後一推,我腦袋咣的一聲撞到了車玻璃上。
“向南,我想動你,分分鐘的事兒,,張君,在哪兒呢。”米忠國一字一頓的衝我問道。
“呵呵,米隊,你可得輕點碰我,就他媽前幾天,社會大學又給我上了一課,我有個弟弟,因爲拉架,拉出了個腦震盪,嘎嘣一聲戴上手銬,砸看守所裡了,叫什麼輕傷,哎,你說,現在的人多脆弱啊,,真經不起碰,更經不起你把着腦瓜子,往玻璃上撞,是不。”我呼吸急促,臉色漲紅的看着米忠國。
他掐着我脖子,咬牙盯着我半天,啪的一聲鬆開了。
“張君,我是真不知道在哪兒,,我跟他關係一般,他跟我另一個朋友好,所以你找我問也沒用,哦,還有,有句話我一直想說,,你戴着大蓋帽,頂着國徽,那就代表的是法律,,你說,我真有事兒,找你報案,好使麼。”我鬆了鬆領口,仿若隨意的看着我說道。
“郭浩這麼幹,早晚得折,我能收拾他,但你不能。”米忠國緩緩說道。
“行,我等着你判死他。”
我極爲鄙夷的回了一句,推開車門子就要走。
“向南,,現在這社會,還想用刀用槍的出頭,等着你的就是,左邊手銬子,右邊看守所,。”米忠國衝我喊道。
“呵呵,我進看守所呆過半年,什麼是法律,我比你瞭解的透徹。”
我說完,邁步下了三菱吉普,溜溜達達的開車走了。
米忠國心裡非常肯定,張君回來,百分之百是我找的,而且一定是我給張君安排的藏匿地點,他十分想把窮兇極惡的張君留在h市。
但他找完我以後,就他媽有點後悔了,這事兒乾的有點冒失,在他的印象裡,我還是那個任他擺佈的特勤,還是那個想給他送禮,最後無功而返的小孩。
這下沒唬住我,打草驚蛇了,。
米忠國有點上火,嘴上要起泡了。
而我也知道,我沒把張君賣了,米忠國這心裡肯定是有落差的,弄不好他現在,都想連我一塊捅咕了。
以後要辦的事兒得小心
郭浩知道飯店出事兒的消息,是小泉遞的,因爲這裡面就他事兒最小,槍是莫虎攜帶的,幹仗他又一點手沒插上,所以錄完口供,直接就在三泉鎮派出所給他放了。
“人現在在哪兒呢,,。”郭浩咬牙切齒的問道。
“被送回h市了,案子市局接手了。”小泉急迫的說道。
“都啥情況。”
“莫虎捱了四槍,進了醫院,,小柯腿上捱了一槍,啥情況不知道,其他人都沒事兒。”小泉快速回了一句,隨後繼續問道:“咋整啊,浩哥,林子不能摺進去了吧,,莫虎可帶着槍呢。”
“莫虎知道該怎麼說,,你在哪兒呢。”郭浩煩躁的拍着方向盤問道。
“我在福利街,。”
“等着,我過去接你。”
郭浩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操.你.媽的,不惹點事兒出來,就不知道消停。”坐在車裡的郭浩,疲憊的靠在椅背上,自語着說道:“陸濤啊,陸濤,我早晚讓你這個弟弟給害死,,二十多歲的人了,咋就不能用腦子想事兒呢。”
另一頭。
案事件事發地的飯店右側,第三個垃圾桶,靜靜的矗立在那兒,過了不知道多久,一個人影,在路燈下邁步走了過來,隨後彎腰將手探進垃圾桶,摸了半天,撿出了那個張君裝槍的帆布袋子。
隨後慌亂的向四周掃了一眼,拿着帆布袋子,想塞在懷裡,卻又發現自己根本沒穿外套,停頓了一下以後,非常生猛的撩開t恤,將帆布袋子塞到褲襠裡,用腰帶卡主,隨後蒙上了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