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殺了桂婆婆,你……”
見那老婆子斷氣,最開始挑起事端的那個小萼,難以置信的指着丁春秋道。
“哼,可笑,狗一般的人物殺了就殺了,有什麼敢不敢的!”
對於曼陀山莊的人,丁春秋現在可是厭惡到了骨子裡。
明明就是一些奴僕,非得將自己表現的有多麼高貴。
仗勢欺人,欺軟怕硬,以活人做花肥,罪惡滔天。
若不是丁春秋準備盜取李青蘿(王夫人)手中的《小無相功》,他真有股衝動想要將曼陀山莊直接夷爲平地以泄心頭之恨。
而這小萼明明是一個花季少女,卻是猶如蛇蠍,殺人不眨眼,出手就要傷人性命,足以想象她是在何等環境之下成長的。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善惡到頭終有報,若是日後還是這般魚肉鄉里濫殺無辜,終有一天,你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滾!”丁春秋落座,不願在看這些人,多看一眼他就有種殺意盎然之感。
聽着丁春秋的話,那些曼陀山莊惡奴並沒有絲毫悔悟,全都用驚懼且怨毒的眼神看着丁春秋,似乎要將他的樣子記住,好日後報復。
“我們走!”
一個年長女子一聲令下,那些女子將那個桂婆婆的屍體擡上,快速消失在了酒樓門口。
待那些女子離去之後,酒樓再度沸騰了起來。
“兄臺你……”
先前那漢子哪裡還敢和丁春秋同桌而坐,一臉敬佩且敬畏的看着丁春秋。
“兄臺勿要多慮,坐下喝酒!”
見那漢子有些敬畏,丁春秋笑了一下道。
“呃……好!”
那漢子機械般的應聲,舉起酒杯一口飲盡,卻因太過急促,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看到這樣,丁春秋知道再想跟着漢子同桌而飲已是不可能了。
坐了一會後,便提前離去,省的叫那漢子驚慌。
前後時間不長,距離那些女子離開不過盞茶功夫。出了酒樓後,他找人打聽了碼頭所在,便直接出了市鎮朝碼頭趕去。
碼頭之上卻是沒有人頭涌動,只有幾條破船靠在岸邊,想必應該是附近漁人的打漁船。
“不會吧,難道他們不要買衣實就這樣走了?”丁春秋有些無語,他之間是算計好了,那些人在煙波樓中的衣實沒有帶走,想必定會在別處購買,這樣一來必會耽擱一些時間,自己耽擱一會,想來也無事。
丁春秋有些無語,那曼陀山莊雖然有名,但這太湖又何其大,讓他尋找出曼陀山莊所在,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且這十多年來曼陀山莊在太湖之上濫殺無辜,便是有老道的漁人知曉方位,想也無人敢去,這卻是讓丁春秋有些爲難。
就在丁春秋鬱悶的時候,忽然一陣鶯鶯燕燕喧囂聲想起,丁春秋下意識往湖邊蘆葦蕩中一藏,卻見之前那些曼陀山莊惡奴滿載而歸卻是大喜:原來他們還沒走呢,不過他們沒走,爲什麼沒有船隻?
“姐姐,我們這次回去不會受罰吧,桂婆婆竟然被那個狗賊以卑鄙手段殺死,我們……”
有幾個年輕點的少女滿臉愁容的說道,曼陀山莊的規矩森嚴,除了夫人小姐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幾個婆婆,可這次桂婆婆竟然被人殺死,她們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
“受罰是跑不了了,不過大家不必擔心,桂婆婆的死雖然讓人惱怒,可必定和我們沒有多少關係,想來夫人也不會因此就拿我們去做花肥,不過受罰是肯定的了!”那個爲首的女子輕聲說着,腳步卻是半點不停。
聽了這話,那些女子纔是心安了許多,只要不用被做成花肥,吃點苦頭倒是無所謂。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小安,發信號吧!”爲首的女子吩咐道。
“好的姐姐!”一個年輕女子從腰間取出一個竹筒,扭開一端,高舉過頭。
咻!
一聲哨鳴般的聲音響起,卻是一種類似於煙花般的信號彈。
“靠,原來船根本就不在岸邊,這羣惡婆娘門道還不少!”
丁春秋此刻也是明白了過來,不僅暗罵一聲。
不多時,一艘快船如飛駛來,轉眼間便是到了近處。
“靜姐姐,這次你們買回了什麼好吃的?”
遠遠的,一個女子站在船頭便是揚聲問道,隨着聲音落下,船隻已經靠岸。
那個女子從船首一躍而下,滿臉歡喜的樣子,剛想說什麼,卻是被那爲首的靜姐姐打斷:“什麼都不要說了,桂婆婆死了。大家快點上船,不要耽擱!”
“什麼?桂婆婆死了?這怎麼可能?”那個女子一臉驚愕的道。
“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了,先上船再說!”那個靜姐姐不容置疑到,指揮着那些女子快速登船。
不多時,所有的貨物全部搬上船後,那羣女子也逐一上船,丁春秋眼睛一亮,機會來了。
就在船隻剛剛啓動的時候,丁春秋將《摘星功》運轉到極致,整個人好似馮虛御風,飄飄而起,不帶半點聲音,從湖面之上一躍數丈,彷彿鴻毛一般,直接落於船艙頂上,落下的瞬間,雙手先行着地,隨後整個人直接趴伏下來,未發出半點聲音。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丁春秋也沒想到這些女人會如此狡猾,船隻根本不靠岸,讓他想要偷摸上船都沒有機會。
現在他可不敢進船艙,誰知道船艙是怎麼佈置的,一不小心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而船艙頂上就不一樣了,誰沒事會爬上來,就算爬上來丁春秋也有把握在對方出聲之前將其制住。
就這樣,丁春秋登上了前往曼陀山莊的順風船。
船隻在太湖上飛速行駛,在蘆葦蕩中左拐右轉,沒有絲毫停止。
太陽逐漸落山,將天邊雲彩燒的火紅,映出一片絢爛之光。
在夕陽中,一座小島在夕陽中映入丁春秋的眼簾。
船隻靠岸,丁春秋並沒有絲毫異動,整個人僅僅貼在船艙頂上,眼看着那些女子將貨物搬離船艙,隨後各自離去,這才鬆了口氣。
“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當真考驗心態,看來我還是幹不了這種事情!”
丁春秋搖了搖頭,一臉苦笑。這一路上看似順風順水,但是他心中的壓力卻是比衝上那些土匪寨子廝殺還要來的強悍,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去衝殺土匪寨子,也不願意在來一遍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