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沒有出新聞說有金融危機吧，你們怎麼會不景氣。”三人坐上了大巴，方澤好奇的問。
“這個說起來也不是什麼秘密。”老張對方澤說道，“澳門博彩行業的下滑從幾年錢就開始了，原因除了近幾年大陸周邊的不少國家也開始搞賭場之外，還有就是澳門的各種規定越來越嚴格了，不容易洗錢了。”
“洗錢？”方澤很感興趣的問道。
“其實以前很多人來澳門都是爲了洗錢啦。”老張比劃着手勢說道，“賭場都是現金交易，不會有信息記錄，所以你贏了多少輸了多少，是不會有人知道的。以前有很多大陸來的豪客，一晚上輸幾百萬，但是人家把剩下的幾百萬可以拿回去告訴別人說這是自己用過海關帶的兩萬贏來的。”
老張看方澤感興趣的樣子接着說道，“這樣的搞來的錢度算是你的合法收入，你還可以聯繫我們讓賭場給你出具證明，證明這錢是你贏來的。”
“那現在還能這樣搞嗎？”方澤問。
“不能了。”老張說道，“現在這邊有規定，賭博金額超過五十萬澳元就要記錄現金交易，投注多少錢，贏回多少，都要記錄的。不過其實這樣的規定反倒是幫了我們不少忙。因爲有一些客人他的錢見不得光，可以證明給我們看，但是卻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於是我們就給他作擔保，讓他去賭錢，完事以後，我們再去大陸把錢收回來。”
“他要是不給呢？”
“舉報。”老張用食指指了指上面說道，“給他們的上面寫信，公開討債。”
聽老張這麼一說，方澤也終於明白了以前過來洗錢的都是些什麼人。
“以前來澳門的人，其實一半都是這些人。”老張懷念的說道，“自從一二年大陸開始打擊這種現象以後，我們的收入就少了很多。一三年的時候，澳門一年博彩業的收入有三千六百億，但是到了一五年，只剩下兩千三百億了，而且我們疊碼仔的一些客人，借了錢去賭博，回去的時候錢還沒給我們，人就被抓進去了，導致這些錢收不回來，成了爛賬。所以賭場給我們的授信額度纔會越來越低。”
“你還有些話沒說吧。”方澤看着老張問道，他總感覺這個人隱藏了點什麼。畢竟單單這些可無法讓澳門在短短几年內博彩行業的收入就暴跌。
“剩下沒講的是關於地下銀行的。”老張眯着眼對方澤說，“因爲我還夠不上資格，所以知道的也不多，就沒講。”
和老張說話的功夫，大巴已經開到了。
綱手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賭場，歡呼了一聲走了進去。
正規的賭場和電影中演的差不多，一個個都是衣着光鮮，面帶禮貌的微笑，幾十萬幾百萬扔出去，臉上也很少會出現什麼極端的表情，只是一閃而過的懊惱可以猜出這個人花的是自己的錢，輸了比較肉疼。
兌換了五十萬的籌碼交給了綱手，方澤就讓老張陪着綱手去給她講解規則。
畢竟綱手那邊的賭博方式和這邊不一樣，雖然結果都是輸，但是好歹輸得明白點。說起來也好笑，在方澤獲得雅典娜之視之後，他曾經就想過，哪天缺錢了，就來澳門的賭場，利用自己的眼睛作弊，贏一大筆錢。
這倒也符合大部分都市文男主角的套路。
但是哪想到，第一次來賭場，竟然是帶着綱手過來輸錢的。
不過輸就輸吧。
方澤也想的明白，綱手這幾天頂天也就是輸掉幾個億。畢竟她賭博都是用來打發時間的，太大的局是不會玩的，所以這一切都在方澤的承受範圍之內。
實際上，方澤也巴不得綱手多輸掉一些。
畢竟綱手可不是會隨便欠別人人情的人。現在她輸掉的越多，等到她走後，送給方澤的禮物也就會越珍貴。
隨便拿了幾個籌碼開着雅典娜之視賭了一會兒，贏了一點小錢，方澤很快就感覺到了無聊。
賭博真正吸引人的地方是在與人類在面對未知時的感覺。
在賭博的結局揭開之前，今晚是找嫩模還是睡大街，都是未知的，這樣就給人一種莫名的興奮感。就和你打黑魂，打怪物獵人，打血緣是一樣的。
你在最終的結果出來之前，是沒有辦法確定自己能贏的。所以在遊戲的過程中，期待值越高，贏了之後帶來的欣喜感也就越強。而且更爲吸引人的是，即便你輸了，你也會期待下一次的挑戰，因爲在你的感知裡，輸或者贏的其實就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你覺得你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下一次就可以贏了。
正是這樣的感覺，讓那些賭徒們無法離開賭桌，一把又一把的玩。也讓那些抖m玩家無法離開自己的主機，一把又一把的在血緣黑魂和怪物獵人裡面打boss。
穩住，下把我們一定能贏。
不過因爲方澤擁有雅典娜之視，所以在玩人與人對抗的遊戲中，擁有壓倒性的優勢。雖然不能每把都贏。但是十把裡面贏七八把算是常態，玩久了也沒意思，索性就站在老虎機前面，純粹的賭運氣。
可能因爲方澤懶散不耐煩的樣子像極了在這裡常玩的閒客，所以一個男人突然走了過來問道，“不好意思，問一下玩百家樂在哪桌，我們剛纔沒有找到。”
“我也不知道。”方澤指了指賭場工作人員站立的地方說道，“你去那邊問問工作人員吧。”
“打擾了。”男人禮貌的微笑了一下，但是卻並沒有去按照方澤所指的位置去找工作人員，而是走了兩步，繼續攔住了一位賭客，問清楚了百家樂賭桌的位置，然後走了過去。
有意思。
方澤看着那個往角落裡走的男人，想了想，離開了老虎機，裝作隨意的向着那個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找點樂子吧。
方澤之所以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好奇心，當然不是突然gay了，而是他觀察到那個男人的上衣有一處口袋略微的反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偷藏了攝像機。
ps：上一章有一個詞應該是境外，誤打成了國外，已經改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