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王成覺得方澤突然主動來找他，肯定是有事兒需要他幫忙。
但這個事兒一定不像是上次要他幫忙調度飛機這麼任性的事情，因爲這種事情打電話說比較方便，要是真坐在這種地方。方澤要是再能提出和上次差不多的要求，那麼王成就覺得自己需要重新評估一下方澤的臉皮厚度了。
而如果方澤惹出了什麼麻煩，王成覺得這傢伙也不會主動找他。哪一次他不是在出事兒以後才被上司從被窩裡叫醒，然後忙前忙後的給方澤擦屁股。
如果方澤真的是因爲搞出事兒了來提前給王成說一聲，那麼王成願意非常誠心的感謝方澤的八輩祖宗。
正因爲這兩種情況都不太可能，所以王成有點好奇方澤今天爲什麼來找他。
“自從我出現以後，你們國安局是不是對近幾年發生的所有有靈異嫌疑和超自然嫌疑的事件都做了統計和記錄？”
“是有這種情況。”王成說道，“但有一點你說錯了。並不是你出現以後我們才做記錄的，而是在建國以後，我們都有做這方面的工作。”
“結果如何呢？”
“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剩下的百分之一沒能探查到原因的，在發現沒有相似事件之後，都只是簡單的記錄了。不過說實話，我們在這方面的工作，在你出現以前，做的是越來越少，都快要裁撤了。”
“看來我的出現拯救了不少人的飯碗。”
“這個倒沒有，頂多是讓我們少了一個騙經費的項目。”
“額，你說的這麼直白，沒問題嗎？”
“沒關係，這間房間裡沒有任何的錄音設備。”
聽了王成的話，方澤轉頭看了一下另一邊坐着的兩個中年男人，他們依舊面無表情的在處理紙質文件，要不是地方不對，方澤差點兒以爲他們是清水單位裡喝茶看報的大爺。
“所以你今天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王成見到自己完美的展現了國安局的高逼格，高風骨，得意的翹起腿，靠在椅子上，等方澤開口。
“哦，也沒啥事兒。”方澤溫溫吞吞的說道，“你知道聊齋這本書和蘭女幽魂這個故事嗎？”
“知道啊。怎麼了。”王成依然平淡如水，彷佛世間任何的事情，都不能驚擾到他一分。
但是方澤的下一句話就把他直接嚇得跌倒字椅子下面了。
“也沒什麼，就是半個月以後，可能樹妖姥姥，黑山老妖，各路妖精鬼魂，都要來地球了。”
哐當！
椅子翻了，王成直接掉到了椅子下面，另外兩個正在處理紙質文件的中年大樹，也轉頭看了過來。
“你別亂開玩笑啊！”王成顧不得檢查自己摔疼的尾骨，趕忙扒着桌子站起來。
“沒開玩笑。”這會兒輪到方澤淡定的對王成說話了。“最多一個月，他們都會來地球。其中還包括大量的神魔。聊齋故事裡的精怪，在山海界都是有原型的，到時候他們都會來地球。”
“你不是妖管局負責抓捕山海界偷渡而來的妖怪的嗎？”王成雙手按在桌子上，瞪大了眼鏡看着方澤。
“到時候我就死了啊。”方澤攤開雙手無辜的說道，“我都死了，你讓我怎麼管。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
“拿你的棺材頂上去啊。”王成看方澤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於是趕緊問方澤是怎麼回事。
“這事兒說來也簡單。”方澤說道，“山海界非常大，即便是我們妖管局也不能完全管理。所以有很多地方，都是大妖們的聚集地。這些聚集地中，有一個大妖不知道腦子被誰磕破進了水了，所以偷偷的派遣了一隻女鬼進入人間，試圖打開人界和妖界的通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可不像是以前那樣，僅僅是偷偷摸摸的跑進來幾隻妖怪，而是會打開一個通道？”
“對，這個通道可以承載一個大妖聚集地偷渡進地球。如果不及時阻止，那麼到時候你們可能要和妖股們探討什麼是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了。”
“人間的靈氣不是不足以讓這些大妖們生存嗎？”
“是啊。人間的確是沒有這麼多靈氣。但這次是整整一個山海界內的聚集地偷渡過來。聚集地內帶有的靈氣，足夠大妖們用一陣子了。而且通道是單向的。也就是說，這羣大妖們一旦來了人間，即便發現人間的靈氣已經消失了，也暫時也沒辦法離開，山海界肯定不會再讓這羣不服管教的大妖們回去的。”
樹妖，黑山老妖，女鬼。
王成聽着方澤的描述，就知道這羣傢伙怕是和聊齋故事裡的那些存在一樣，都是靠吃人爲生的。
這要是來了地球，哪怕只是待幾天，死亡的平民都會不計其數。
更關鍵的是，不知道導彈核彈對它們有沒有效果。
要是真的讓這些傢伙出現在華夏，那麼到時候肯定會跑出不少的牛舌鬼神，趁亂動搖政府的統治，發展邪教等等。
這一連串的麻煩，別說是現在中美摩擦的多事之秋的時候了，就算是國家最穩定的時候，也會因此出現大規模騷亂。
“說吧，到底要怎麼才能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王成總算知道這次方澤爲什麼來找他了。
感情又是來坑他了啊！
“我要你們以最快的速度調查清楚，這一個半月以內，帝都，海平，鵬城，羊城這四個地方有沒有發生什麼見鬼的靈異事件，或着有哪些人這一個半月不太正常。”
“我們有幾天的時間。”王成站起來問道。
“最多十三天。”
“好。”王成見到方澤這樣說，就肯定方澤這次沒有騙他，而是真的出大事情了。
“你這幾天就待在我們這裡，我會派出人手進行調查，然後將調查結果發給你，再由你進行判斷。”
“沒問題。”方澤知道這種情況下，國家的速度肯定要比他個人去調查快多了，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着王成一個個的電話打出去。方澤所說的這四座城市的警察和基層公務員們，開始了不分晝夜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