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死胖子敢喊人

昆吾小區門口,楚光興打車到了這個地方,看上去很氣派,楚光興依舊邁着堅定地大步走了進去。

時間不過早上八點而已,門口值班室的保安在保安室裡昏昏欲睡,楚光興很輕易的進了小區。

剛進小區就看到路邊的小區平面圖,最後一棟別墅坐落在小區最內側。

楚光興擡頭環顧,來到最後一棟別墅,劉培成的門口,按了按門鈴。

半天,裡面沒動靜,楚光興耐着性子又按響了門鈴,裡面終於傳出怒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幹什麼的?”

楚光興語氣弱弱的說道:“我是小區物業公司的,剛剛接到鄰居投訴您的車停放擋住車道了”

門忽的一下打開了,門口是一個一身肥膘的矮個兒胖子,一身菸酒味熏天,一臉的不耐煩:“有完沒完了!”

就在這時,楚光興一步踏上去,一把抓住胖子頭髮正要往下拽,還沒使勁,那胖子的頭髮就被楚光興揪了下來,楚光興撇撇嘴:“草!真好。”

一把抓空,楚光興一腳就踹了上去,那胖子看起來挺敦實,被楚光興一踹退了三四步才穩住身形,楚光興一步跨過去抓住胖子胳膊用力往牆上一甩,那胖子一頭撞牆上了,啊的一聲就摔地上了。

楚光興上前一步踩住胖子的臉,語氣漸冷:“欺負人挺爽是吧?”

“大……大哥……你是誰?”胖子懦懦的問,輪到楚光興不耐煩了,一腳踩到胖子的右胳膊上,咯啪一聲胖子的右胳膊骨頭斷了,接着一腳又踩在胖子的臉上,又是一聲慘叫。

楚光興冷冷道:“把人打了這就忘了?”

胖子瞬間想起來剛纔打了人,叫了十幾個人把一個工人打傷了,怎麼這替工人報仇的人這麼強悍,胖子軟了:“大哥,有話好好說,我打了人我賠錢。”

“我問你要錢了麼?”楚光興又是一腳踩下去,直接踩在胖子的胸口,咯啪咯啪一頓碎,胖子痛苦不堪,慘叫傳到了十里以外。

“叫了多少人打我大哥?”楚光興慢慢的問道。

劉培成一臉血污,鼻涕也流了出來,褲子一片溼,顯然是嚇尿了,“沒……”胖子還沒說完,楚光興把叫挪到胖子的腿上,“你說什麼?”

“八……八個,大哥大哥別踩啊,求你了,饒了我吧。”劉培成大哭。

楚光興纔不理他那一套,慢慢的用力踩胖子的腿。

“到底多少個。”

“十……十三個”劉培成呻吟。

突然從裡面衝出來一個女人,那女人拿着菜刀朝着楚光興衝了過來,張牙舞爪的叫道:“哪來的民工,敢欺負我老公!”

楚光興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側身伸出腳,那女人反應不及被楚光興一腳絆倒,菜刀摔到旁邊,女人落到胖子的身上,引得胖子一頓哀嚎。

“哼,第一醫院,帶着錢去看我大哥,要不就不是這麼個下場了。”楚光興撿起菜刀一把插在門上,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那女人看着門裡面露出的刀尖發呆。

半天后,胖子才悠悠醒轉,外面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近,女人跪在一旁哭道:“老公,你怎麼樣啊?”“死不了……打電話給大山,叫他辦。”劉培成有氣無力的說道。

……

楚光興急衝衝趕回醫院,跑到急診室門口卻忽然停了下來,透過門上的玻璃能看見躺在病牀上的大哥,胳膊上打着夾板,頭上纏滿繃帶,臉色蒼白,憔悴不堪,痛苦的睡了過去。

自己的哥哥,從小就護着自己,小時候自己被別人家的孩子欺負了,哥哥二話不說就上去打那孩子,害的哥哥被爸爸打了一頓還給那家人賠禮道歉。有了好吃的東西第一件事情就是讓自己吃,看着自己吃,哥哥嘴角流了口水也不會跟自己爭。

自己離去九年時光,是哥哥一直在照顧爸爸媽媽,即使很艱難,哥哥硬是挺了下去,到如今,他甚至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終身大事。

“喂,幹什麼的?站在門口乾嘛呢?”一個小護士在楚光興背後問道。

小護士看着楚光興的背影,撇了撇嘴,心道這人真土,都什麼年代了還穿七十年代的破西裝,又上下打量了幾眼楚光興,這傢伙穿的什麼玩意啊?整個一個農民工進城的打扮,甚至民工都沒有他這麼屯的。

“喂喂,趕緊讓開,我等着送藥呢。”小護士有點不耐煩。

楚光興揮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恢復了那副冷峻的面孔,讓人不敢直視的眼光。

護士一看楚光興的面龐有點發呆了,雖然這人穿着不怎麼樣,但是十足的男人氣息看上去特別招人心動,小護士暗自撇了撇嘴,路人而已,又沒有交集。徑自繞過楚光興進了急診室。

楚光興調整了一下情緒,進了急診室。

父親坐在病牀旁邊的凳子上沉默不語,母親坐在大哥的牀邊不短啜泣着,小聲說道:“小興這纔回來,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咱們家條件本來就不好,我跟你爸爸下崗了,這一家子全看着你大哥呢,這一得罪工頭,工作也沒找落了,唉……”

楚光興看着這一幕,鼻子一酸,走到大哥的牀邊,顫抖着握住大哥的手,自己家實在是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一定要出人頭地,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

小護士在一旁幫父親換着點滴瓶子,看着這一幕,心想“準時得罪了人了,可憐啊。”不免心中有些同情,說道:“這位大哥左胳膊外傷性骨折,胸部左側肋骨斷了一根,已經處理過了,現在需要好好休養,過段時間就會康復。”

楚光興扭頭看着護士:“謝謝你了。”

護士也沒回話,把楚光興當成了一個路人甲,換完點滴瓶子徑自走出了病房。

楚光興看着窗外,醫院門口的方向,尋思着剛纔的胖子肯定會找人過來報仇,果然,兩輛花花綠綠的雜牌跑車衝進了醫院,正是朝着急診室所在的大樓衝過來,一個急剎車停下了車,兩輛車八個門同時打開,從裡面跳出來十幾個人,一色的板寸頭,戴着墨鏡,穿着西裝。

爲首的一人,脖子上金光閃爍的大粗鏈子,隱隱的楚光興看出這人胳膊和背上的刺青似乎是一體的,一看就覺得這人非比尋常,楚光興皺了皺眉,看來這次不太容易解決。

“爸媽,大哥,我下去一趟,你們在這待着就好。”楚光興邊說邊往外走。

“哎,小興怎麼剛來就走啊”二老沒叫住楚光興。

楚光興剛出急診室的門,就看見剛纔樓下的幾個人朝着急診室的方向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急診室的方向,你們走錯了吧?”小護士看着幾個人說道。

“沒你的事,滾一邊去!”爲首的人呵斥一聲,目光在掃向急診室的門,正好楚光興從急診室出來。

“山哥,你妹夫說的不就是那個穿西裝的小子麼。”旁邊的一個年輕人指着楚光興。

爲首的山哥摘下墨鏡,打量着楚光興,沒想到打自己妹夫的是這個形象,頓時囂張了起來,感覺這人穿成這個樣子不會是什麼有背景的人,再說爲了一個工人出頭的人能有什麼背景。

“就他媽是你打了我妹夫吧?挺他媽能耐的是吧?給我打!”山哥一口啐出口香糖,連着一口濃痰。

楚光興饒有興趣的看着山哥一羣人,淡淡的說道:“那死胖子沒告訴你我說的話?”

山哥一把推開了小護士,朝着楚光興走了過來,同時,身後的幾人照着楚光興衝了過去。

五個跟班絲毫不畏懼楚光興,衝過來擡手就打,楚光興照着最前面一人小腿迎面骨踹了一腳,一聲脆響人就趴下了,然後一記側踹將左邊一人踢飛,隨即楚光興握拳,身子一轉,右拳打在右邊那人臉上,又是當場放倒,然後楚光興一側身,伸出一腿鞭在一個一米八的大個兒頭上,那大個兒順着楚光興的力道裝在了另外一個混混身上,兩人一齊倒地。

小護士看着這一幕,驚呆了,想不到這老土打扮的人身手如此犀利,一時間忘了報警啊。

急診室的門開了,楚光興的父親聽到外面的聲響從急診室出來,看着楚光興一個人,可是對面有十幾個人,怕楚光興吃虧,立馬拿出手機打了110.

對面的山哥看到這一幕有點懵了,看着身後還有幾個人,又喊了句:“你們愣着幹蛋那?!過去打死他!”

小護士把急診科的其他人都招呼來了,又見楚光興如出一轍的解決了幾個混混,一個個的都看呆了,幾個混混幾乎不堪一擊,楚光興的動作加上那張男人味十足的面龐,一個個心動不已。

楚光興看着父親出來,走到父親身旁說道:“爸,沒事,他們是欺負大哥的人叫來的,交給我就行了,您進去吧。”說着,把父親推進了急診室。

山哥手裡的墨鏡掉在了地上,不敢相信這一幕,看着楚光興朝自己走來,一時間嚇得不敢動了。

“山哥?你是那死胖子的大舅子吧,來,好好跟哥哥聊聊。”楚光興說着一把揪住山哥的耳朵,也不管山哥是不是願意跟他聊。

楚光興把山哥揪到吸菸室,把山哥一把推到吸菸室的凳子旁邊,拿出煙點上,問道:“你玩那裡的?”楚光興離開漢榮之前,在道上混的人都說是玩。

山哥:“弟弟我東區做點小生意,好想沒聽說過漢榮有哥哥這麼一號人?”

楚光興一腳踹了過去,:“瑪麗隔壁的,你算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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