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刺,是爲了國人而刺,下去之後別忘了告訴閻王,殺你的人叫阿武。順便警告他眼睛放亮點,如果輕饒了你,我活着的時候殺人,等死之後下去,連他都殺了!”
一句陰毒又狂放的話,從阿武的牙縫裡擠了出來,手上一用力,三棱刺從周博心臟裡拔出來,並沒有意料之中鮮血濺出的場面。事實上,周博已經沒有血可流了,他渾身上下被開了很多條口子,整個變成了血人,血早已經流乾了。
最終周博還是死在了阿武的手上,沒有親自手刃周博,說實話心裡還是有些遺憾的。但我還是選擇尊重阿武,在他眼裡,他打敗的人就是他的獵物,怎麼處置自己的獵物,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也就是阿武剛剛殺了周博沒多久,九長老他們也肅清了殘敵,衝到房間裡跟我們匯合了。火勢蔓延的很快,整個別墅裡的溫度也變高了不少,時間久一些都能把人烤熟了。
但這難不倒屋子裡的人,在三層樓的高度跳下去,甚至對我來說都沒什麼難度,只是接觸地面之後腳有點疼。一時間,就看見別墅裡的人像下餃子似的往下跳,也就十來秒鐘,就全都到了地面。
只不過我稍微狼狽了一些,跳下去翻滾卸力的時候,身上不小心沾了點汽油,還是身邊人幫我撲滅的。留守在下面的老五他們,早就已經發動車子去了,我們下去的時候車子剛好停在我們的身邊。一行人沒敢停留,急急忙忙鑽上車,踩着油門飛奔了出去。
車隊沒敢一起行動,怕被人盯上就分散了,車子剛開動,我就問身邊的老五,說小山上沒上來?老五點點頭,說上來了,小三可是感覺特別鬱悶呢。除了第一槍,小山根本就一個人都沒殺到,上車的時
候還罵罵咧咧的。
我聽着有些好笑,就笑了出來,實際上也是因爲除掉了周博,心情好了不少。叫老五清點一下人數,我就把車窗搖開透了透氣,剛剛一直在火場裡呆着,還跟周博交了手。現在肺裡就感覺特別難受,本來胸口的舊傷就沒好利索,我是挺擔心它復發的。
因爲是凌晨,沒什麼人,車子疾馳在哥倫布市的馬路上,向高速公路的方向奔了過去。也就行駛了三兩分鐘,就看見公路上有消防車和警車朝着州立大學的方向趕了過去,警車路過的時候我還感覺特別緊張,幸好他們沒注意到我們。
“人數統計完了,咱們這邊的人沒有受傷,日月門那邊死了兩個,有幾個輕傷的,還有一個重傷的,上車前就斷了氣了,沒能上來。本來日月門是要落葉歸根的,可這次行動太重要了,怕暴露了行蹤留下線索,就把他們丟到了火場裡,估計也沒人能認出來了。”
沒過多久,老五就向我彙報了傷亡情況,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是有些沉重。我嘆了口氣,說沒辦法,這次又欠了日月門一個人情了。說起來我這幾年欠的債太多了,尤其是人情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得完。
一時的喜悅,被這個傷亡數字壓了下去,氣氛又變得有些沉重了。沒有人說話,剛剛那一場苦鬥弄的這幫人都有些筋疲力盡,除了開車的人之外沒過多久,剩下的人就都漸漸的睡着了。
一刻都沒敢耽擱,開車的人是換着班的,我們這個車裡除了老五之外只有我會開車。老五累了,我就接過來,等他休息了一會兒醒了之後,又接班繼續開。這一路飛馳,油門踩到底,從天矇矇亮,漸漸開到日上三竿,等車子快要進費城的時候,還不到十一點
,我給比利打了電話。
“趙先生,你到費城了?”
比利的聲音聽不出是什麼情緒,我說是,現在還在高速上,馬上就要進費城了。比利說那好,我現在也在往費城趕,直接從華盛頓過來的。在那邊瞭解到,九點的時候已經簽發了對你們的通緝令,本來準備了私人飛機讓你們離開美國的,現在飛機是不能坐了。趙先生,你現在只能馬上開車到東邊的港口去,那裡有我們的一條商船,切記切記要在十二點之前趕到,否則等開了船,你們就不會再有離開的機會了!
比利的話說的很急,說完告訴我不能通話太長時間,你們的手機可能已經被定位,然後匆匆的就給電話掛了。
我趕緊叫老五改變了線路,然後通知了後面的人,叫他們一刻不能耽誤,直接趕到東邊的海岸。老五拿出導航查了一下,然後罵了句臥槽,東邊的海岸?這是城市不是高速,兩個小時都不一定能趕過去!
我說你先別管那麼多,油門踩到底,拼命了開。如果趕不過去,那等船開了之後,咱們就只能跳海游回國內了,老五啊,你水性很好麼?
聽完我說的這話,老五猛的哆嗦了一下,顯然是想象到了我說的畫面有多麼恐怖。當下也沒有廢話,猛踩油門,朝着海岸飛奔了過去。
幸好費城不是紐約,沒有那麼多的汽車,但饒是如此,老五還是展現出了他超高的駕車水平。左右猛晃方向盤,見車就插,遇見紅燈就直接闖過去,我自認水平是不如他的,如果我開這個車,弄不好現在就已經車毀人亡了。
幸好,十一點五十的時候,車子堪堪到了東岸的那個港口。停車的時候,比利已經帶着人,等在那裡多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