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心裡最清楚!”
我道:“我不清楚!”
“你幹嗎用嘴巴對着我的大腿吸來吸去的?我問你,你居心何在?”她說,把臉別過去,看向飛機舷窗之外。
特麼我要是不跟你用嘴吸毒,你說不定已經中毒了!
我怒視着她的側臉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罵誰是狗?”曦兒撲上來,揪住我質問道。
我迎視着她的目光道:“罵誰誰心裡清楚!你知不知道用嘴吸毒也會中毒的?我是冒着自己中毒的危險給你吸毒的呢!不懂感恩,還挑刺!”
“多動聽啊!我看你是趁機佔便宜吧!”曦兒蹙眉盯着我說。
夕兒坐在我們對面,她看不過去了。
“好了好了,”她伸手製止我們說,“你們倆又開始了!你們倆在一起就要鬥嘴!真拿你們沒辦法!誰再多說一句,我就把誰丟出飛機去!”
曦兒這才鬆開了我的衣領,我們怒視着對方,各自哼了一聲,都把臉扭開了。
其實我知道曦兒哪根經搭錯了,她是一直在氣昨天傍晚在溫泉我多看了那些傣族女,而忽視了她的存在。如果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身着三電式的她身上,對她姣好的身材讚美一番,她就不會這樣了!
女人吃起醋來,真是兇猛!
我們回到濱海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件大事,張氏建材有限公司突然對外宣佈跟林家斷絕關係!這是張天瑜的父親親自對媒體宣稱的!直接導火索就是曦兒正式跟張天瑜宣佈一刀兩斷!
這事兒就發生在我們的雲南之行前幾天,那天曦兒約了張天瑜,正式告訴他他們不可能會在一起!在這之前的一年時間裡,曦兒之所以沒有對張天瑜說這話,是因爲張家和林家簽訂的那份合作協議。
可以說濱城麗都和翠雲山莊最後的施工和裝修材料,全部來自張氏公司,而且是以極低的成本價格提供給林家的!在那份合作協議中,張董事長和林嘯天約定張氏集團只能以這種最低價向林家提供建材,而不能以同樣的低價出售建材給肖氏和歐式。
這是林嘯天的一種打壓競爭對手的商業策略,而張氏之所以答應這麼做,是因爲林嘯天許諾張天瑜和曦兒的婚事!
現在濱城麗都和翠雲山莊都已開盤銷售,而且銷售勢頭火爆!但這個時候曦兒突然斷絕了跟張天瑜的關係,這讓張天瑜的老子大動肝火,認爲林家這是出爾反爾,過河拆橋!
當然,這些內情都是事後曦兒告訴我的,當時我還並不知情。
我沒有看報和收聽電視新聞的習慣,所以不得而知。
我恰巧遇上這事兒,是因爲從工地回來路過旭光大廈樓下時,想上麗人服飾看看琴姐,我從雲南回來買了一份當地的特產給琴姐做禮物。最近我太忙,沒有時間專程去她家給她送去,今天路過此地,正好給她送上去吧!
那禮物我一直擱在越野車的後備箱裡,但一直找不到時間去一趟琴姐的家裡。
我
讓阿虎和杜峰在樓下等我一下,我拿上禮品盒,徑直走進了旭光大廈的大廳。
好久沒來這裡了。
想起我初到濱海在麗人服飾上班時,在這裡走進走出,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幾年已經過去了。
我乘電梯上到麗人服飾,電梯門剛打開一條縫兒,我就聽見麗人服飾門口傳來吵鬧聲。
我愣了一下,趕緊奔出電梯,見麗人服飾門口被男男女女圍了個水泄不通。
有的舉着麥克風,有的抗着攝像機,像是電視臺和各大報紙的記者。
我更愣了,這怎麼回事?
我拿住離我最近一個記者穿戴的人問,他告訴我說他們來這裡就林家和張家的關係進行採訪,以覈實張家昨天對媒體發表的聲明是否屬實,以及做爲當事人的曦兒對此事持什麼態度。
誰知曦兒態度傲慢,不僅對新聞媒體爆粗口,還搶了一位女記者手中的麥克風丟在地上用高跟鞋踩個稀巴爛,這還不算完,她還指使安保人員砸爛了一家電視臺的攝像機,打傷了幾個記者。
曦兒的態度激怒了新聞人,這些新聞人跟安保人員對峙,今天誓要把曦兒拉出來曝光!
聽到這裡,我心想這個臭脾氣的傢伙!不願面對媒體,你不躲在辦公室別出來不就行了,幹嗎非要激怒這些媒體呢?
正在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時,人羣前面吵得更兇了!
只見麗人服飾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員手持警棍開路,準備護送曦兒離開公司。
幾個捱了警官的男記者帶頭跟安保人員廝打起來,這幫媒體人數比安保人員多,很快就把三個安保人員制服了。
曦兒很快就那幫媒體圍在了中間,曦兒想出來,那幫媒體不讓她出來,場面大亂。
“林小姐!你不知道打人不對麼?富二代的身份是你囂張跋扈的理由麼?”有記者舉着麥克風對着曦兒大聲質問。
“林小姐!張家明確表示要跟林家斷絕合作關係,據說林董事長欽定的乘龍快婿是張天瑜,你如今爲何出爾反爾呢?”另一個記者舉着麥克風更大聲地問道。
“林小姐,你是有身份的人。你如此對粗暴得對待媒體朋友,你不覺得過分麼?據說你以前很愛飆車,你在交警局記錄在案的交通違規次數不下十次,請問林小姐,你是否覺得家裡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呢?”一個女記者又大聲問道,麥克風已經快戳到曦兒的臉了。
曦兒被團團圍在中間,又急又惱。
“你們這幫狗仔!滾啊!我不想看見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我們公司不歡迎你們這幫狗仔!”
曦兒跺着腳衝他們喊道。
“林小姐,沒想到你是個這麼粗魯的人!請你告訴我們,你對張家的聲明有何看法?你爲什麼突然中斷了跟張天瑜的戀愛關係?”一個男記者把麥克風戳到曦兒臉上大聲問道。
“我戀你老母!我跟張天瑜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從來就沒有開始過!滾!你們都給我滾!”曦兒漲紅着臉衝那幫記者叫道。
見那男記者還拿麥克風戳她的臉,她伸手一把抓住麥克風,想要奪過去摔爛。
但這男記者顯然有所防範,力氣自然比曦兒大,他把麥克風往回一拽,把曦兒也拖倒在地。
曦兒的周圍到處都是麥克風,照相機咔嚓咔嚓響成一片,爭相拍下曦兒出醜的場面。
曦兒掙扎着從地板上爬起來,想用蠻力衝出圍攏的人羣,卻被後面一個女記者扯住了襯衫的衣袖,只聽“刺啦”一聲,襯衫肩部的縫線似乎撕裂了!
“別走啊!林小姐……”
“林小姐,你不準備正面回答你和張天瑜的感情問題麼?”
另一個女記者又上前又扯住曦兒的衣袖,把她扯了回去,又是“刺啦”一聲,這下那襯衫肩部完全裂開了。
裡面的黑色罩罩的肩帶都若隱若現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如果說曦兒任性冒犯了媒體,但這幫媒體的做法似乎也太過了吧?哪有這樣做採訪的?
我很擔心曦兒,還有她身上那件黑色真絲襯衫,如果有人再扯一下,恐怕那個袖筒就要撕扯下來了。
到時候各大報紙頭條就會出現曦兒衣衫不整的照片,如果你看見報紙上有某個富二代一側肩部露着罩罩帶的大幅彩照,你會是什麼想法?
說時遲那時快,我幾個箭步衝進人羣,在奔跑中我已經把身上的夾克衫脫了下來。
我連撞帶擠地衝進人羣,衝到曦兒面前,把夾克衫披在她身上,拽住她的手,推開人羣,衝出了記者們的包圍圈,朝廊道那頭一路狂奔。
衝進電梯,後面的人羣潮水般涌上來,一個男記者用手撐住電梯門。
我伸手把他推了出去,電梯們徐徐合上,外面的人叫嚷着,拍打着電梯門。
我按了旭光大廈最高的一層,攙扶着曦兒走出電梯,我知道那些媒體會追上來,我們奔到天台上,把通向天台的那扇鐵門的門閂插上了。
這個時候曦兒才告訴了我實情,也就是我剛開始說的那些。
我責怪她道:“林大小姐!你任性也要分個場合吧?對那些瘋狂的媒體任性,你不是主動給他們提供新聞素材麼?”
“我就是看不慣這羣狗仔!”曦兒嘴上不認輸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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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擺擺手道:“好好,要不是我今天恰好路過,我看你是要出醜了!”
“我要把這幫狗仔送上法庭!”曦兒氣聲說,帶那麼點委屈感。
我看着她道:“是你先動粗的好吧?你先爆的粗口!你先動手摔了人家的麥克風,你還告人家!”
記者們趕到了鐵門外面,在外面“哐當哐當”打門,不停地叫嚷着。
“那現在怎麼辦?”曦兒看着我說。
我看着她道:“還能怎麼辦?那幫記者不會輕易離開的,我們現在只能從這裡飛下去了。”
“什麼?你瘋了!這裡是二十五層呢!”曦兒驚愕地看着我說。
我捏着鼻子笑了一下道:“三十五層也要飛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