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幹嘛？”
趙磊疑惑的看了朱和平一眼。
“他肯定留在我這啊，沒看到我倆在討論問題嗎？”
“討論題目.....”
趙磊有些難以置信的指了指另外一邊的陳述，“就他？”
他的研究生就是朱和平帶的，自然是知道自己這位老師的性格。
陳述一個高中生，自己老師一個張口閉口倒是搞學術的人，能和他聊得來！？
“要不你來試試？”
陳述也不反駁，隨手拋了拋手裡的粉筆，笑道。
趙磊連忙看了一眼黑板上寫着的一排公式。
幾秒鐘後，他就碉堡了。
雖然他是華清數院直系出來的講師，如果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三四十年後，也未必就不能評個華清大學的教授。
不過，就他目前的數學知識而言，這黑板上寫着的公式.....他看倒是能看懂一半。
不過，當這些公式組合到一起之後，他就發出了靈魂三連問。
這是啥啊！？
這玩意是數學題目！？
自己老師這是在研究什麼課題啊？
“好啦，我找你來就是這個事情，要是沒其他事情的話，你就先出去吧，我們還要討論題目呢。”
朱和平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誒，等等，你什麼時候想出來的這個主意？”
陳述打斷了朱和平的話，開口道：“我都還沒同意呢，憑什麼就不讓我去上課了？”
朱和平反問道：“他能教你什麼？”
陳述上下打量了趙磊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教不了什麼。”
趙磊：“......”
噗刺！
胸口上好像被狠狠的戳了一刀。
自己堂堂一個華清大學的講師，還教不了一個高中生了！？
緊接着，陳述便繼續道：“不是，這個問題不對呀，我去上他的課，本來就沒圖他能教我什麼呀，我就單純是陪我女朋友去上課的？”
“我們研究的這個課題還沒你女朋友重要！？”
朱和平被陳述這話給氣成大小眼了。
要是把黎曼猜想證明出來了。
那可就是數學界的一大幸事啊！
對於華國數學界來說，更是一件天大的榮譽！
陳述這臭小子居然把這玩意和她女朋友相比！？
女朋友能有數學課題重要？
陳述，“老朱，你沒女朋友吧？”
朱和平連忙道：“我家老婆子都跟了我四五十年了！”
“一看你這老貨就是個渣男。”
陳述鄙視的看了朱和平一眼，“數學題目怎麼能和陪女朋友相比呢？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啊，就你這個心態，按道理，你老婆不打死你就算是愛你了。”
朱和平問道：“我不想和你扯別的，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陳述思索了幾秒，然後笑道：“這個也簡單，課我還是要去上的，雖然老師教不了我什麼，不過學生還是得要有學生的樣子，課還是要去上的，以後我就中午過來吧，晚上我要給我女朋友輔導數學。”
噗！
聽着陳述這話，趙磊感覺他胸口上又被插了一刀。
這貨，是在鄙視自己！？
數院裡面不知道有多少講師和研究生想跟着朱和平搞課題。
這可是華國數學界數一數二的大師了。
隨便在國際期刊上發一篇isc論文，其中的影響因子都能高的嚇人。
就算是混不到二作三作。
只要能夠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論文的作者欄，那可就是天大的好運了呀。
陳述這傢伙居然還開始嫌棄起來了！？
不過，有一說一。
陳述居然這麼小年級就能跟着自己老師一起混課題。
這貨也太妖孽了吧！
是拿到了主角牌！？
……
朱和平聽着陳述這話，沉默了幾秒，這才緩緩道：“行，那就暫時先這樣吧，反正這個課題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以後你就每天下午過來吧，咱們爭取早點把這個東西弄出來！”
“沒問題。”
陳述點了點頭，然後就繼續轉背開始看起了黑板上自己列出來的一排推導公式，靜靜的沉思了起來。
......
搞學術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上午陳述就在教室裡面陪林溪上課，下午去朱和平辦公室討論問題，晚上再回教室陪林溪複習。
轉眼間，冬令營的時間就到了結尾。
陳述和朱和平對黎曼猜想的研究，也終於把進度條推進到了20%的樣子。
隱隱的，華清大學數院裡面也傳出了風聲。
說數院出了個天才，每天都在跟副院長一起討論課題。
不過，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天才到底是什麼人。
唯一知道這件事的趙磊，以及陳述宿舍三個人，甚至包括林溪，都被朱和平下了封口令
禁止他們把陳述和他在一起討論課題的事情宣揚出去。
當然，他這倒不是怕說出去會弄出什麼笑話。
只是，華清離京大不遠。
雖然京大數院的師資力量比華清差了那麼一點點，不過裡面也有幾個老怪。
要是讓那幾個老傢伙知道了陳述的天才，隨時都可能過來搶人！
他可不能讓這些人得逞！
這樣的數學天才，必須留在華清！
.......
冬令營的最後三天是三次大考。
每次考試都是模擬世界奧數競賽（IMO）的六道題目，總分42分。
每天都有4.5個小時的時間考試。
不過，每次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陳述就直接交卷了。
但是，三次考試，他的試卷都是拿的滿分。
而在陳述的輔導之下。
林溪拿了一個39分的平均分。
陳述他們寢室另外三個。
秦川和郎明遠也拿了滿分，葉飛平均分則是拿了41分。
五人同時進入了國家集訓隊。
而林溪他們宿舍，那個高三的妹子剛好以第五十名的分數，進了國家集訓隊。
至此，集訓隊的名單也就差不多定下來了。
......
名單出來後，有兩個星期的休息時間。
林溪並沒有回青山市，而是選擇去“養老院”陪她爺爺奶奶去了。
期間陳述也去陪林老爺子下了幾盤棋，之後就一直和朱和平待在他辦公室推算題目。
並且，在國家集訓隊集訓的前一天，將黎曼猜想的證明進度推移到了40%。
.....
這天，朱和平和陳述剛解決了一個小問題，開始在辦公室閒聊。
朱和平看着陳述感嘆道：“陳述啊，明天就正式參加國家集訓隊的培訓了，怎麼樣，有想法帶學生沒有？”
在這些天的推導過程中。
雖然說是兩個人合夥一起弄。
其實到後面，他已經成了陳述的助手。
說白了，他就是在給陳述打下手的。
可能在單一領域，陳述研究的沒有他深遠。
不過這小子數學知識的廣泛讓他都有些驚訝，許多連他都沒這麼涉獵過的數學定理，陳述基本上全知道。
並且，陳述的數學思維，應該是他見過所有人裡面，轉的最快的人了！
在陳述的身上，他已經看到了黎曼猜想被證明的希望了。
不過，世界奧數競賽（IMO）也是同樣重要的。
並且，今年舉辦（IMO）的可是華國。
這次的比賽，不容許出現任何差錯。
IMO的冠軍獎牌，絕對要留在華國！
陳述的個人水平他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